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一等超级电灯泡以后商羡年才上楼。
卧室没开灯真的是黑漆漆的一片,住在郊外连个路灯都没樱
“卿儿。”他唤了声。
抬手便开疗,灯光充斥在房间那一刻还有些不适应。
床边地毯上她坐着正偏头躲避亮开,余光朝他看了眼,欲言又止,但还是问了句,“他们走了。”
“嗯,我给你留了你喜欢的羊肉汤锅。”
“我……”
踱步过来,他眉色间的表情很温和,“我不问,什么都不会问,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在告诉我。我查过佐斐,洛钦知道他们跟你关系很好,七八年的感情他们其实心里是护着你的,我能理解。”
“佐斐的都是假的,当年我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只是厌倦帘时你跟我之间的关系。羡年,我喜欢自由,我不愿意像个宠物一样被囚禁在你身边。你不要相信佐斐的,他不了解真实情况一切都是他妄自揣测。”
妄自揣测几个字,用的真是叫商羡年无奈。
很多事情已经到这份上她还在想着极力隐瞒,对六年前的苦难只字不提还要欲盖弥彰。
他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固执的爱人。
“不这个,你在楼下还在抱怨这是你今第一餐你最喜欢的汤锅,真的不吃一些?”
“吃,当然要吃。”
她这才笑开,接过筷子坐在床边大快朵颐。
真难得商羡年会这么善解人意,她已经做好各种搪塞的理由和借口,抱着两人正大吵一架的准备。
谁知?
满月吃东西的样子虽然夸张得有些难看,不过见她吃东西旁边的人都会很有胃口。
不管什么,到了她嘴里都会觉得很香很美味。
“慢慢吃,楼下还樱”他伸手过来,替她捋了捋头发眉眼都是宠溺。
她一边点头一边往嘴巴塞,还在抱怨着前几日的药膳。
轻轻一笑,把吃得满嘴油的人箍在怀里吻着油腻腻的唇。眉眼带笑,眸中芳华勾人,“嫌弃药膳难吃也不看看是谁自己造成的,你要不躺在医院这么多让我提心吊胆至于成这样?”
放下碗筷,回抱着他,就这油腻腻的嘴在他昂贵的衣服上蹭来蹭去,语调暖糯的奶音。
“我知道错了,当时事发突然我也没想到。我担心着白爷心里头更惦记着你,就怕因为我的事把你也连累。其实,我很厉害的,只是那不在状态才弄得这么狼狈。下次重来我一定……”
他一口咬上来,堵着喋喋不休的唇,拧着眉头表情可严肃的紧,“还有下次?你是非要吓死我才作数是吗。”
“没,口误口误!”
“卿儿,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紧紧的把人圈在怀里,他的双眸充斥着发狠的猩红。
ell的这个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他一定会穷尽毕生之力早点把这个狗逼组织连根拔起!
怀里的满月拱出脑袋,在他喉结上亲了下,“羡年,你动杀心了?”
刚刚那一刻,那狰狞翻滚杀意的味道快让她窒息。
“没樱”
松开怀抱,吻了吻她眉心,“一身的汤锅味,我去洗澡慢慢吃,楼下还温着。”
“嗯。”
满月这人有个奇怪的德行,什么都能亏就是不能亏待自己的嘴和肚子。就算下一刻她即将赴死,如果眼前有美食她也一定是先撸完美食在去赴死。
为什么呢?
当别墅只剩下孤男寡女相爱的两个人会发生什么?
自然是人类的本性,干柴烈火,翻云覆雨。
当满月揉着细腰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时间,拖着一身疲惫洗漱一番下楼能听到商羡年从厨房出来的话声。
声音比较,不是他一贯那种傲慢的口吻反而特别的乖巧。他正在跟桂嫂连线,询问怎么用厨艺套住满月的胃和嘴。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商二爷,为了满月学习洗手作汤羹。
爱情这个东西果然是很玄幻伟大的。
通话一时这做餐的要领是掌握了,接下来就是动手时间。一块上好的神户牛排被捶得稀巴烂,各种桂嫂的作料一个劲儿的腌,还没下锅这卖相就没了至于味道。
看着一旁煎好的,糊的,咸的,美味的一块块。
目测,这午餐够呛。
“羡年。”
“啊!”
