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界。
虞亦和一群人站在门内等待着。
难得一见,大师兄居然换下了黑色的衣服。穿了一件灰色长袍的大师兄竟然多了几分烟火气。
吱呀,门开了。
初其润满头大汗的出现。
没有艾玺。
“人呢?”虞亦不动声色站在师父旁对初其润发问。
初其润只感觉一股威压袭来,有些扛不住,差点跪下去。
本来遭受了艾玺的折磨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闭过眼,疲惫的以最快速度赶回来,实在是撑不住这摄人的压力。
初其润跪倒在地上想说些什么,刚把手抬起来就晕倒了。
几个小弟子把他抬回了房间。
虞亦的脸色越发的冷。他已经看出来了,初其润脖子上的细线勒痕,还有手上细微的针眼。
这是艾玺的手笔。
旁边的老头感到了虞亦的不对劲,“怎么回事?她怎么不来。”
虞亦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老头看了一眼虞亦的背影,抬脚朝初其润屋子那边去了。
周围的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尊大神离开,整个气压都松了,呼吸顺畅。
第二天,私下都在议论,大师兄要接的人跑了。还真有人躲得过元界的追踪。流言四起。
听说这次大师兄准备要收徒,听说连红梁师姐都打不过她,听说……
而艾玺这边,虚界的生活有些奇怪。
虞思南那天之后就没管她,也没来找过她。她想去找他,但是一问,每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个孩子,没有见过。
想到那天来找他的红薯,明明叫一个孩子大人,这么明显的特征,竟然没有人知道。
要么,这些人不敢说。要么,别人看不见。
艾玺想了想,都有可能。
虞思南当初能够躲过她的追寻,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把他藏起来了。至于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这点艾玺怎么也想不明白。还有虞初溪一点消息都没有,要是对上辈子没有记忆还好,她想干嘛就干嘛。
但是这知道了前世反而不能潇洒,毕竟她欠了这两个个孩子的。
她这一世的孤儿身世,她体验到了这样的生活。
艾玺坐在院子理,脑子理两个小人在打架,纠结该怎么办。
突然,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上辈子是几百年前吧?”艾玺脑子里打架的两个小人停下来了。
那,为什么虞思南还是那么一小个?
终于知道哪里对不上了呢。
虞思南这个小王八蛋。
“无名。”艾玺呼叫无名。
“怎么了?”无名从一棵树上跳下来。
“带我去见虚界的灰衣男。”
艾玺也是一身灰衣,她还是觉得灰色好看,隐藏性强。所以她又做了一堆灰色的衣服丢在天宝袋里。
“跟我来。”
无名带着艾玺去了那天吃棍棍糖的地方。
虞思南正在和薯家三兄弟商量事情,见艾玺进来,也没管她。
只有紫薯感到有些奇怪,红薯和白薯就像没看见艾玺一样,继续做着手头的事说着话。
见他们这样,紫薯也没说话,谁让他事三兄弟里最弱的呢。
艾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天宝袋里找了一本书开始看。
这是一本关于元素力的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放在天宝袋里面的,反正他是拿不出去了,都变成了艾玺的。
艾玺刚翻了两页,上面讲的是元素力的起源。
虞思南他们就商量完了,紫薯不想走,红薯和白薯赶紧把他拉着出了门。
“不要命了?”红薯一巴掌拍在紫薯的脑瓜上。
“不是,你们不觉得她有点眼熟吗?”紫薯辩解。
“嫌命太长。”白薯白了他一眼。
薯家三兄弟一出去,艾玺就开始对着虞思南审视。
虞思南端着一杯茶,被艾玺盯得毛燥燥的,他突然想起来亲娘的脾气好像比他差。
让人给艾玺也倒了一杯茶。
虞思南坐在艾玺旁边的位置上,不说话。
艾玺看了他一眼,端起茶闻了闻,还不错,这崽的口味挺好。
“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艾玺把茶放下,侧过身笑嘻嘻地盯着虞思南。
虞思南恢复了大人的模样,不过在自家老娘的注视下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事情转变太快,他也没算计好,就随心所欲的做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你刚出生的时候吧。”
嗯?这话怎么怪怪的?当妈的问儿子啥时候找到自己的,结果儿子说,在她出生的时候?
这到底谁是儿子?
“那你知道你外公外婆是谁吗?”
“那不算我外公外婆。”
“嗯?你还真知道啊?”艾玺就随口一问,没想到孩子真有消息。
她对那两个丢掉她的人还是有点兴趣。
“知道啊。”虞思南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茶。
话说他这茶还真是好茶,要是程添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是他亲手在灵武山山顶采摘的茶叶,一年只能采一次,而每年采的茶叶处理好之后只够泡五壶。
他自己都金贵得舍不得喝,没想到虞思南喝起来像不要钱一样。
话说这茶叶他还真没花钱。不过这是后话了。
“他们死了没?”艾玺想问他们还活着吗,不过出口就变成了这样。
“死了一个。”
“还有一个呢?”
“在牢里。”
“……”
居然在牢里,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还以为他们过得挺好,毕竟少了自己这个拖油瓶。
艾玺有些不开心,但是虞思南懒得安慰他。喝了两杯茶就走了。
艾玺还坐在凳子上思考,总觉得有什么地方重合了,但是又不太对的上。想了一会也回了自己房间。等她拿出上次看的元素力的书时,才想起来,她居然忘记问虞初溪的消息了。
哎,她当妈也当的很失败。
算了,等下次。反正有的是时间问,不急于这一会,虞思南和虞亦都不急,虞初溪这会儿肯定没啥事。
艾玺就这么自我安慰着钻进了书里。
这天夜里,虚界来了一位客人。
“米非?你怎么来了?”虞思南有史以来换的第一套蓝色衣服,衬出他的肤色和气质。
“想你,就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恶心我了,还想我。你这次想干啥?”
虞思南这位朋友每次来虚界就没什么好事,但是两人又是生死之交,关系也就那样吧。用虞思南的话来说。
“就想在你这里住段时间,躲一下仇家。”米非坐下,倒一杯程添的金贵茶。
“不行。”以前可以,这会儿不行。自家老娘还在,别被米非打主意了。
虞思南这会儿挂念着有人可能会骚扰艾玺,就算是朋友也得拒绝。
“为什么?我就住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天?一个时辰?一盏茶?”虞思南不想上当,上次他就来了一段时间,一段就是两年多,害得他虚界的经济水平直线下降。更不用说这回了。
“就一段时间,先住个俩月吧。”米非,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