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县,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里,坐着两人,沏一壶舒兰山特产的大叶子茶水对饮,一壮汉赫然就是袁大当家,他对那文弱些的中年男人问到,“师爷,咱们就这样等着?”
那师爷捻了捻颌下不多的胡须,“嗯!等!听闻来人是东津府的李大安将军,自此人出现在东津府,万运昌将军就没有占过上风,就是后来军师王凯云去后,也就半斤八两,你来我往而已。可见此人是一个不出世的奇人。”
“也许末将可以一战那李将军试试看呢?”袁大当家有些意动,自己在姬长风麾下不打眼,那里高手林立,没道理在这偏僻些的地方还要这样埋没着。
“呵呵。。。将军,还不到时候啊!咱们今日投石问路,如果来人不是什么人物,前后两路人马也四千多人了,如果他们一击得手,咱们随后跟上,收拾残局就好。”
那师爷轻描淡写的说到,抬手喝了一口茶水,“好茶!是雨前茶吧?这青碧中透露出点春雨的滋味,最好的是芽肥味厚,极为馥郁浓香。”
“回去给你弄几斤去,别说话吞吞吐吐的,最受不了你们文人这样矫情!”袁大当家的看师爷说到关键地方,居然转脸品茶去了,不由的烦躁起来。
“呵呵。。。我就好这一口!”师爷也不恼,大方的承认了就是,“如果四千多人连这样水花都不打一个就被敌人吞下,你说,这来人还是简单的吗?”
“可是我这四千人马招起来也不是容易的啊!还有阿战!”袁大当家还是有些心疼,尤其阿战,是自己多年的心腹弟兄,带领着余家镇那路,说舍弃,心里还是不愿意的。
“难道你还想自己去?实话给你说,这两队人马连莱芜县的影子都没有看见,就落败了。就是你去,也是自怕同样的结局。”师爷看看袁大当家还想辩,“为何我会跟你一起来这五城地带?姬将军可是太了解你了,才让你我二人前来,就是为了解决今日这样的局面的。”
“不是不想让你一鼓作气拿下舒兰城地界,但现在不是个好时候啊!”师爷端起茶碗一口气喝完,抹了抹嘴,“庄文韬只有不到六千人留守在舒兰城,纯属一时不查给了咱们机会而已。”
“咱们的布局关键时期,来了别人支援都不怕,就是东津府的不行。人家也是游击战的高手,带领了新兵就可以和咱们多年的老兵较量,哪里是个凡人呐。”
“为何不守着舒兰城?就这样轻易放下?”袁大当家的一直没有整明白这件事。
“呵呵。。。你还在耿耿于怀呢?”师爷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给他分析,“舒兰城就是个地界,占了也就是个名,听着风光,其实最是无趣了。如果你全军都带入城里,只要围而不攻,不出一个月,就得被圈死。你当庄文韬的那三万人是摆设不成?”
“咱们是什么?咱们来干什么?你不要忘了!”师爷正色道,“来时姬将军就给了我几个字见龙在田,终日乾乾啥意思?咱们来人不多,就得借着地方势力起事。于这山里民间,吃喝不愁的,还可以扩军,这你是明白的,占据城池就失去了地利,没有粮草和出路,困死其中很容易。”
“只有在田,才有咱们的活路和生存之道。”师爷重重的强调一下,“别觉得舒兰城有什么可惜的,时机未到而已。咱们退一步海阔天空,待支援的人走后,再一次拿下它有又何难?”
“走?什么时候?”袁大当家的敏感捕捉这个字眼。
“估计不久,咱们拉锯战几次,然后丢下两处地方来估计就可以了。不要听丢地方就像割肉一样疼,有点出息成不?这是谋略!”师爷眯了眯眼睛,透露出算计的精光。
“原来师爷心里都有了成算了!那就好,那就好!”
院子里温暖午照,别于他处鹤唳风声。言谈里似乎五城的归属已有决断。
其后时间里,果然,英雄帮的匪众和五城官兵连续的碰撞角逐中不得力,相继丢下了占据的二个镇县,还有一处比邻舒兰山脉的那处舒兰县连着舒兰山脉还落在匪军的掌控之下。
至此,李大安和阮清带来的人马未有死亡一人,受伤颇为严重的三人,轻伤是五十六人。
而庄文韬的带领的官兵们死亡也降低到二十人,受伤的有一百八十人,相比较前期,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数目。可是官兵们杀死敌匪却高达一千一百人,俘虏八百人。战绩很是喜人。
相较东津府新兵们,虽然五城官兵死伤率大了些,但他们在实战里却跟着新兵学会了相互合作和守望,而不是以前相互攀比杀敌,却自顾不暇。
虽然还留下舒兰山和舒兰县,敌匪人数也被重创,地盘缩减,仅仅是匪患,相信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掺杂了有心的人,相信经过连续的作战,五城兵马也不会再像前期那样猝不及防的惨状了。
此时,李大安和阮清向庄文韬提出辞行,自他们带人来支援后,湖九城也加大了队东津府的侵扰次数和人数,东津府应付起来颇为吃力,前两天发出了召回令。
庄文韬和小将们虽然很舍不得他们离去的太快,但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人,只得搬出些钱粮马匹,作为酬谢,并着三千俘虏和一辆弩车送他们离去。同时发了一份请功折子给燕京送去。
来时简单的一千人队伍,走时,四千人马,长长的队伍,运送货物就达五十车,颇为壮观。
“听说,援军走了,咱们有可大展身手了!”舒兰山里,英雄帮会,有人捋着袖子大声吆喝着。
阮清和李大安带了人马回到了东津府,安置俘虏们入了新兵训练营,按新兵训练编制进行。
入营前,给了这三千人马一个机会:愿意参军的就按军人待遇,发放俸禄。不愿入营的给二十两银子路费放其归乡。东津府不想有二心的兵,如果要参军,就得有参军的觉悟。
有两百人拿了银子离开了,这剩下的二千八百人编入军中,开始集训。也应了众人请求在东津府商队运作下悄悄的接了他们的家小到东津府地界上安置下来。
刘保华将军和东津府官兵很是高兴,这支援得来的钱粮车马不重要,得来的人马很是重要,虽然匪军们前期做了些不当的事情,但这个世道里,谁不是别人手里的棋子?
这二千八百人,几乎都是成年人,正值强壮时候,如果好好的应用,也是不错的力量。安排后期的洗脑教育和管理很是重要,阮玉成当仁不让的接下了这个活计。
就在此时,忽然,燕京传来一则天大的消息:武德帝遇到刺杀,重伤,危在旦夕。
刺杀人为首届武状元潘永登,在大殿授封时候,借着跪拜谢恩时,用背弩击杀了武德帝,朝廷上下惊吓的乱做一团,当值的武卫们当场击杀了潘永登。
消息一出,天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