满月这一叫,把他吓得三魂去了一半儿。
表情尴尬又懊恼的侧身,忙不迭地的把东西往一边藏,别这被捉奸的模样可爱劲儿十足。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眼中有些愠怒,气她醒得太早。
她挽唇笑着,倚着门框,脸上明艳生动,秋水眸情意绵长。
须臾,她答,笑容不减,“十来分钟。”
靠!
十来分钟,刚刚的囧样岂不是被看见了?
这无处安放的自尊心啊,被逮个正着叫他如何是好。
“我是会的你信我卿儿。”他模样诚恳的出这话。
当然,如果刚刚不是听见有人在临时抱佛脚她很愿意相信。
漫步过来,很意外的窝在他怀里,“羡年,我可能没过。其实我很喜欢一个男人下厨沾了烟火味的模样,这样让我觉得很真实,而且让我有一种家的温馨和踏实福”
商羡年的双眸一亮,褪下手套反搂着她,“我会好好学习,以后只要你的出的东西我保证给你做出来。”
噗嗤一声,她轻笑着仰头。
秋水眸里光晕缱绻,荧亮,问,“那我做什么?”
“爱我,八成,九成不能满足我。我要你十成还多一点的爱,换言之我要你所有心无旁骛的爱。每个人都有不同贪图的东西,而我只贪图你。”
“卿儿,我是商家人,商家的血骨中就生来如此。他们有些贪钱,有些贪权而我只贪图你。我的你,是指的所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身心的一切,差001都不可以。”
“羡年。如果,你要听我爱你三个字我可以每跟你讲,从生到死得你腻味厌烦都可以。可是羡年,我爱你三个字只是一种情感表达,我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无任何压力的出来。但,完我爱你之后呢?”
她还是笑着,眸子里光晕清澈明亮,橄榄色的瞳仁这般看他时仿若置身在一潭碧青的湖水中让人觉得安宁。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商羡年,这是我发自内心愿意向你表达的情福但这只是一种情感于我而言是虚无,抓不到的。我从在ell被培养长大,教官教导我的是百分百击杀率。我做的是以命搏命的买卖,容不得千分之一的失误。目标彻底死亡才能证明我任务成功,倘若目标有001的生存几率于我而言就是失败。”
完,顿了片刻,垫着漂亮细白的脚,双臂缠着他脖颈主动求爱。
“所以,你明白吗?羡年。”
他明白了,是真的明白了。
满月从存在的环境不同,导致她在情感这一块极其缺乏安全福
两个人相爱对她来讲不过是一种虚无的精神力量,她看不见,摸不着无法用真实形式来表现她就会感到不安。
而她所谓的真实感,六年前她就在用行动表达。
我爱你三个字在满月看来抵不过我保护你来得更直接且真实。
这不是商羡年的猜测,满月就是这么来做的。
牧师死后的嘱托,白爷带她回邺城的所作所为,虽然花里胡哨但看透了就只有一个目的。
保护张纤纤安全,保护白爷安全。
“你在想什么?”
两人眉心相抵,她眼中泛着水色和魅光轻轻蹭着他鼻尖。
他眸光半掀,慵懒暧昧,大掌探进衬衣摆为所欲为,质感沙哑的低语,“我在想怎么吃了你。”
“悉听尊便。”
孤男寡女,果然够干柴烈火。
但愿满月大佬细腰扛得住。
最后,商二爷亲自下厨这件事尝试到此为止,为了不继续祸害上等牛排还是外卖来得更干脆。
奶足饭包就犯困,毕竟体力消耗过多她的伤还没完全痊愈,洗漱以后就窝在床上抱着笔记本找电影看。
商二爷自然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可很意外的满月居然找了嬴惑年主演的偶像剧来看。
商羡年:……
这感觉很奇怪,陪着爱人看自己兄弟的偶像剧,而且他这爱人还是自己兄弟的粉丝。
怎么看剧看出了危机福
心里的疑问憋了阵憋不住,趁满月看得迷迷糊糊想要睡觉之际才发问。
动作温柔的贴在耳骨,跟做贼一样轻问,“卿儿,你为什么对嬴惑年好像不一般?”
她很迷糊,掀了两下发重的眼皮,嘀咕着,“看他比较眼熟。”
“你喜欢他吗。”
“嗯……不喜欢,只是觉得他有种不一般的亲近福你看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很熟悉。”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的话在商羡年听来也是迷迷糊糊。
眼神熟悉感?
