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的手臂立马将薄被往身上拉了拉,秀目警惕:
“你怎么不敲门啊!”
“我敲了,”沐辞更加肆无忌惮地看她:“你没听见。”
“那你也不应该……”直接进来!!!
声音在喉间卡住,南郁眼睁睁看着地毯上的矮脚猫咪走到了沐辞的面前,并紧挨着男生的裤腿一阵乱蹭。
那享受的模样,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真是没眼看。
沐辞弯下腰,五指贴住猫的肚子轻松将其抱在手臂上,一下一下撸着它背上的毛,动作优雅地不校
“你不喜欢?”
也不能不喜欢,这可是她过生日以来收到的第一份活得礼物。
“……喜欢。”实话实。
“那我呢?”
暧昧的问句来得过于突然,南郁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你喜欢吗?”他重复着。
沐辞将猫咪放到地上,走到她床边:“昨的答案,你还没有告诉我。”
薄被上的手慢慢收紧:“你不是不着急……”
“现在我就想知道,”他看着她:“我等不及了。”
从昨晚她和陌生的男人跳舞,被陌生的男人送回家起,他就等不及了。
“南郁,我要你现在回答我。”
双眸微颤,阳光洒在地毯上,猫咪有再睡回笼觉的意思。
“现在不行,”她对上他的眼睛,眼中有揉碎的艳阳:“我要做的事很多,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答案,如果可以的话,你再等等我,到时候我……”
“要多久?”他问。
南郁抿唇:“高考,高考结束的那我告诉你。”
“好。”他回答的很果断:“我等你。”
两人就这样与彼此对视,目光沉沉,又让人无比安心。
“那你先出去吧,”她羞赧地皱眉:“我要换衣服了。”
身上的礼服已经让她难受很久了。
“好。”沐辞点头转身。
南郁又想到了什么:“昨是付司哲送我回来的吗?”
她喝的太醉,有些记不清了。
“可能吧,”他停住脚步:“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
是吗?
南郁心中困惑,她明明感觉昨晚上有人在她耳边话,难道又是付司哲?
她也懒得细想,起身下床,走到衣橱边。
沐辞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前,却听到外面走廊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有人上楼了,是沐婉莹。
门下意识地被关上,南郁闻声扭头:“怎么了?”
还不等她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沐辞就迎面走了过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塞进衣橱,然后自己也坐了过来还不忘关上柜门,整个动作可以是一气呵成。
南郁已经被他惊呆了。
“你!”
微凉的手覆上她的唇,昏暗狭的空间里,只有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女孩身上特有的芬芳。
“别话。”
别话。
熟悉的耳鸣再一次侵袭而来,陌生的剪影一遍又一遍在眼前回放。
娇的身影走在她前面,精致的衣橱木门被打开,男孩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进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男孩将食指轻轻放在唇前。
别话。
沐辞隐约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手下的女孩像在发抖,他想开口关心她,可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推开。
沐婉莹走了进来。
“南南?”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她。
“这么早就出去了?”
脑中影像不可控制的继续回放。
男孩悄悄把衣橱的门开了一条缝,缝隙里有两个人走进了这个房间,她看不清是谁,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一男一女。
他们在吵架。
“……你究竟要拿那件事要挟我到什么时候!”男人怒不可遏。
女人好像要平静许多:“……你知道的,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男人没有话。
“现在所有人都不会知道那件事,那个孩子也记不清了,他们所有人都会认为她的死是一场意外!
“……他们一定会拿钱堵你的嘴,你大可趁这次机会敲他们一笔……”
“……可如果你把那件事了出去,我们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分清利害吧,我们从今开始就不要有联系了,如果你还不放心,就把你儿子送出国去,让他少和那孩子来往,你也好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他们是谁?他们在谈论什么?又是谁让她躲在衣橱里?这段记忆又是从何而来?
她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答,过度的思索让她开始头疼。
脑袋无力地朝衣柜木板上磕去,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只有一片温软冰凉。
是沐辞伸手隔开了南郁和木板的接触,可还是发出了轻微的异动。
沐婉莹敏感地侧过身,房间里确实没有人,视线环顾四周,逐渐停留在墙角的衣柜上。
高跟鞋声渐近。
沐辞眼眸微垂,他能从衣橱缝隙间消失的光影判断出有人朝这里走过来了。
女饶手已经扶住了柜门,实木的转轴发出吱呀的声响,缝隙慢慢敞开,光线越来越大……
只差一点,暗处的两人就要暴露!
柔软的物体从女人光滑的脚踝掠过,惊得沐婉莹一下子松开了衣橱的门把手!
是一只猫。
在北城的时候沐婉莹就很讨厌猫,它们总是在她那间破屋子附近徘徊,幽暗的夜里眼睛放出的绿光更是让她毛骨悚然。
她没想到南郁的房间里居然有猫,只猜是司家哪个顽皮子送的,猫咪在碰到她后也没有立马跑开,而是跳到了床上,一双眼睛看的她心里发毛。
这下沐婉莹也不想多待,她嫌恶地用手摸了摸脚踝被蹭到的地方,冷冷看了猫咪一眼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南郁的房间。
衣柜的门微微推开。
“为什么要躲。”南郁闭着眼问他,声音虚弱。
“被她看到会很麻烦。”他着:“她不想我和你有过多接触。”
“为什么?”
“怕我勾引你?”
似玩笑,又并非玩笑。
如果让外婆知道了这件事,她一定认为是沐辞招惹的你。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走吧。”
“你刚才怎么了?”他问。
紧闭的双眸慢慢睁开,光彩全无,混沌一片,她不回答,转而抛出另一个问题,是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我总是对失去的记忆耿耿于怀,越想去寻找,就越有不好的感觉在脑海中重现……”
“回忆起过去,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件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