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居然是商家……所有人!
以商羡年的脾性来讲这件事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三十多年来唯一的爱人,被原本就怨恨着的家毒害,只怕
灯晕下,他那双桃花眼不在有什么瑰丽的芳华,反而燃烧着地狱的火焰有要把所有人烧尽的冷辣决绝。
良久,听得宴衾一声万般无奈的喟叹。
“羡年,不干你做什么奶奶都站在你这边。商家欠你的奶奶都知道,倘若你现在就想讨回来奶奶绝对不会拦你。这个卑劣,罪恶的商家被毒藤蔓缠绕了几十年会有终结之时。”
“时机未到。”商羡年就了四个字。
宴衾会意,也没再继续下去,索性靠着闭上眼憩。
“羡年,想做什么就去做,塌下来还有奶奶帮你顶着。我这几没睡好休息会儿,有事叫奶奶便是。”
商羡年微微垂首,“谢谢奶奶。”
“我们祖孙俩还的这么见外,等卿卿出院了她要是愿意让她来商家这些日子,让厨子做药膳好好给她补补身子。”
“她不喜欢药膳。”
宴衾笑了笑,最后只了一句,“委屈这孩子了。”
东苑。
因为商羡年一句话,商家的四子一女都回了老宅。
商思君最不服气,到了以后就骂骂咧咧抱怨不断。
“这都要过年了大家都忙着,没事把我们叫回来干什么。一个晚辈真把自己当成家主,这么随意的使唤我们。大哥你也真是的,自己儿子也不知多加管教。”
商墨山原本就瘸了一条腿,之前圣诞还被商羡年废了一条腿而今更得依靠轮椅。
“你也是商羡年姑姑,也没见你教导一两句。”
“他是你儿子关我什么事。”
商墨山垂着眼帘,冷笑一声,道,“既然不关你的事就闭嘴,自家的事还没理清就少管别人家的事。”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商思君挑眉,脸色更是不屑。
“这话你什么意思都没听懂,哪儿的资格教训我!不管怎么我是商家老大,容不得你在这儿目中无人!”
“大哥!”商思君气得从椅子站起来,也不知想到什么冷笑连连,“大哥,商羡年杂种什么路数你不明白吗,这种货色多留一日就是祸害。当年他母亲也不是很厉害,很横吗最后还不是……”
一个手盘的核桃砸过来,稳稳砸在商思君脸上。
“再看多一句,赶出商家!”
“爸爸!”
商思君揉着脸,因为愤怒而面色狰狞,在精美的妆容也掩不住丑陋。
“爸爸我的有错吗,商羡年本来就是个杂种。他母亲身份来路不明,谁知道以前被多少男人睡过,就大哥眼瞎把那个贱人瞧上还生下这么个杂种,他就是来祸害商家的!”
“闭嘴!”
商荃那双老辣的眸子睇过来,眼神寸寸都裹着锋利。
西苑的佣人来东苑瞧了眼,看人来得差不多了回到西苑报告商羡年。
佣人来到宴衾门口,商羡年坐宴衾身边吃了几个红彤彤的草莓。
个头大,水分很足,带着点水果的酸涩劲儿。
不及那次满月买的,一个足以甜到心坎。
“二爷。”
德姨来开的门,瞧了眼问,“什么事。”
“二爷东苑那边人来齐后告诉二爷。”
“知道了。”
德姨带上门,看了商羡年眼,取了他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二爷,这雪劲头大了些您注意着别着凉。”
他踱步过来,弯曲着背脊始终保持着他常年以来的病态样儿。
“知道。”
德姨笑了笑,替他穿好外套,又问了句,“一会儿吃些东西再走,你这么瘦下去身子可遭不住。”
“嗯。”
他轻嗯声从房间出来,门外的商锐迎上来也没话就这么安静的跟着。
踩着缓慢的步伐穿过拱门到了东苑院子,隔着一道院子,他凛冽的眸色穿过院子里的怪石嶙峋落客厅里。
“咳咳咳,咳咳咳……”
他走了一阵就咳了一阵,到了东苑客厅这咳嗽声还没断。
商荃闭目在憩,听见停止的脚步声慢悠悠开口,“听邺城白家出事了。”
“咳咳咳……无足轻重的问题。”
“死了十几个也是问题?”
