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音挑眉,“还能想到是我,看来还不是很蠢。”
游望初无奈,“尘毓都被你带坏了,好好的大夫,不想着治病救人,整日里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药,真是暴殄天物。”
时予音得意的晃晃脑袋,“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大师兄应当夸我天资聪颖才对。”
“是是是。”游望初捏了捏时予音的鼻尖,语含宠溺,“确实是天资聪明,但从不用在正道上。样样都懂,样样不精。”
时予音吐了吐舌头,不以为辱,反以为荣。
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学一学。学的杂了,注意力便分散了。
就比如风水一学,她便只会皮毛,不过给时若珍使个绊子却是够了。
一直坚持着没放弃的便是武功,所以她的武功是最好的。
“哎,要走了要走了,我们赶紧出去看热闹去。”时予音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赶紧拉着游望初出了门。
却见时若珍以绢帕覆面,把脸遮了个大概,只剩额头比较引人注目。
但是低垂着头,躲在暖玉身后,倒也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
眼看着快要走到一楼楼梯,时予音如何能忍,急忙回厢房抄起一双筷子闪身疾射而出,绢帕应声而落。
时予音抬手又狠狠的掐了把一直守在门外的游凌。
游凌一声惨叫,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恰逢饭点,大堂内座无虚席,这一抬眼便见到了时若珍。
绢帕落了,时若珍下意识的抬起头,通红的脸颊顿时落入众人眼帘。
“啊!那是什么鬼东西!”
“天啊,好可怕,她脸上是什么?”
“是写的我是蠢货吗?哈哈哈。”
更有幼童被吓得哇哇大哭,一时间大堂里无比的喧闹。
“啧啧,怎么没人认得出那是时若珍啊。”时予音皱眉,颇为不满,若是没认出来那是时若珍,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当下往旁边一瞥,“游凌,快,告诉大家那是谁。”
游凌皱巴着脸,“啊?为啥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时予音扬起拳头,作势欲打。
游凌无奈,只得屈服在淫威之下。捏起鼻子,运用内力把声音扩散到大堂,让人听不出声音是从三楼所发出。
“哎呀呀,这不是时家的大小姐时若珍吗?怎的变成这副模样出来吓人?莫不是得罪了哪位高人?”
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朗朗上口,时予音瞧的惊奇不已。
乖乖,这小子从哪儿学的这副怪腔调,听着还怪好听的。
游凌得意的扬起了骄傲的小下巴,那是,跟着主子走南闯北,总要有些见识的。
“啊?时家的大小姐?”
“那不是传说中有……”
后面的话自是不敢再说,只能咽在肚子里,众人心照不宣,面面相觑。
时若珍听得游凌的话,惊恐的大叫一声,捂住脸匆匆跑出了鹤颐楼。
背影仓皇狼狈,好似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留下大堂众人议论纷纷。
“哎呀,这就走了,我还没看够呢。”时予音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若是未曾瞧见她眼底那抹兴奋得逞的笑意,游望初还真的信了。
“好了大师兄,戏看完了,我得回时府办正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