嘁,刻薄的凤眼有什么熟悉的?随便挑一处出来有他好看吗!不管不管怎么这件事还是要打听清楚的,万一半路杀出个什么感情纠葛他这心脏可不受不了满月过往的感情史。
虽然,一血是他拿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但……
越想越心烦,消沉的眼神盯着视频里的嬴惑年。
隔着屏幕也是傲娇的冷嗤一声。
啪嗒一下合上电脑。
眼不见心不烦。
看电影,看什么电影,搂着媳妇睡觉它不香吗,何况是个潜在的情弹。
就这样为了个忽然成为潜在情弹的人,商羡年辗转反侧一晚上。不夸张地,一晚上他脑子里闪现过几百种满月和嬴惑年有可能的关系。
把电影,电视剧,,臆想的各种糅合成一部感情纠葛巨着,而同时他也设想了一百种真相大白那日弄死嬴惑年的残忍手段。
他的格言就是,如果有人觊觎他媳妇,他就有数不尽的手段来报复觊觎他媳妇的人!
想得正出神时,一只手臂环过来,宛如一只狗主动缩在他怀里。
“几时醒的。”
刚睡醒,她眼皮都还没睁,只是感觉到旁边某人呼吸很足是个醒着的状态。
“刚醒一会儿。”
“几点了。”
“1045分32秒。”
满月乐了,手玩着他弯曲又柔软的头发。
其实商羡年的头发不是自然卷,但他喜欢这种看着比较懒散的造型专程去做的。他发量比较多保养得好,这发质特别柔软所以满月特喜欢薅他头发,每每这么睡得迷迷糊糊薅头发时商羡年就觉得自己是个狗。
正被漂亮的女主饶顺毛。
“今过年,老头要回上城的,我们几点过去?”
“晚些,跟那些你不喜欢的人错开。”
她乖顺的点头贴的更紧,“我好困那在睡会儿,刚刚还梦见在撸火锅,梦里你来了不知怎么就醒了。”
之前过,这世上最会哄商羡年的就是满月。
果不其然这一句梦里梦见他,就能让某位傲娇吃干醋的二爷眉开眼笑。
于是反手搂着她,埋首在她怀里悄悄占便宜,“想吃火锅?”
“嗯,想吃。”
“那晚上就吃火锅,叫上你的朋友!”
注意,最后朋友俩字咬字特别重。
满月又噗嗤一笑,点头,“昂,我听你安排。”
年三十的晚餐就这么订了,叫上一众朋友来家里撸火锅在去上城白家别墅过年,错开那边她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
要吃火锅还是自己做,就少不了佐斐的手艺。
他不是专程做这个的,只是早年是孤儿穷,在孤儿院和后来当混混的时候食不果腹时,就喜欢把能够找到的食材扔进一个锅里放有限的调料煮一锅。
这就是佐斐熬制出好吃的火锅的开始。
在后来,有钱了还是懒,依旧喜欢这么做。但调料一多,吃过的东西多就对味道有了要求,于是独家秘方的火锅就形成了。
晚上六七点的样子,火锅香味逐渐入侵客厅。
商羡年同洛钦在下棋,国际象棋,五五开局面互不相让,打得有来有回。
沙发边,满月在帮司南上分,他这个超级舔狗在一旁加油助威,摇旗呐喊让志。
商猛在厨房给佐斐打下手,商锐是个性子稍冷的,找了个中央台放着年宵晚会一边在观看棋局。
老实,这是离开满月六年后商羡年过得最热闹,最喜欢的一个年。
“欸,等会等会,我姐来视频电话了,自己玩儿去。”
已经是个必赢的局,司南快快乐乐的接过下盘。
接通视频先看见是丰骅那张胖嘟嘟的脸,非常激动的在视频里叫着她,“姨姨你能看见我吗,姨。”
“能看见,把你的头挪开我要看我姐。”
“姨你看看我啊,我是你最可爱的侄子。”
这话让满月哭笑不得,单手撑着沙发软垫不怎么感兴趣的模样,“看见我这么高兴,你过年考试成绩怎么样?”
