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讯下去,各处城池分部剿匪,务必管制好驻地贱民,不能任他们翻出风浪来!”华阳王狠戾的道。自己这里被汝阳王牵制了主力,不然腾出手来整死他们!
“不可!王爷。”一位幕僚及时制止了华阳王下的严令,不说这样会导致多少黎民百姓陷入生死境地,就是驻守各城的兵力原本有限,如果再分兵镇压起义军,只怕城池空虚,守城就更加艰难起来。后面的武陵侯孟国锋等人带了大军一路追击而来,这等同空城一样的防守,都不用打了。
“王爷,这些百姓之所以能群聚造反估计是有心人的煽动,不如咱们这样。。。”他头皮发紧,顶住了华阳王释放的威压,趴在华阳王的耳朵边咕叽咕叽的说了一番。
“这也倒是可以考虑!”华阳王的眉眼渐渐放松下来,点点头,“飞鱼!你带人走一趟。”
暗处有人应下离去,
“大哥!现在各处义军轰轰烈烈的,为何咱们不跟着一起行动?”小天尾跟着窦玄武前后,急躁非常,好似身上长了虱子,痒得发慌。他不明白,为何各处庄子出手,而窦氏田庄和食为天完全的撇开了来。
“你打的过王战师傅了?”窦玄武手里抓了一把石锁上下抛耍,百斤左右的石锁,在他手低下轻若无物。
王战又是何人?他原本是一镖师,舞的一手星河枪法,颇有盛名,但因走失了一趟贵镖,赔净家财,无奈卖身为奴,恰好被路过的窦玄武看中,招揽了下来,负责调教庄子里外的青壮们。
自他来后,果然没有让窦玄武失望,一村的老少,人手一根长棍,可以当枪做棍,可劈可砍,可舞可刺,战力上提不止十之一二。尤其还有几十个好武好战的青年和少年,更是拿起真枪真剑舞的虎虎生威,星河点点。
“呵呵。。。再给我一年,准打赢王师傅。不过,李师傅和刘师傅,我倒是可以赢的过了。”窦天尾有些扭捏,李师傅善于使得一手飞镖,刘师傅善于轻功。但这两手适合对战吗?倒是逃跑或暗袭勉强合用罢了。
一个时辰的晨练结束,窦玄武把练武场的东西规整好,手里拿着布巾擦汗后回了院子洗漱,出来看到窦天尾仍是在旁边拨弄着院子里养着的一群鸽子。
他招招手,“天尾,过来!有个任务交给你。”
“大哥!你终于肯给我差事了?”窦天尾高兴了,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又是倒水,又是端茶的,献着殷勤。
“从今日开始,你带着虎子、蓝紫、青头他们,去这几个地方。”窦玄武摸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他,
“注意了!暗藏起来,万万不要漏了行踪,你们要做的事情是密切观察出现的可疑人,他们意图接近起义军,或是暗中下黑手。你们除了破坏他们的意图外,还要保护好义军,尤其他们的首领。”
“不要跟来人正面对抗,启动咱们的暗线,随时传递消息。一定注意安全,什么时候都是保命最重要。还有,不要漏了行踪,把矛头引到了咱们这里。实在无奈时候,往仙阳城那里去。切记!”
窦玄武慎重交代。虎子、蓝紫、青头等人,是庄子里面训练的谍报员,除了各有特长外,隐藏、暗杀方面也是佼佼者。
窦天尾兴奋之余,有些感觉到任务的重压,“嗯!我去了!”
