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捕快的坦白描述后,司徒逸三人眉头一皱,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蹊跷,绝没有那么简单,结合张捕头的故意的遮掩事情得真相和刚出得县衙大门便有人暗中跟踪,眼下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宁远县的县衙内部有问题了,
不管怎样,其中斩杀县尊的青年刀客一定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找到他或许可以揭开迷雾,知道真相,众人来到远乐坊飘香居客栈门前,正要进入客栈内去询问青年刀客的相貌特征,以便于找寻此人,一道略带轻佻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咦,这不是刚来宁远县的三位悬境司大人吗,哈哈,万万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巧遇到啊,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呀,怎么的嫌弃县衙的饭菜难吃么,刚来宁远县便马不停蹄的来城内最出名的飘香居满足口服之欲么?”
司徒逸眉头轻轻一皱,寻着声音的来源向身后望去,却是见到一堆身穿统一宽松黄色长袍的人正浩浩荡荡的涌了过来,在统一黄色长袍的人群中,一位身穿藏青色长衣的青年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青年年龄约莫在二十左右,面容颇为俊秀,不过惨白地脸色和一双深深凹进去的眼睛将俊秀的外表彻底破坏无疑,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导致的,此时正一脸轻佻的在身后一大群人的簇拥下向司徒逸等人走来,
那似小鸡一般被武正阳从头拎到尾的捕快看着来人,就像看到救星一般,一双眼眶里涓涓流淌着泪水,泛着泪花,好一个梨花带雨,一脸幽怨的看着面色惨白的青年,手上居然还捏起了兰花指轻抹眼角的泪水,就差娇憨一声了,令人一阵恶寒……
司徒逸望着两人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没敢多想,也不再理会惨白青年的叫喊,转身继续迈步向飘香居内走去,
武正阳眼见手里拎着的捕快这副姿态,赶忙将其用力的仍在地上,捕快哪里经得住这般大力,竟被摔昏在地,武正阳将手在衣衫上狠狠地擦拭好几次才停下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地也跟着一起向飘香居内走去,
“张德楷死鬼!”
瞧得捕快被武正阳狠狠扔在地上被摔晕,面色惨白的青年脸上顿时爬上了焦急的神情,连忙上前将在晕倒在地上的捕快扶起,看着在怀里缓缓醒来的张德楷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身后身穿黄衣长袍的人群尖声大喊道:“给我拦住他们,在这宁远县失踪几个悬境司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我长乐帮才是宁远县的背后的统治者,”
“是,少帮主,”长乐帮的帮众齐声应到,
街道两侧的商铺瞧得这边的事故,都不约而同地将自家的大门紧闭,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着场内的变化,长乐帮在宁远县的名头可不是一般的大,说是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得罪了在这诺大的宁远县绝没有好果子吃,而悬境司在平民的眼中是充满神秘色彩的,却也知道这是独属于朝廷的暴力机构,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但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张德楷在少帮主的怀里悠悠醒来后,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青年哭诉道:“毕德景,我都快被人欺负死了,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家,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呀。”
听完张德楷的话语连挡在飘香居门口身穿黄衣长袍的长乐帮帮众的脸上都挂上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看着眼前挡住前路缓慢逼近的人群,司徒逸停下脚步,微眯着眼看向还蹲在地上的少帮主,眼里浮现一抹杀意,他已经受不了了,当下双脚猛地蹬在地上,身形一个飞跃便来到惨白青年的身前,一手全力运转昊阳贯宇,一手全力运转寒冰掌,狠狠得轰击在惨白青年的胸膛上,
磅礴汹涌的掌力刮起阵阵音爆声,一只手上好似从九天之上旭日中轰出地擎天大掌卷起滔天的烈焰,一只手宛若从九幽之下伸出地阴森鬼手冒着摄人心魄地寒气,狠狠地轰击在惨白青年的胸膛之上,刚一接触便听到胸膛骨骼碎裂的炸响声,
掌劲的余波连带着躺在惨白青年怀里的捕快也一并轰飞出去,两声凄厉的惨叫响彻远乐坊街道,两人在空中不住的往外大口喷洒着鲜血,凭空划出两道血色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了三四丈远,扬起一地尘埃,
将两人打飞出去后,司徒逸心头的那股气终于是发泄了出去,深呼吸一下,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心中地恶寒感觉渐渐消退,
脑海中却突兀地响起了一道冰冷地提示声,
“击杀外练二境练骨武道传承者张得楷获得气运100点”
“获得武道传承林平之,”
武功:华山剑法,辟邪剑谱,翻天掌,
可分解获得两百点气运值,
