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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约而朴素的竹屋内,已经陷入昏迷的小莲躺在竹床上,面色惨淡。

懿梦安排好卢家,留在鬼林道照顾着小莲。

已过三日,今日的风,吹得很大,敲击着四周的竹子,吹动竹叶,竹叶纷纷掉落,风冷,人冷,心更冷。

命运蹉跎,待人不公,有的人从未做过害人之事,亦为有害人之心,就便便遇上最恶心的事。

为何上天要如此待她。

老者已经连续为她扎了三天的针,小姑娘给她身上敷药,伤口有些好转。只是仍是高烧不退。

这姑娘的病况比想象得严重,女子一生,终有个妇字,若未能生育,实属悲事。

老者已经放下话,若是日日靠针灸,名药吊着,这孩子倒可以保,只是那腿便恢复不到从前,只是勉强能走罢了。

老者看那姑娘伤处,虽一大把年纪,终究是男女有别,行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如此荒唐事,那私处已经糜烂,身上的新伤旧伤叠加一块,伤口处惨不忍睹,像是被人撕咬般,又有鞭痕,棍痕,水烫、火烧的痕迹。小姑娘第一见如此不堪的躯体,着实吓了一跳。

这般忍辱偷生的活着,身上还有了。

这孩子怕是。。。。。

“姑娘,尽快做决定吧,孩子要还是不要,老夫好做安排。孩子越大越难。”妇人之事,老者不敢断言。

懿梦犹豫着,女子的悲哀,自己又何尝不知。如果母亲一早便知自己是女儿身,或许她定不想要吧。

“老者,等她醒来,让小莲自己做决定吧。”

小姑娘疑惑的看着三人,许是年幼,医者仁心,只知治病救人才是正道。不明白为什么要考虑是否留掉孩子。

有的人救活了,心却死,活着与死又有何意义?

老者在给小莲脑门正中央施完一针,她便慢慢苏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控制不住挣扎着,生怕又像那次一样,睁开眼,入了地狱。眼中带着惊恐,浑身发抖挣扎着,“小莲,小莲,我在呢。”懿梦紧紧抓住她,轻轻捧着她的脸,小莲自小陪伴着她,这张脸原来也是十足的清秀美人,短短数月,仿佛老了十岁,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窝深凹,凝着黑气,像是在黄泉路口徘徊,就差着口气,往生还是那孟婆处。

嘴唇干裂发黑,艰难的开口,“姑娘,我改主意了,这孩子我要。”昏迷的日子,梦中有个小娃娃哭得撕心裂肺,质问道,:“娘亲,你为何不要我,母亲,你好狠的心。”紧紧拽住她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懿梦忍不住湿润了眼眶,回想起当初同样是个小丫头,家中贫寒,卖到卢府,不过是年长两岁,心性却像个年老者,成熟稳住又俏皮,哄着懿梦吃药吃饭。脑子里浮现出的小莲就像蜜蜂一样停不下来,永远在自己身边忙忙碌碌,每天都是围着懿梦转。“小莲,你要想清楚,若是要留住这孩子,你腿就错过最佳医治时期。”小莲微微颤颤的抚摸着肚子,自古女子生来便是要生儿育女,心中何尝不知这可能是最后一个孩子,一个被糟蹋又不能生育的女子,谁还会要。瘸子又如何,梦中那声娘亲、母亲,叫得把心都碎了。“姑娘,我想清楚了,孩子是无辜的,我想留住他,哪怕我死。”

为母则刚。即使你是恶魔的种子,也不忍流掉。你是最黑暗的印记,一声母亲,便明白生而为母的责任。

“小莲,有我呢,有我在一日吗,我便护他一日,你养不起,我来养。”这孩子既然有留,那就好好生,好好养。

小莲听姑娘一袭话,泪流满面。

“姑娘。”

“老者,这孩子,保。她的腿,也治。”懿梦跪在冰凉的地上,向老者磕头。

“医者本心,我定当尽力。”老者扶起懿梦。

“不过,要想保住孩子需要几味药。”

“您尽管说,我一定带回来。”

“百年人参、山蓟及菟丝子。”百年人参是稀少,只要有钱定能买到。

“这菟丝子倒是不难,只是山蓟,须得天目山的野生白术。”

山蓟:霜降至立冬采挖,除去茎叶和泥土,烘干或晒干,再除去须根即可。烘干者称烘术;晒干者称生晒术,亦称冬术。是安胎保胎的良药。

天目之名始于汉,有东西两峰,顶上各有一池,长年不枯,故名天目山。天目山人杰地灵,大树华盖闻九州,山上的草药品种繁多,茫茫林海,清净优雅,天目千重秀,灵山十里深。

那里野生的山蓟是安胎的绝品。

“老者,我定会带回来。”

“小莲,你好好在这养胎,我定会把药给你寻回来。”懿梦安顿好小莲,小姑娘尽心的照顾着小莲,让她放心前去。

深夜两人进入密室,“爷爷,我们明明还有山蓟,为何还有漂亮姐姐前往天目山呢?”

那天目山虽是草药圣地,却也是危险重重。

“宝啊,万事皆有因果,她得去。”

“爷,近日天目山那有些动静。”

“嗯,计划不变。”

“是。”

“查出是谁做的?”

“四皇子,做得很隐蔽,不过还是留了印记。”

“是老四做的?也太心急了。”

“那边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属下立马去安排。”

一主一仆对话着。而这人这是沈琰嘴角忍不住上扬,心想着:那美人还真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倒是期待她接下来的作为。

天目山一向尊为圣山,千百年来从未发生火灾,近日怪事连连,已经接连火烧几处,火光熊熊,天山上飞出一群怪鸟,组成一个亡字。山下百姓纷纷谣言山神脑怒降灾,三人猛于虎,硕口成金,传着传着,到了京城就变成当今官家的不是,已到迟暮之年,未立太子,祸乱朝堂,是亡国之昭示。

官家听闻气得大发雷霆,又牵连了上奏的官员,搞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

一刻后,沈琰前往凤阮宫,皇后凤冠霞帔,头带镶满了珍珠的凤冠,母仪天下,坐于大殿之上。

“请母后安,儿臣来晚了。”沈琰还是那副戏谑模样,身着黑玄大袍,头上却带着一朵白牡丹,却是俊俏十足,如果不是这身材挺拔,怕是被认成妈为美人。

自懿梦头带鲜花,素装打扮,于茶宴上一鸣惊人。这京城便兴起用鲜花做头饰之风,满大街望去,皆是这般打扮,就连宫中后妃亦兴起。

看这男子,也就最喜胭脂水粉,寻花折柳的端王爷敢如此做法。

“我的琰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皇后看着不论不类的沈琰,盯着那朵天香国色的白牡丹,盛开得有些刺眼。

“琰儿,你是皇子,是王爷,您怎可如此打扮。”

“母后,儿臣这等打扮,不好看吗?”沈琰还是乐呵不屑道。

“好看是好看,只是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你该把心收收,帮帮你父皇处理政事才是。”

沈琰喝着茶,用女人才用的小绣帕,秀着戏水鸳鸯,擦着嘴,“母后,朝中有四哥呢,他那么能干,能者多劳。”

“琰儿,你怎么不明白呢?”皇后一脸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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