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秋墨竹心中一凛,齐声道:“是!”复又朝着时予音行礼,“小姐,奴婢敛秋,奴婢墨竹,问小姐好!”
时予音一惊,连连摇手,“不不不,大师兄,这两位姐姐跟你跟惯了的,作甚跟着我?”
游望初满脸不认同,“你惯会惹是生非,她们跟着你,我还放心些。莫要多言,再啰嗦,便把你的嫁妆没收了。”
时予音一噎,顿时萎了,“那,那好吧……”
果然还是要屈服在金钱的淫威之下啊。
时予音内心暗暗唾弃自己,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俗人!
心中有了打算,时予音走路都带着风。
和游望初告别之后,本打算回府的她脑海里不停晃荡着献安候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
瞧那样子,玉佩的成色是不及她这半块,但是不论如何,总归要搞清楚的。
时予音脚步一转,去了献安候府。
京城的高官王侯的住所皆是在洒金街,是以献安候府离时府不算太远,只是多转了几个弯而已。
许是还有旁的事耽搁了,时予音到的时候,献安候堪堪下了马车。
时予音便躲在一个墙角远远的瞧着,便见一位丰姿郎朗的少年出府相迎。
时予音微楞,这才想起那位被她踢过一脚的仁兄,正是献安候世子。
那……照这般说,若献安候当真是她生父,那这献安候世子不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时予音理所当然的认为姜绍黎比她虚长几岁,只因这厮少年老成,瞧着便比她稳重不少。整日里端着张脸,也不见个笑颜。
——
“父亲,如何了?”姜绍黎望着姜致壵,眉眼间带着焦急。
姜致壵看他一眼,眉宇间沟壑深深,面容带有几分憔悴,“先进去再说。”
姜绍黎心下一沉,父亲这副模样,他如何不知,恐怕,是最坏的消息。
少年侧退一步,恭敬的等姜致壵先行,抬脚欲走之时,眼神似无意瞟了过去。
时予音一惊,赶紧缩回脑袋,心里怦怦直跳,不由有些讶异。
这厮的敏锐性真高,她向来偷鸡摸狗惯了,这隐藏气息的本事早已练就的炉火纯青,未曾想竟还是被发觉了。
看来她这个准哥哥,武功比她只高不低。
小心翼翼的再探出头去,却见侯府前已没了几人身影,只有两名门仆尽忠职守的站着岗。
时予音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之际又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暗忖:等把时府的那群小人收拾了,她要想办法混进献安候府调查清楚。
——
侯府大厅。
一位穿着梅花香满石榴裙的美妇人正满面焦灼的等待着,是不是的往外瞧两眼,俏丽的面容不同于大夏国的百姓,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瞳孔竟是澄澈的浅蓝色。
竟是位异族美人。
美人见姜致壵回来,急急的迎了上去,开口便是一句流利的大夏国语。
“姜哥,怎么样了?”
姜致壵扶住娇妻,哀叹一声,“朵娜,皇上……确实说过要攻打大越国。”
温朵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被姜绍黎急忙扶住,“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