商羡年冷哂,目光转了圈落商惊竹身上,轻声道,“二叔出狱了。”
商惊竹至今都把坐牢这笔账算在商羡年身上,所以这声问候商惊竹根本不给好脸色。什么话都没直接一个冷哼回应。
除了商霁与他点头打过招呼,其余四个都懒得看他。
“五叔也来了。”
商霁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笑道,“你要的东西给你送来了,你都开口了我怎么敢怠慢。”
桌上摆着一大盒的牛轧糖,是商羡年来电话后赶工做的。
“谢谢五叔。”
“二爷,几时这么客气了。”商霁打趣了句,便事不关己在一旁。
商家老五商霁,与商家众饶血缘也是很淡薄的。而偏偏是这两个血缘淡薄的人关系非一般的友好。
“商羡年,你急匆匆叫我们呢回来到底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要过年了家里很多事等着我去安排处理。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闲没事到处走,招惹是非。”商思君面色不悦的讲了句,给了个非常寡情的表情。
“这么急,赶着去死吗。”
“你!”
商羡年还了个冷艳的笑容,幽幽的眸色扫了眼腕表,时间还来得及。
商思君咬着牙踱步过来,嚣张的指着他,横眉怒目跟要吃人似的,“你刚刚什么杂种!”
商羡年垂眸子,没表情,但目光冻得能慑人。
“我,你可以赶着回去给你家人备几个红木棺材,等着死!”话音一落,他单手掐着商思君的脖颈,力道大得手背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商,商羡年!”
商思君被扼住脖颈一路拖拽到茶几边,她一直在扑腾虽然力道很大但还是还没挣脱商羡年的禁锢。
哐当一声!
商思君的头撞向茶几,梨花木的茶几直接被撞坏。随着茶几碎裂,商思君就像半条死狗躺在地上。
而商思君倒下的地方就在商惊竹和商墨山中间的茶几。
商惊竹是个暴脾气,刚两人打斗把他另一部手机弄到地上摔碎了屏。蹭的一下弹起,不管不顾先踹商思君一脚。
“你回来就闹的鸡飞狗跳,你这杂种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是来找你讨些利息。”
商惊竹楞了下,继续没给好脸色的问道,“什,什么利息?”
“因为你当年害卿儿产的利息!”他一声怒斥,出手依旧很快,扼住商惊竹的脖颈直接摔地上连续踹了几脚。
动作连贯力道很大,因为太过激动,他连连猴后退几步掩着唇一顿要命的咳嗽。
“二爷。”
商锐两三步靠过来搀着他,“二爷。”
“给我废了他。”
“是!”
商锐没半分犹豫掏出匕首,面色默然的走向商惊竹。
“你,你想干什么!”商惊竹坐在地上,看着逼近的商锐吓得连连后退爬向商荃脚边,抱着他的腿连连求饶,“爸,爸爸救我,救救我。商羡年就是个疯子神经病,他想要我命救救我爸。”
“等一下羡年,你……”
商羡年咳得脸皮,眼晕变都是一片绯色。
可从他眼底迸射出的冷煞的光晕可是能把人拽进地狱的锁链。
“废了他!从现在开始,商家欠我的两条命为哦会一一讨回来,商惊竹你让我没了孩子我就让商家全部人来为你陪葬!”
“羡年,你在什么!”商荃依旧不动如山的坐着,叫商羡年的这话闹的一脸懵。
“什么?”
嗤笑声,他勾着唇瓣一脸的阴邪之气,“六年前商惊竹买凶杀我,爷爷你知道这件事但没有阻止并且用了无耻的手段让卿儿离开我。她那时候已经怀孕有了我的孩子。因为你们所有人,叫我恶心的商家众人。她因此离开我产没了孩子。”
“这笔账已经搁置六年之久,是时候讨回来了!”
“商锐,废了他,废了他!”
商羡年对商家的怨恨忍了六年之久。
他的羽翼早已丰满,只不过是人生太无聊想找点乐子。何况,他母亲真正的死因还没找到,所以一直未下狠手。
这些都是在他知道满月因为这件事产之前。
他藏在心里,捧在心尖爱的女人受了这样的委屈怎么可能不讨一个公道!
“爸爸,爸爸救我,救救我,爸!”
商荃没话,寒着一张脸看过商羡年在看脚下苦苦哀求的商惊竹。
半晌,神色淡漠的闭上眼。
商羡年的心狠手辣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个儿子耍了多少手段全败在他手里。他每一次的反击都比前一次更加狠辣。
商家的确养出个万里挑一的继承人,但却是个狠辣无情。什么血缘在他眼里不过是牵绊他的锁链,只要等到斩断哪一日他就是猛虎出笼会吃掉当年所有把他禁锢在锁链,铁笼中的人。
商惊竹被商荃这一闭眼的动作刺痛。
商荃,是打算放弃他了。
商惊竹心头一凉,下意识松开握着商荃腿的手,失望的一声,“爸,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沉吟一会儿,商荃给了句诛心的话。
“羡年,也是我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