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天沉重的脸色,丝毫不减,仿佛也是在忏悔。
“送客。”傅北辰厉声喝道,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听到关门声,才瘫坐在沙发上。
双目猩红的望着玻璃外的风景。
如果,那天,他这个父亲及时回来,见着母亲最后一面,他也不会这么恨他。
傅云天,现在来充当我的父亲吗?呵,早年间干嘛去了!
在这新闻飞速传播的时代,AK新系统发布会,反复重播着,
洛如风解决掉贺家这个蛇鼠之辈,便重新有了精力,诺大的书房里,十六乖巧的趴着看着洛如风。
AK,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傅北辰,”
“洛如风。”
“聊聊吧!”
“奉陪。”挂断。
一家隐秘性极好的复式咖啡厅。
傅北辰来到指定包厢,看着早已等候的男人。
解开一个西装扣子,优雅坐了下来,“久等。”
“傅北辰,相信,我们也没必要拐弯了。”
傅北辰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要对付司徒家,我想,和你合作。原因的话,只能说,司徒夜霆得罪的人太多了。
至于条件,你开,只要我们双赢。”洛如风给足了诚意。
“你有什么可以助我?”
“我有最好的广告商。相信你也知道,你的新系统采用的是上一代的芯片,而DG是明显优势。下月的发布会,Ak并没有把握能赢过DG,这样,你很难在国内打开市场。更别说,和DG一较天下。
如果,你有一个成熟的广告商支持,也许还有机会。”
“看来洛少有备而来,没错,,Ak想和DG对峙,缺更多的支持,那么,你又想得到什么呢。”
“我,纯属一个朋友。”洛如风眼神暗了暗。
傅北辰早已把顾浅的身世以及关系网调查的明明白白,你这个所谓的朋友,不过是顾浅吧,和我一样,也喜欢这个女人。
“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男人站起身官方式的握住了手,各怀心事。
这天,司徒夜霆貌似很忙,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只见男人风尘仆仆回来,便径直往书房走去,时不时还传出声音。
顾浅便也没多想,拿着水杯从他书房经过时,仿佛听到了什么。
他要灭掉AK吗?什么新系统?听起来很严肃,也很模糊,忍不住站住了脚,听着里面男人冷漠的对话。
许久,安静了下来,难道,DG要对AK下手了?
突然的开门声,着实把女人吓到了,手里的水杯都颤了几滴。
“你在这干什么?”男人皱眉。
“我倒水,经过而已。”明显有些心慌。
“哦?我以为,你是担心傅北辰呢。”男人双手环臂斜靠在镶金门框。居高临下盯着女人。
“你要对他做什么?”顾浅也不害怕他的审视。
“自然,教他做人啊。”薄唇勾起,说着冷不丁的话语。
呵,像当初灭掉顾氏一样,灭掉AK吗?对他来说,一个企业,不过一只蝼蚁,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顾氏的遭遇,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残忍报复,想到,最亲爱的爸妈,也因为她的连累,离开了自己,司徒夜霆,你怎么这么残忍,你这么残忍的对我……
双拳紧握,眼神逐渐变冷。
“怎么,心疼他?”挑衅的话语。
“是啊,我不心疼他难道心疼你吗?傅北……”顾浅也毫不畏惧的挑衅。
话未说完,看着越来越冷的俊脸,猛的抓疼自己的肩膀,转身压向墙壁。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这是惩罚,啃咬,力度丝毫不减。
“唔……”拿着水杯的手,水激烈的荡出来,他在虐待她。
夹杂着淡淡烟草味充斥着她的口腔。可肩膀传来的疼痛,告诉她,别犹豫了。
抬手,水杯重重砸向了男人的后脑勺。水杯碎了,鲜红的血液滴在手上,地上。刺目……
男人才被这痛感停住,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眼底的愤怒像要杀了女人。
看着鲜红的血液,别慌,别慌,这是他自找的。
“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男人的咆哮。
佣人管家听到这一声怒吼,赶紧上了来,看到满地的碎片,和还在滴血的男人……触目惊心。
“是你逼我的。”手还有他的血,剧烈颤抖着。
冯管家赶紧扶到自家少爷,这是谋杀呀,佣人赶紧拿到纱布,打电话叫了私人医生过来。
顾浅慌的赶紧跑回了房间,不去看阴森可怖的男人。
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剧烈颤抖着,我刚才做了什么,不能怪我,是,是他活该,是他逼我的,我没做错……
慌张的去洗手台冲掉这刺目的血液,洗了好久,才停下来。
外面动静很大,来了好几个医生护士,还有保镖守在他的房间门口。
顾浅不敢出去,就坐在门旁,背靠着墙壁,双腿屈起,环抱住自己,
你自找的,这是你活该,我没有错,司徒夜霆,你活该。
还好没有伤及严重的地方,医生有些颤抖的给男人检查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遭殃了,
裂了一个口子,被医生异常小心的缝好包扎。
床上坐着的男人,眼里愤怒的戾气,丝毫未减。脸黑的不能再黑。
医生和管家交代好注意事项后,本还想着要留观一晚的,却被咆哮的狮子骂走。还哪敢留观。
佣人跪了一地,什么药,什么水,被他砸的稀巴烂。
“滚。滚。”男人再次咆哮。
佣人们都不敢收拾,就滚了出去。
冯管家从小看着司徒夜霆长大,自然了解他的脾性,便也退门而去,保镖在门口站了一排。脸色异常警惕。
冯管家关门,听着男人的怒吼,屋里的能砸他都砸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到了顾浅的房间。抬手,敲门。许久也不见回应。
便自己开门了,巡视一番,人呢?视线收回才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
此时,顾浅虽然倔强没有一丝后悔,但她心里何尝好受。
她本没有错,何来后悔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