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浑身都湿透了,猛地从高乐高泥土中坐起,嘴巴里满是巧克力块,“咳咳…呸…”
他难得皱眉。
不就是烧个白开水吗?怎么还能搞得如此狼狈?
江欲爬起来拿抹布去擦橱台,呲出来的水也擦不尽,手背摸了摸脸蛋,露出一抹带着绯红的白皙,抱歉的看着他,“暂时不能喝水了。”
“嗯。”
修长的指插在女人细密的发间,有高乐高粉粘在上面,男人粗糙的指腹贴上去,将粉捻下来,“去清理一下?”
这么脏的地确实该清理,她想去拿抹布,江欲指了指几步之遥的洗手间。
顾黎沉应了一声,脱了外套围绕着裸在外的水管套了几圈堵住水流,“去吧。”
“哦。”
江欲看他有模有样的拿起柜子里的钳子,自己也跑到洗手间去,放了些水专心投抹布。
为难也是总经理做客小破屋,却莫名其妙当了马里奥。
小腹被温柔的搂住,陡然整个人悬空起来。江欲下意识小脚甩着扑腾,拖鞋都飞出门外。
“总经理你干什么?”
她好像只在空中转了个圈,又被放进花洒下面,紧接着是热水倾泄而出,水气蔓延在顾黎沉昂贵的裤腿。
隔着一层薄雾男人俊美的颜近在咫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氤氲着情欲,贴在耳边的声音无比低沉,“把你自己清理干净。”
身上单薄的浅紫T恤被花洒打湿,江欲慌忙遮住自己露出来的胸口,拉住顾黎沉的衣角,“那你…走吗?”
小巧玲珑的鼻尖被男人掐住宠溺的轻摇,“我去给你收拾厨房。”
关上门,花洒的声音越来越大,水花四溅,江欲的心也越来越乱。
家里有个外来男人,她怎么可能洗的心安理得,手里攥着的白泡沫抹在头发上,象征性揉了几下头皮。
幸亏洗衣机上有件干净的纯棉睡衣,门开了个缝冷气流进来,探个小头却看不到厨房,伸腿光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水池旁空无一人。
“人呢?”
水池的管道已经修好,厨房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水池里的碗筷都被洗干净摆放在架子上晾干。
脚心转踏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白皙的肌肤上还带着热气,江欲拿着毛巾胡乱的揉。
“洗好了?”
洗发露的兰草味被淡淡的烟草香掩盖掉。强有力的双手圈着她的双臂,袭来的冷气包绕着全身,江欲整个人炸毛了起来。
“啊?嗯…”
洗澡后的女人软软的,香香的,面色红润,他莫名心痒。
她低眼看他苍劲有力的大手遮住她整个腔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她一动就变得更紧。
顾黎沉抬手帮她擦头发,月光下衬着她的白皙,睫毛微弱的蒲扇着,乌黑的眸带着粼粼水光。
夜里寂静的很,除了窗外的雨势,只有毛巾的摩擦声,他将湿毛巾放在台子上,轻笑着,“转过来。”
江欲不情愿的被他翻了个身,半干的头发垂在白嫩的肩头,望着他幽深的桃花眼,不着粉黛的脸蛋微微鼓起纳闷的问,“总经理,你真的是来讨酒喝吗?”
男人的头埋在脖颈间,薄唇碰触着她滑嫩的肌肤,闷哼了一声,“嗯。”
来讨让他眩晕沉迷的美酒。
天旋地转间她被一股力气直接抓到橱台上,冰凉的不锈钢台面让江欲涩涩一抖,手心冒着汗珠。
江欲顶着过度紧张的嗓音反驳道,“那你等我出去买一斤白酒去…你要是看得起我,咱对此明月拜个把子什么的…你说对不?”
“你别靠那么近…”
男人吐出来的热气转化成脖间温热的湿气,他附上来贴着她的唇畔,清朗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情欲感,“欠欠,记得伸舌头。”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