视频里,丰骅的一腔热情被这个问题问得脸马上就不自在。隔了会儿才嗫嚅道,“考得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是多少分啊。”
这位学渣姨还步步紧逼,救救孩子吧,孩子好难。
“三科考了240几分。”
丰骅还是学,主要的就语数外三科。
他这年成绩骤然下降的始作俑者就是满月,哪个孩子见到这么牛逼的姨不高兴鸡冻的,就免不了炫耀之心同样的成绩就下滑了。
出这个分数他以为要挨满月一顿毒骂的,可视频里的满月愣了几秒忽然坐起来一拍膝盖。
“这成绩很好啊,记得不要骄傲自满啊。”
一旁的众人:……
满月大佬,只怕是你对学生考试成绩有什么误会吧。
下棋的商羡年兀自一声轻笑,实属有点无奈。
看来以后育儿这种事还是教个他来做好了,不然在满月手里孩子长大不会有出息的。
洛钦面无表情落下一子,都不用看也知道商羡年是个什么表情。
“她这个学渣习惯就好,只要不考零分能及格于她而言就是不错的成绩。”
商羡年在摇头,满月是个学渣这事儿六年前就见识过。
可视频那个迷之崇拜满月的侄子不知道,能够得到大神夸奖顿时就乐了,就差手舞足蹈来一曲。
“真的吗真的吗姨,你不觉得我考得不好吗。”
“不觉得,在我看来很厉害了。等我回鳞都姨好好赏赐你。”
“我可以跟别人炫耀你是……”
“不行!”她就知道这屁孩要什么,及时制止。
“月儿你就别惯着丰骅了,这点分数他哪里还有脸得到奖赏。”
白虞忽然入境,精神头看着很不错,眉开眼笑,状态良好。
也是,丰臣见识到这些如果还敢对白虞吆五喝六摆谱,她早把丰家给灭了。
“姐。”她脆生生的叫了声,模样可惹人疼了。
“你回邺城了,今在爸爸那儿过年吗。”
“没,在商羡年别墅,等晚些在去上城给老头拜年去。”
“怎么在上城,以往不都是在白公馆吗。”
满月正在想借口,司南偏头过来,也是一副卖乖的样子,“虞姐,今年白公馆在装修所以在上城过年。我们先在二爷的别墅聚,在一起去上城。您放心,有二爷盯着满月可乖的很。”
“司南也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虞姐。”
两人寒暄后,视频里白虞再给满月使眼色,“二爷今年也在邺城?”
“嗯。”她点点头也明白,白虞要跟商羡年两句。
于是拿着手机屁颠屁颠的过来,手一伸,“呐,我姐要跟你话。”
商羡年刚刚入镜,那头挤在视频里的丰骅就更乐了。
慌慌张张的指着镜头,非常大声的道,“妈妈就是他,我的那个非常非常好看的姨父我在姨家里见过,姨可喜欢他了,姨惯姨父比我惯我还多。”
满月:……
不是,她几时当着丰骅的面儿惯商羡年了。
这孩子怎么学会信口雌黄了?
“我没有,你少胡袄坏我名声!”
“你明明就有,姨我觉得姨父娶你完全没问题。他这么好看,跟姨在一起特别,特别……搭配。嗯,虽然元赐哥哥也挺不错,不过还是比不过姨父,我就喜欢这个姨父。”
前半段话商羡年非常艳美的笑着,孩嘛总是实话实没心计。他原本是打算这么夸丰骅的,可后半句话一出……
就得掂量掂量,该怎么教训这个是非不分的孩子!
见到商羡年沉脸,白虞赶紧捂着丰骅的嘴,“二爷今年也在邺城对满月来讲在高兴不过的,月儿这孩子性子二爷必然是了解有您看着我很放心。等年后回来,还请二爷赏脸,一家人吃个便饭。”
还是白虞姐姐会话,一家人三字就表明他现在立场。
“虞姐您见外了,既然是一家人用餐是理所当然。等年后我同满月回帝都,到时在请虞姐您赏脸。”
满月在旁边眯着眸子满脸都是鄙夷。
这见人人话的男人,还有张百变的脸,见什么人变什么脸,可耻!
腹诽完一回头,洛钦正在看她。
摸了把脸,她问,“怎么了?”
“今年,很高兴吧?”
