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

卢秋荻缓缓走到水灵清的身后，按住了她的双肩。

“师妹，她已经死了。”

水灵清很是激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她还没有回答我，我还没有问清楚她，义父在哪，她怎么能够死呢！”

卢秋荻扶起水灵清，没想到一直冷淡如冰霜的水灵清，此时竟落下泪来。

卢秋荻安抚着她的情绪：“她回答不了你了，人死不能复生。师妹，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再找其他线索。天涯海角，师哥都会陪你继续找下去。”

水灵清却低着头，那个背影孤单而脆弱，看起来不堪一击。

坐在地上的绿萝，怀中抱着已经死去的沈如霜，她不知道水灵清与卢秋荻是谁，还以为，他们是在为沈如霜的死而难过。

听到卢秋荻说，人生不能复生，绿萝长长地叹了一声。

她道：“是啊，人死不能复生，十九年前，我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却没想到，十九年后，如霜又重蹈我的覆辙。和少辞哥哥一别，如今已是十九年。”

自轻舟醒来，他便有许多疑问，此时，听绿萝再度提起，他不禁问道：“你和沈如霜一直在说的少辞哥哥，可是二十几年前，名震天下的如玉公子，慕少辞。”

如玉公子四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几人，都不禁看向轻舟。

连低头难过的水灵清，也抬起头来。

莫轻月听过这个名号，卢秋荻和水灵清更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他们却只听过名号，却不知道，原来如玉公子就是慕少辞，慕少辞就是如玉公子。

绿萝抬头望着轻舟，说起少辞哥哥，她的眼神中又有一抹亮色。

只是那抹亮色，有瞬时黯淡下去，唯有感伤。

绿萝道：“没错，二十几年前，方寸书院出了一个不世奇才，人们所说智谋无双，冠绝天下的如玉公子，便是他，慕大公子，少辞哥哥。”

“原来如此……他竟已经死了？可惜。”

轻舟叹了一声。

绿萝：“你知道少辞哥哥？”

轻舟道：“自然。当年，方寸书院出了一个‘如玉公子’，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他初出山门，便已经名声在外，后来，被如今的圣上，当初的逸王招入麾下，成为帐中军师，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下，逸王步步为营，最终顺利取得皇位，得登大宝。”

如今的锦国皇帝，二十年前只是逸王，这件事倒是大家都知道的。

他说道这里，看向绿萝：“却不知道，慕少辞这般精彩人物，十九年前不过二十来岁，却是怎么死的？”

绿萝缓缓叹了一声，良久，反而问道：“你既听说过二十几年前的如玉公子，也知道他在当初的逸王麾下，那你肯定也听说过梅花先生。”

轻舟点了点头，不由得看了卢秋荻和水灵清一眼。

这才答道：“二十几年前，‘梅花先生’与‘如玉公子’并称‘天下双俊’，我自然听说过。他们一个出自方寸书院，一个来自星棋书院。一个在逸王麾下，一个却是当年的太子账前军师，他们的智谋不分伯仲，一时瑜亮。”

绿萝：“没错，如玉公子慕少辞，梅花先生慕闲云，当年的慕大公子，和慕二公子，名响天下，都是天才。”

当绿萝说出慕闲云这个名字的时候，莫轻月不禁也看向卢秋荻和水灵清。

原来，如今的悲谷恶人慕闲云，二十几年前，竟然是名声响彻天下的梅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