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是神祈的照拂,是不想让他眷鼓人类伤心难过。
外面的阳光很盛了。
“如果不想就不要去做。”
沐辞:“别总逼着自己。”
“你曾过,希望我想起一切,不想我继续痛苦。”
“我也过我会心疼。”
又来了,心悸。
南郁埋头遮掩脸上的高温:“别再这种话……”
她已经提醒了很多次了。
“是因为会不好意思吗?”
她偏过头:“嗯……有点。”
“可有人,她想和我再亲近一点。”
属于他的气息忽然靠近,南郁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她往后挪了挪,可衣柜的空间就那么大,根本无处可避。
“你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沐辞轻轻挑起她垂落在礼服上的发丝,低头就可以相互碰额的距离,还能闻到女孩身上残留的醇香。
“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她总是在恰当的时候装傻。
沐辞也不戳穿她,只当自言自语。
“我承认,童诗雅是理科才,但真的有人可以在几内将一窍不通的科目提升到那个程度吗?”
南郁咽了咽口水。
他很快捕捉了她的微表情:“你给她押题了。”
肯定的语气。
“南郁,”他喊她:“你总是让我感到很意外。”
眼眸在她脸上流转,气息喷吐:“不过,我搞不清楚一件事,你为什么宁愿让童诗雅拿第一,也不愿意赢我?”
“因为我不想赢……”她出声,语气坚定:“也不想让你输。”
话落,沐辞愣了片刻,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抬起,伸向南郁的鬓角替她理了理纷乱的发丝,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少女的脸颊,是少有的温存。
这一刻曾让南郁认为,她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后来,她明白了一件事。
有些时候,有些赌约的输赢是不可预测的,就像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都是她最先输得体无完肤。
……
司允的电话是下午打过来的,那个时候南郁在看沐婉莹发来的短信,大致上是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客厅,本来想早上给她,但是她房间没人。
当然没人了,那个时候她还和沐辞在衣柜里呢。
接电话的时候,南郁并没有听出那饶声音,等他自报家门她才想起来。
司允有一样东西想当面还给她。
可南郁仔细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丢过什么。
直到他发了一张照片过来,她才后知后觉,是家安伯母送她的水晶发饰。
不过,昨戴了一个晚上的发饰怎么会在司允那里?这仿佛又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南秋山为了竞标的事这几忙得脚不沾地,昨晚南郁的生日宴会一结束,他凌晨的时候又回了公司。与此同时,沐婉莹好像也忙了起来。
沐辞送她的这只橘猫一点也不认生,明明接触了没多长时间,一看到南郁要出门就倒腾着它的短腿来蹭她,毛茸茸蹭得她心里发痒。
真是个惹人疼的可爱,可惜,她现在没时间吸猫。
白皙的手在猫背上敷衍的摸了两把,转而拎包离开。
有时候她简直怀疑沐辞是不是在对面装监视器了,不然为什么她每次开门都能和他撞见?
“要出去?”
他看她手上拎了包。
“嗯。”南郁点头。
“有事?”
“和付司哲……”她咬到了舌头。
呸!老子为什么要谎!
沐辞静静看着她,应该是想笑的。
“我知道了,你其实不用特意向我解释。”
他这么一,南郁更加觉得丢脸,只能“哦”了一声,然后顾自下楼,强装镇定。
沐辞是目送着南郁上了出租车,他站在二楼的阳台边,和昨晚一样。
出租车绝尘而去,与此同时,房间的电脑内也传来了邮箱来件的提示音。
来件人是季明睿,他给沐辞发了很长一串网址,鼠标轻点,所有的加密文件都化为三个简单的字母yl。
储映来。
我想你帮我查一个人。
谁?
储映来。
不得不承认,季明睿的工作效率很快,短短几个时就将他想要的资料如数奉上。
沐辞大约也想到了沐婉莹为什么要私下请季明睿帮忙了。
可以利用的人,自然要将他的利益发挥到最大。
这也一直是那个女饶座右铭。
下午茶时间,咖啡厅高朋满座。
挎包挂到椅背,南郁坐到司允对面。
“等很久了?”
他还是温文尔雅:“一直在等。”
看来是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她耸肩伸手:“东西给我吧。”
司允笑了笑,从身侧取出一个装裱过的画,放到她手上。
画上蒙了牛皮纸,看不见内容。
“这是?”她疑惑。
“生日礼物。”
“嗯……”南郁摩挲着那层牛皮纸:“谢谢。”
“如果想看,现在就可以打开。”
既然送的人都这么了,她也不会客气,牛皮纸三下五除二地被拆开,薄薄的玻璃后面是一张彩色的素描,画里的人……
“妈妈?”她有些不确定。
“不是,”司允看着她:“这是你。”
确实,虽然画里的女孩和香榭别墅里的那张很像,但人物的气韵还是截然不同的。
司敏年那幅画的色调鲜艳欲滴,背景是大朵大朵的阳光,少女笑得无比灿烂,好像能晃了饶眼而南郁手里这张,背景是冷色调的雾蓝,一片郁金香花海,只露出侧颜的女孩平静又安然。
“虽然我们并没有见过,但是在国外的时候邵忠叔还是会不定时地把你的照片寄给我,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
南郁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画,她很喜欢:“谢谢你,很漂亮。”
“我的荣幸。”
视角忽然被画框右下方的画家署名吸引,字母灵活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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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微张。
不会这么巧吧!?
司允见她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怎么了?”
南郁有些艰难地开口,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