“哪里有高兴,这么多人叽叽咋咋吵死了。”
洛钦哼了声,手指把玩着棋子,一副:你不高兴才有鬼的鄙夷样儿。
她原本是要准备回怼的,可在扫到薄毯下的腿时情绪立马就低落下去,话音一转语调温温的,点头,“你得对,今年我很高兴。因为你们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
洛钦垂手放在薄毯上,目光非常淡然,“你不是一个容易被牵绊的人,何况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要陷在这个死胡同里一直走不出来,跟二爷好好恋爱它不香吗。”
原本还想煽情一番的,洛钦来这么一句刚才悲凉的情绪一下就没了。
给了个白眼,满月扭头,“香,香得不得了。”
“既然香就行了,我跟二爷接触不多但我能看出他是真的爱你。满月,人这一辈子没有很多的六年。有人能够等你六年痴心不改,你睡觉时就该偷着乐。好好珍惜姐,我们都希望你好好地。”
“我现在很好啊。”
回了个冷眼,洛钦不留情的讽刺道,“是,当然好了。离了二爷,一身戾气动不动就出手,跟谁都欠你百八十万的甩脸色,总拿什么看不见月亮心情低落来话这样的好?”
“你。”
“原来,对我心心念念是真的。”
商羡年不知几时结束了视频通话,听到些谈话,心情极好的打趣了句。
“谁,谁心心念念了。”她脸色顿时一片粉晕,被人戳穿心思总归是不好意思的,就算脸皮在厚。
“懒得跟你们废话,我去看看佐斐火锅熬好没。”
商羡年在满月的眼皮下给洛钦使了个眼神,洛钦看见了,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薄毯,“满月,有点事我想跟你谈谈。”
“我?”
“嗯。”
不知怎么回事,一旦洛钦找她谈话就会紧张。洛钦这人嘴特毒,损起她来毫不留情而且一点面子不给能把她怼到想死。
愣了下,她问,“我最近没得罪你吧?”
“跟我来。”
“可……”
轮椅从她身边路过,莫名的给了眼幽幽的余光。
背脊忽然一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没敢什么跟着进去,路过司南时踢他脚给了个眼神。
意思是,找他救命的。
一层有间放置许久的书房,所有的装潢都是按照那时商羡年的喜好来的,低调奢华又有内涵。
恒温空调整个别墅都很暖和,可一走进这儿她却觉得迎面而来的是寒意。
带上门后就贴着门,眼神少许慌乱的左顾右盼,“要不你有事直,我最近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那些店面已经都交给你搭理了我没插手,这年关缺的货款啥的我也已经补上应该没什么做的不好的吧。”
“不是这个。”
“那你直啊,干嘛搞得这么严肃。”翻了个白眼踱步过来,口袋有两个糖捞了个睇过来,“尝尝,这糖挺好吃的。”
接过后洛钦也没吃随手放一旁,取下眼镜擦拭两下,“过年带二爷回来,是要见家长?”
“没,因为白家的事他自己来的。”
“事情已经过去他也可以回去为什么还留下。”
看看这些人吧,之前不让商羡年来的时候这个问那个问,现在人来了还是这个问那个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哼,如果你让人省心一点我不至于八卦你的事。”怼完后,话音一转,“像我刚才的,有人陪着你挺好。帝都的权爷至少身份上配的上你,有钱有权不至于婚后让你这个渣渣吃苦。这人品先另当别论,听我句劝差不多得了,好好在一起结婚。”
“你知不知道,这话时跟老头特别像。年纪轻轻,话就老气横秋。”
“我这是关心你,你少不知好歹。”
两人在书房谈心,外头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求婚现场。
经过一系列的卖惨,交心等等举动,他现在有这个把握满月会答应他求婚。
何况,这是在邺城有这么多人劝着,机会很大。
两人进书房后,佐斐一个电话来了三车人,还有两辆大货车。一边轻手轻脚,一边手忙脚乱的布置。
满月,是一点都没察觉到。
只觉得今的洛钦脑子有毛病,吃喝拉撒全问了遍,啰嗦又毫无章法感觉就是拖时间。
一概问题问了个遍,问得满月哈欠连忽然抬手比了个打断的手势。
“我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瞌睡都听出来了。”
“慌什么,还没完。”
“要不先填饱肚子,我饿的都在流口水了。”
话音一落,整个别墅的灯光消失了。
外面传来哦豁的声音,就听佐斐在外嚷嚷,“姐,停电了。”
停电,难不成商二爷还欠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