“把我给你的软甲穿好了,不准脱下来。”窦玄武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他们去做的事情很是危险,天尾打小几乎就粘在自己的身边,讨饭时候,自己不吃也要留够他的,可以说是亲弟弟都不亏。
那软甲还是从一位商人的旧货里面淘出来的好东西,为紫金细织而成的软甲,刀割不烂,自己一直收藏着舍不得用,就给了窦天尾。
“好了,知道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窦天尾挥挥手离去。
华来城、万悦城、带湖城三城爆发了起义军,势力直逼驻扎在此处的华阳王军队,三城军队接到了华阳王的指示,关紧城门,闭门不出。随便他们捣毁了城外的几处驻扎点。但军队的供给却是眼见的捉襟见肘起来。
一个地方开了头,其他的地方纷纷效仿起来,不在配合的出粮出钱,在华阳王和姬长风占据的城池外,陆续有人举起了起义军大旗,围攻华阳王和姬长风的驻军,公然的反起双重压榨来。哪怕这些民众当场被全副武装的军队打杀的鲜血淋漓,也不屈不挠的跟着军队抗争起来。
地方的起义军愈演愈烈,华阳王和姬长风他们原本驻扎各处城池的守兵就不多,起义军给地方的防守增加了难度,何况断了驻兵的粮草来源,守城变得艰难起来。
武陵侯孟国锋和建武将军冯杜宇、振威将军舒楚腾趁机合计了一下,决定分头行事。他们各自带兵五万分开行走,配合着各地的起义军,加快了收复城池的脚步。
战事变的艰难起来,华阳王和凌宁困坐魏阳城,极为上火,他们看着城外三不五时的就进攻一番的汝阳王军队,不仅人手损失不大,反而队伍越来越壮大起来。再看自己这方,反复的损伤,人数却是折损的厉害。
“王爷!飞鱼回来了。”正在书房里商议战事的华阳王听闻后点头,他站立起来,转身出了书房,来到后堂,“王爷,属下等人在华来城三地遇到了抵制,出师不利。”
一身黑色鱼皮滑衣的飞鱼单膝跪下禀告消息,“细细道来”华阳王心道,就知道不会忽然冒出起义军来造自己的反,显然有人利用了百姓,抓了这个空子。这样一呼百应的,应是布局良久,等待这个时机而已,到底是谁?
“咱们悄悄潜入三城,混入了低层的民众间,但不知怎么回事儿,仿佛一直被人盯着似的,下毒,被人给掉包了传假消息,被人拦截了收买义军头目,却是拿了钱财转脸就吆喝起来,为此折损了咱们四五人。最后属下无奈,准备暗杀几个带头的老大,却被一伙黑衣人给搅和了。属下无能!”
飞鱼很是愧疚,跟随王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的败绩,羞愧的他黑瘦凹陷的脸颊,居然浮现了红晕出来。
“查了是什么人再做这件事的吗?”华阳王凤黎手底捻着自己的黑沉香手串,细细思量着东梁有什么组织,可以抵抗飞鱼的潜入。
“交手时,可以看出来,那些人年级都不大,但身手很是矫健。有人手下使得一手好剑法,点点寒光,直指人身要害,好似有星河枪法的痕迹,属下听闻,王氏星河枪法已经在江湖上失踪了好几年了。”果然是不同,仅仅凭着一点感觉,飞鱼就猜测到了来人和星河枪法的渊源。
“嗯!王氏星河枪法,当初骥羽很是垂涎。想不到那汉子倒也血性,宁可亏损卖身,也不愿屈居到王府骥羽翼下。”想不到华阳王还知道这段历史。
王战凭着家传枪法,行走江湖,颇有声望。但也因此入了凤骥羽的青眼,想要聘他入府教导枪法,但因为家传枪法,盖不外传为由,王战谢绝了凤骥羽的招揽,却也因此得罪了凤骥羽,埋下了祸端。
想不到王战当初卖身为奴,消失在华南地界后,在这里能听到他的消息。现今局势,细查他的消息,显然不太可能,估计不是他的后人就是弟子之类。但单纯的星河枪应该威胁不到飞鱼吧?
“不仅的星河枪,来人的暗杀和潜藏更胜于咱们,”显然,飞鱼是明白王爷狐疑的眼神是为何,“属下带了五十人,和他们交手起来,却损失了近一半,这不得已才回来报告王爷定夺。”
为了一点暴民异动,损失了这么多的暗卫,显然是有些严重了。但可以和飞鱼他们的实力匹敌的江湖势力有谁?屈指可数!
华阳王踱步来去,心里把东梁境内的江湖势力和诸王势力掰着手指数了一遍,却仍是不能确定,不由的揉了揉额角突突跳着的青筋,“好了,撤出人手,下去休息,待本王好好想想再说。”
“是!王爷!”飞鱼站起来又行了一礼闪身不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