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凉如水。
听着外面偶尔传来,伴着野兽咆哮的呼啸风声,牧劫心想,外面一定很冷。
但他不觉得冷,因为他有林飞雪。
就那么恬静地躺在她的身旁!
看起来,真的好美!
清晨,鸟语花香。
太阳出来,金光万丈。
这天,他起得很晚,比昨天还晚。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食物香味,迷迷糊糊间,他做梦都能梦到自己在吃各种好吃的。
他相信自己一睁开眼睛,他就可以吃到幸福的美味早餐。
不是他做的,而是林飞雪做的!
但是他真正睁开眼睛,等待他的,并不是美味早餐,而是一把冰冷的长剑!
感受着脖子上的冰冷,牧劫睁开眼睛,只看到一把带着伊人弧度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长剑的剑柄上缠着红线,握在林飞雪的手里,一脸冷漠的林飞雪的手里!
看到这一幕,牧劫抬起手,只是准备空手接白刃,拿住林飞雪手里的剑。
有铠甲的保护,外加林飞雪中了“滞气散”,牧劫相信,她绝对无法伤害自己。
可是……
“狗货,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看到牧劫的举动,林飞雪一脸怒火警示道。
与此同时,她一剑往身旁斩出,发出一道淡紫色剑芒,在石壁上刻下来一道尺许深的剑痕来。
看到这一幕,牧劫惊讶不已。
他再摸向自己胸口,发现自己身上空空如也,更是大惊!
他刚欲起身,林飞雪的长剑已经回到他的脖子上,把他生生按倒了下去。
花,花!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昨天晚上林飞雪沐浴时,散在水坑里那一池满满的,五颜六色的花瓣。
牧劫咬牙:“林飞雪,你……”
“怎么?狗货,之前欣赏我身子的时候没有想到,现在明白过来了吗?”
林飞雪出声道,声音寒冷彻骨。
粗壮结实的藤条被林飞雪狠狠绑到了牧劫手腕上,然后一道长藤,伸向石洞顶部,将牧劫绑在身前的双手给拉了起来。
看起来,牧劫就像是在对着洞顶祈祷。
“林飞雪,你……”
对于已经完全恢复实力,至少是真元境实力的林飞雪,脱下铠甲的牧劫,只觉得她力气大得吓人,毫无反抗之力。
“喝了!否则,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两个小瓷瓶,给塞到了牧劫嘴边。
牧劫两口下去,直接恶狠狠就把瓷瓶中的药液灌了下去。
喝完,他只觉得浑身软软的,连眉头都变得极其沉重起来。
软身散!
不是一瓶,而是二瓶。
“林飞雪,你……”
牧劫话刚刚说到一半,一只大鸡腿已经塞到了他嘴里。
这个女人向来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现在她逮住机会,凡客为主,可她为什么,又要把一只鸡腿塞我嘴里?
难道通过这几天的日子,我真正把她给感化了?
牧劫困惑心想。
夜,清凉如水。
牧劫口里的大鸡腿,被他啃了一整天后,已经变成一块鸡腿骨。
上面,一丝肉都不剩。
躺在床上,牧劫瞥过头,只看到篝火旁的林飞雪,正一根接一根地,默默削着手里的“枝条”。
这一天白天,林飞雪除了在洞穴里走来走去,查看洞穴里的诸多物品,并未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另一方面,她也不跟他说话,也不理财他。
实在是让牧劫搞不清楚,她心里对自己究竟是冷,还是热?!
傍晚,林飞雪从外面抱回来一捆荆条。
自己烤吃了晚餐后,就一直在削削削。
此刻,林飞雪手里的“树枝”,不是一般的树枝,正是一指粗,二尺长,握手处干干净净,但是上面可全是小刺的荆条。
“狗货,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把椅子,给搬到了牧劫身前,林飞雪坐在上面,一脸冷漠。
她的手里,握着一根上面全是刺的荆条。
不远处的桌面上,还有四五十根一模一样的。
她把鸡骨头从牧劫口里拿出来,随即丢到地上,同时眼神凌厉地,冷冷喝道:
“第一个选择,老老实实,给我一一交代从溜入后山以来,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
“第二个选择,让我逼你把这一切都吐出来!”
林飞雪挥舞着手中的荆条,威胁道。
“哼!”
面对这林飞雪极其令人不悦的态度,牧劫一声冷哼,一脸不屑道:
“这两个选择,我都不选!除非,你把我放开来,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的!”
“哦!你的意思是选第二个,不肯说咯!”
林飞雪一脸冷色道。
牧劫刚欲争辩,一块毛布已经塞到他嘴里,让他说不话来。
下一瞬间,他身上的衣物,已经给林飞雪直接剥了个干净。
面对这一幕,牧劫羞愤不已,只想破口大骂。
可是这时,一道荆条已经带着道道幻影,挥向他的身体。
牧劫闭上眼睛。
浑身一颤。
这一天晚上,整整断了四十多根荆条。
第二天白日,无事。
但是晚上,五十多根荆条,又再次生生给抽断。
第三天白日,依然无事。
但是晚上,五六十根,又再次给抽断。
三日过后,断掉的荆条,在地面上都足以堆成一个半人高小垛。
凌晨时分昏死过去,等到牧劫再次重新睁开眼睛时,已经又来到了晚上。
又饥又饿中醒来,牧劫一头冷汗地,只看到一个对他而言梦魇般的女人,手里拿着荆条,来到他的身旁。
“呜呜呜~”
牧劫眼神中尽是恐惧,被堵住的口里不停呜咽出声。
正在牧劫闭上眼睛,准备忍受痛苦时。
他口里的毛皮已经给拔了出来。
这几天夜夜受尽毒打,一直却滴泪未弹的牧劫。
这一刻,堵在口里的“塞子”一被拔出来,莹莹的泪水,如同泄闸的洪水般,彻底从眼眶奔涌而出。
“林飞雪,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对你以德报怨,你怎么能对我恩将仇报?我待你不薄啊!我待你不薄啊!”
牧劫痛哭哀嚎,悲痛不已。
“对我不薄?哼!”
林飞雪手持荆条,冷冷一哼,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你给我那一刀,当真是对我不薄啊!”
“你将我捆在石台上,半夜将我冷得瑟瑟发抖,当真是对我不薄啊!”
“你将我揍得双脸红肿,也当真是对我不薄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对我,说来说去,还不是你馋我的身子?”
林飞雪咬着银牙,恶狠狠道。
“说句实在话,对你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我见得多了!你别看我表面上对你阿谀奉承,可我早就受够你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牧劫泪流满面,痛哭不已。
“喜欢我是吧!那不过是你的借口?像你这种受我毒打,反而更是喜欢我的魔奴,那是多得是!”
“不是的,不是的,在到你身边前,我就喜欢你啊!”
听到牧劫这充满痛苦的话语,林飞雪眉头微微一愣,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