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有正事?那还真是稀了奇了。”游望初惊奇道。
时予音白他一眼,“哼,我很忙的好吧。”
恰好有人从一旁厢房走出,时予音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当下浑身僵直,眼神死死的盯着某处,竟是激动的颤栗了起来。
游望初不由大惊,赶忙扶住时予音,担忧问道:“音儿!你怎么了?”
转眼瞧去,却并无其他异常。
时予音反手紧紧抓住游望初的胳膊,伸手指向正下楼的某人,“大师兄!那个穿着靛蓝锦袍的人是谁!”
游望初望了一眼,“哦,那便是献安候姜致壵,他怎么了吗?”
“什么致?什么壵?”时予音追问。
“致仕之致,三土为壵。”游望初答,皱眉望向时予音,“师妹,你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关心献安候?”
时予音眼神颤动,脸色惨白,颤着手从脖颈处拿出半块玉佩。
游望初知晓,这是时予音从不离身的玉佩,平日里宝贝的紧,便是他们师兄弟们都不能碰。
这会儿拿出来,让他万分奇怪。
但待他看清玉佩上的半截字,顿时瞳孔一缩,惊诧万分的看向时予音。
“这……”
时予音低垂着眼睫,“我方才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玉佩,上面正是壵字。”
壵的半截正是两个土。
“你的意思是……献安候便是你的亲生父亲?”游望初皱着眉头,有些犹疑。
“但是献安候为人清正不阿,极重情义。与献安候夫人成婚二十载都未曾纳过一房小妾,琴瑟和鸣,鹣鲽情深,这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我不认为他会做出抛弃你娘亲的事来。”
时予音抿抿嘴,一贯神采飞扬的小脸此刻沉静的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歹有条线索,我一定要搞清楚。”
她余生只有两件事要做,一是复仇,二是找到亲生父亲向他寻个交代。
游望初如何不知时予音的执念,沉默片刻,吩咐游凌,“你去把敛秋和墨竹唤来。”
游凌领命而去,不多时带来两位清秀少女。
一面相温柔,端庄持礼,一活泼灵动,天真伶俐。
“主子。”二人福身一礼。
时予音不解的望向游望初,“师兄,你这是?”
游望初叹一口气,“你一个人,我怎会放心。这两个都是我的手下,敛秋善医毒,还有旁的闺阁之事可交给她打理。墨竹善暗器,其他例如打探消息这种体力活你就交给她好了。”
墨竹听了相当不满,红唇微撅,“主子,人家好歹是女子,怎么如此描述?”
敛秋瞪她一眼,墨竹不敢再言,满心不甘的闭了嘴。
时予音瞧的好玩,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立马好了一些,当下笑嘻嘻道:“师兄那是夸你呢,男子做的事都做的这么棒,着实厉害。”
墨竹好奇的瞧她一眼,“你是谁啊?”
雾山非本族人不可上山,是以游望初回雾山之时,他们这些手下便在各个铺子里帮忙打理,所以从未见过时予音。
“这是我的师妹,以后你们便跟着她。”游望初眉眼沉沉的看着二人,是敲打也是警告,“师妹便是我的亲妹妹,你们往后便只可听她的吩咐,若是被我知晓忤逆了她,我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