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舒坦了,一旁被她无视的人要气炸了,这丫头着实太嚣张!
众黑衣人对视一眼,压下心中的怒火,大概有十几个人吧,纷纷向前,准备一举将其拿下。
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醉醺醺的小丫头吗?
云凉迎着风,喝她的小酒儿,满头的头发胡乱的飞,倒也没有打搅了她的好兴致。
喝醉了手颤,壶嘴儿总是对不准,往嘴里倒着倒着就倒偏了。
一众黑衣人飞身靠近,在半空中成包围之势将云凉团团围住,地上也增派了不少人手,天上地下,出路都被封死了。
呵,看这次她还往哪逃。
还没等他们出手,便感觉脑袋上洒了什么凉滋滋的东西。
嗯?
黑衣人们疑惑的伸手摸了摸,滑滑的,液体,估计是云凉洒下来的酒吧。
几人也没多想,灵力在掌心凝结,准备出击。
下一秒,他们头上的酒液化为了火星,唰的一下,火焰顺着头发开始燃烧。
“啊!”
火!
居然是火!
火焰蔓延的很快,几乎是瞬间就把他们满头的头发烧着了,甚至开始波及到了衣服。
黑衣人们顾不得再去抓云凉,赶紧捏决,一道水柱兜头浇下,勉强止住了火势。
冬天天冷,窗户依然打开,北风呼啸着卷进来,扫过浑身湿透的几人。
冬天的风冷,冷的刺骨,更何况他们浑身上下刚刚被冷水浇过,风一吹,如刮皮削骨。
一众黑衣人忙着施去尘诀烘干衣裳,冷不丁听见头顶有人在哼着唱戏,唱的正是方才台上戏子唱过的《锁麟囊》。
唱腔婉转,吐字圆润,声声如珠落玉盘,只是这调子有些跑。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
是云凉。
唱的还不怎么好听。
嗓音时而尖了,时而粗了,不过好不好听的,她自己唱的倒是很开心。
她一边唱着,一边眯着眼喝酒,喝到兴起,便拈着兰花指一挥酒壶,权当是帕子了。
再搭配上窗外呼呼吹的大风和一头狂野飞舞的头发,莫名的就有点像是夜半女鬼索魂。
那铿锵有力还不失婉转凄厉的戏腔,还真有点像是民间鬼故事里的女鬼出场必备。
酒壶一甩,壶中清澈的酒液便化作一道弧线,从壶嘴里喷洒出来,星星点点的洒下,在半空中便化为了火点。
大片的火星在顷刻间汇成了火海,铺天盖地的浇下来。
索性普通民众早就跑的差不多了,留下的只有混战的几人,倒不会误伤。
围攻云凉的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浑身着火,满地打滚,灭火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云凉放火的速度。
木制的桌子,椅子,也难逃一劫,赤红的火焰很快就将其吞噬了,轻薄的纱帘一沾火,便扭曲着落入了火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整个大厅里的温度开始慢慢的升高,火势逐渐蔓延,火焰摇曳,到处都是燃烧的噼啪声和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