司徒逸微微一愣神,没想到还有这般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气运值的获得却是相比较之前少了许多,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内练境界而那个张得楷捕快仅仅是外练境界得缘故么,
没等司徒逸多想,那群身穿黄色长袍得长乐帮帮众已经是张牙舞爪得围拢过来,手里拿着澄亮得钢刀,步步逼近着,扫视的目光中掺杂着不怀好意,一群人呼啸着朝着司徒逸等人冲来,一副不将众人撕碎不会善罢甘休得样子,
武正阳见状面露冷色,冷哼一声,轻拍一下腰间得绣春刀,
“噌”得一声绣春刀出鞘,一手抓住出鞘的绣春刀冲向人群,一记力劈华山裹挟着自身雄浑的后天真气便向逼近的长乐帮帮众当头劈去,“轰”的一声刀芒所过之处便有七名帮众被劈飞出去,
一时间所向睥睨,勇不可挡,刀法大开大合之间如龙卷风席卷而过般在人群内肆意掠过,胆敢出现在武正阳两丈之内的长乐帮帮众无不是血肉横飞,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一旁箫剑鸣的战斗相比而言就安静许多了,正上演着一场无声的杀戮,身法飘逸的穿梭在长乐帮帮众间,手中的长剑带起一片片血花,倒下一个个怒睁着双眼汉子,只有喉咙处一处伤口涓涓地往外流淌着鲜血,染红了地面,好似一个用鲜血绘画地大师在完成一副血红地画作,
这无声地杀戮比之武正阳大开大合地打法更加容易让人崩溃,眼睁睁得看着身边得同伴一个个悄无声息的逝去,只要出剑就有一人捂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倒地不起,
终于长乐帮帮众坚持不住了,皆是被吓得胆破心寒,有人率先开始向外逃去,有第一个开头的人便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长乐帮帮众便如鸟做兽散,四处奔逃而去,慌乱中连手中澄亮的钢刀都弃之敝履,恨不得爹娘给自己多生两条腿跑的快一些,
几名帮众趁着乱象将躺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的少帮主抬起,亡命得向外逃去,司徒逸看着已经被抬到远乐坊街口的长乐帮少帮主,见他得胸膛处已经凹进去了一块,但却还在微微的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逸,虽一言不发但却充满恨意,
在阳光的照射下看到胸口衣衫间有一件微微反光的内甲,司徒逸对于自己方才两掌的威力了如指掌,按理说这个外练境界的少帮主绝无生还的可能,应该就是那件内甲才使得他保住了一条性命,而那个张得楷显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直接命丧当场了,
看着仓惶逃窜的长乐帮众人,司徒逸和武正阳、箫剑鸣没多做追击,返身迈步走向了飘香居,此时客栈的大门紧闭,方才打斗太过激烈,掌柜在众人激烈打斗时便早早的将大门紧闭了,生怕波及到了自身,
推门而入,客栈内的掌柜和店小二此时正一脸惊恐的在柜台前蜷缩一团看向踏步进入客栈的司徒逸三人,客栈内三三两两的食客也满是惶恐得在座位上向着三人望来,
刚才的打斗他们可都是透过窗户缝隙看得一清二楚的,长乐帮那么多人都被这三人像砍瓜切菜一般杀得被吓破了胆,最后连门外的尸骨都不敢收拾就鸟做兽散四处逃命去了,那血腥的场面可还历历在目呢,长乐帮在宁远县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屠戮过,这还是众人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
客栈掌柜颤颤巍巍的迎了过来,向着三人恭敬的行了一礼道:“三位官家大爷还是快些离去吧,本店是小本经营啊,经不起折腾,你们今日得罪了这长乐帮,小老儿我可万万不敢和你们有所牵扯啊,不然这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武正阳眉目一挑,两个眼珠子瞪得跟灯笼似的,盯着客栈掌柜瓮声瓮气道:“怎么,得罪不起长乐帮,就得罪的起朝廷悬境司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眼里还有朝廷么,莫非你与长乐帮的逆贼早已同流合污在一起了?”
客栈掌柜的顿时脸色突变,整个人的身子瑟瑟发抖,一个站立不稳竟是跪倒在地,面带哭腔的对着武正阳诚惶诚恐道:“这,这眼里怎么会没有朝廷啊,小老儿我这一辈子可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啊,万万不可能与长乐帮有什么牵扯的,”
“那样最好,今日找你只为一件事,说清楚了便不为难你,”
“官家大爷,尽管说,小老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武正阳沉声说道:“那日自你客栈内破窗而出的青年刀客,身材相貌是什么样子的,有无显著的特征,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所以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否则,哼,”说完体内真气运转,缓缓伸出手掌将柜台上的茶杯碾为粉末,
“小老儿我,我绝不敢欺瞒官家大爷,那青年刀客我印象比较深刻,当时他是身穿一套黑色劲服,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对了,腰间还挎着一把略微弯曲的银色直长刀,刀中间好像还有道红丝,两手握刀的地方有点像一个龙头,
腰间还挎着一个酒壶,来我店里时一口气点了好几坛好酒,应该是个嗜酒的人,破窗而出之前还痛饮了一坛好酒,甚是豪迈所以小老儿我印象较深,好像借着酒兴还拍桌而起,仰天长啸吟诗道,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痛哉!痛栽!
语罢,将几两碎银子扔于酒桌之上,人便已经纵身一跃跳下客栈,单刀直入杀入差役队伍中取了县尊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