熟悉的气息传来,她忽然被人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那一刻,在这个相隔将近两个月的怀抱中她所有的犹豫不决与艰难取舍都崩溃了,她只想紧紧抱住那个人,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
老五和姻姻就闹这一次别扭转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实在是怕了,怕她再犹豫不决下去哪一回头发现他已经无法再等她回来。
“别哭,别哭,”秦司沉稳的声线从耳边传来,“她只是嫉妒木宛,并不一定的是真的,先别哭,你再哭下去,我就想杀人了。”
纪无月在他怀里点头,疯狂点头,“对,她就是嫉妒宛儿,故意胡编乱造的,我去找木承宪问清楚。”
罢抹了泪就要走,又被秦司拉住,“纪准已经去了,你也去,是怕给木承宪的压力不够吗?”
“他是臣我是君,宛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声不吭,问起来还编瞎话,我就是要拿欺君之罪压他!”
纪无月简直怒极,她现在一点都等不起,只想尽快知道宛儿的消息,根本顾不上其他。
“你就不能听纪准回来转告吗?”秦司颇有些无奈。
纪无月直接拽着他一起走了,“老五那个人你不知道吗?除非用上你,其他时候你别想从他那儿得到一句有用的话!”
末了还不忘加一句,“柳钱!送沈姐回太傅府!”
“嘿哟姑奶奶的你!”沈熙云下意识叫起来,话没完察觉不对劲又悻悻摸着鼻子缩回去,指挥车夫,“燕碣城西西后街,到那儿给你指路。”
“殿下,请回吧。”
明显仍旧没有安寝打算的木承宪面色不动,再次丢出这句话。
纪准耐心实在有限,光是木瑶那个疯女人已经用掉了大半,他实在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无意义的对话上,“木承宪,本王再问你一遍,本王的未婚妻在哪!”
纪无月匆匆赶到,本来还想继续s复读机的木承宪忽然换了态度,“宛儿在很安全的地方,不劳殿下费心。”
“本王要的是具体位置!”
“恕微臣无可奉告。”
“木丞相,”纪无月连忙打断这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尽量显得谦恭温良一点,把刚才吵着要治木承宪欺君之罪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宛儿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木承宪早已心知肚明到底是谁把事情捅出去的,长叹一声,“宛儿只是手受了伤,送去休养而已,殿下不用这么担心。”
“贵府二姐宛儿的手治不好了,是真的吗?”
“下神医多得是,怎么会有治不好的?殿下真的不必担心。”
没有直接不是,意思是,目前,确实治不好了?
纪无月耳旁猛然传来一声嗡鸣,咬牙站稳,狠狠瞪着这油盐不进的老头。
纪准眼看纪无月也得不到更多信息了,转身就走,忽然被一直两极分化对待的木承宪叫住。
“穆王殿下,”大夏的丞相抬起眼。
纪无月恍惚间记起月前见到的丞相大人还是英姿勃发的模样,并非如今的特别明显的疲态与狼狈。
“微臣知道凭殿下的手段一定能找到宛儿在哪,但微臣发自内心,作为一个父亲一句,还请殿下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还请殿下,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纪准瞳孔猛缩,心底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