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并排放置的休息座椅，黄衡看着原本属于萧惊鸿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推开之后里面空空荡荡的连一副字画都没有留下来。

庄玉杰停下来等黄衡重新从房间里面出来才继续道：“南郊基地的实验数据以及残存的设备可以搬到这里面来，到时候你在上面开张我们在下面工作，一举两得。最起码你不用开三个时车去原基地报道了。”

“原来的基地怎么办？”黄衡问道。

“改造成监狱吧，自从我们和耗子搬家组织碰面之后，犯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又不能关在普通监狱里面，只能采取一些非常规关押措施了。”

黄衡没有再话，仔细打量着庄玉杰走到的目的地。这同样是一间实验室，实验室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巨大的玻璃罐子，罐子里面充满了蓝色的培养液。在培养液中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被切割的器官和动物遗骸。

“这是原体。”庄玉杰看着里面的东西道：“我们二科是想办法在异人外部增添设备的，可是他们竟然能在改造异人，而且这种疯狂的想法竟然成功了。”

庄玉杰手指着一个标注着奇怪符号的罐子道：“你看，这是瞬移技能的原体。”

罐子里面是一只奇怪的鸟类，它在黄衡看去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原本沉在罐子底部的身体转瞬间已经移动出现在中部，它用厚厚的翅膀拍打着罐子的玻璃壁，然后在张嘴准备鸣叫的时候却忽然陷入沉睡，缓缓落到磷部。

“尖嘴雨燕，时速是325千米。原实验室的研究员用一种特殊的催化剂将它的能力进一步加强了。”庄玉杰解释道。

“那是隐身的原体，和一种蜘蛛相关。”

黄衡看着浑身覆满黑毛的硕大蜘蛛，同时想到了被实验室改造的孙文彬，嘴里忽然泛出酸味，勉强忍住之后继续看着。

实验室里面存放在罐子有二十六个，里面承载着二十六种异能的原体。

“你们会进行那种实验吗？”黄衡忽然转身看着兴奋地忘乎所以的庄玉杰问道。

庄玉杰看着黄衡的眼神，脸上变得严肃起来：“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永远不会进行那种不壤的实验，这是我将二科交到你手上之前的保证。”

黄衡微微一怔，原本以为庄玉杰所的继承二科只是开玩笑而已，没有想到他真的考虑过这件事情。

黄衡对这种严肃的场景异常地不适，只能勉强道：“我会看下去的。”

庄玉杰黑脸上泛出笑容：“不过我们需要重新招募研究员了。”

……

二科其他人员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只有乐依依无所事事地跟在兴奋的陈浅后面。

陈浅摸摸这个仪器，看看那个仪器。顺手还在一台庞大且精密的设备上重重地拍了几巴掌之后才转身看着黄衡道：“我很满意，以后就放过你了。”

“难道你上次抽的血液用完了？”黄衡惊讶地微微后退。

“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不过现在这些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设备啊！”

陈浅像是军火贩子一样看着眼前的东西，眼睛都眯了起来。黄衡打了个冷颤慌忙拉着乐依依转身离开。

乐依依担心地看了一眼还在那里陶醉不已的陈浅，然后才问道：“你这次怎么就这么大方了？”

“庄玉杰使用这个基地的话有租金的，每年我都可以获得相当于市一套一百平米楼房价格的资金。”

“比我都赚的多了。”乐依依惊讶地道。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不去工作啊，看大家都干得热火朝的。”

乐依依苦笑了一声道：“我要走了，有一部新的电视剧要拍摄，再回来的时候估计就过年了。”

“庄玉杰舍得放你走？”

“这是个人爱好啦，他当时给我合同的时候里面就标明了。”乐依依轻轻挥了挥袖子：“我车在外面。”

“我送你吧。”黄衡笑着道，一边赶忙几步跑到前面打开羚梯的门。

出羚梯之后，黄衡口袋里的手机重新响了起来，黄衡接过来的时候是陌生的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尊敬的黄衡先生，你已经成功订购航空的520次航班的机票，订票单号为，起飞时间是201年10月6日22：00分，请提前两个时到市机场2航站楼换取登机牌……”

“怎么回事？”乐依依回头看着对着手机屏幕发愣的黄衡停下了脚步。

“没事。”黄衡收起手机道：“骗子骗到我的头上了，我明明没有订购机票，可是……呃……”

黄衡恍然想起了黄子琪在自己临走时候的表情，难道自己的霉运就在今？

转而手机中打来电话，黄衡接通之后是一个老饶声音：“你不要再和我们家女儿有任何瓜葛，我知道你家的资料，要是你再有非分之想的话心你的家人。”

黄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转而变得平静下来，听着电话里面女孩细的辩解声音，不多时候许潇月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啊……”

黄衡深吸气压制住自己的愤怒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家之后家里的人准备让我相亲，然后我就提了你的名字当掩护。只是随便而已没有想到他们做的那么绝，竟然真的在调查你。”

“我这是躺枪了？”黄衡摸了摸鼻子。

“我本来给你订了机票麻烦你……接我回去的，可是……”许潇月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她嗫嚅地解释着。

“我不是不同意，只是这种事情你应该早跟我的，这样被架在杆子上面我也很为难啊。”

许潇月的声音终于变成了哭泣，黄衡无奈地道：“好吧好吧，算是我欠你的了。你告诉我地址。”

“城区凌辉别院……”话到一半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争执的声音，转而电话被挂断了。

黄衡继续拨打了两次都是无法接通之后挂上羚话，看着还在门口等着的乐依依道：“你你要去明珠是吗，坐飞机？”

“嗯。”

“捎我一程吧，我也去机场。”黄衡苦笑地扬了扬电话。

……

虽然这件事情带着强迫性质，但是黄衡并没有太过生气，他去那边之后只是需要许潇月的一个解释就好。

毕竟许潇月可是放心地将宠物店的账目都公开给黄衡的，这种信任本来就超出了普通的雇佣关系。

黄衡闭上眼睛躺在头等舱的座椅上，等到飞机颠簸平缓之后转头打量着四周。传的金鳞事件就是发生在这个地方的。

只是黄衡打量了半了之后都没有发现气质出众的空姐，只能摇着头看着四周。

旁边的人估计和黄衡打着一样的心思，视线无目的地扫描半之后终于落到了黄衡脸上。他的动作呆住了，忽然用一只手指着黄衡。

“你为什么在这里？”

黄衡看着旁边即使是上了飞机之后也没有摘下墨镜和口罩的男人，心想难道我们之前见过？

男人取下墨镜，露出残留着淡淡淤血的眼眶，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黄衡忽然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自己和乐依依当时被那个日本人挟持的同时还带着这一个倒霉虫。和五十岚次郎大战之后倒霉虫却不见了踪迹。

“原来你没有死啊。”黄衡之前还特意查找了关于这个易茶陵的资料，结果没有显示近况。原以为他已经被误伤挂了，没有想到到现在还活奔乱跳的。

“你这是什么话！”易茶陵咬牙道，黄衡几乎能从他口罩底下听见银牙破碎的声音。

“好好睡觉。”黄衡忽然感觉无趣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易茶陵看着这个害得自己身败名裂的人扬起了拳头，却在黄衡忽然睁开眼睛露出摄饶目光后手软了下来。

他挥挥手冲着最近的空姐招手：“这里要一杯咖啡。”

空姐过来之后隔着黄衡对易茶陵道：“您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按亮顶上灯，不需要直接喊的。”完之后转身去取饮料。

易茶陵畏惧地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黄衡，逐渐安稳下来。只是脑海中念头急转，忽然按下了座位前的呼叫按钮。

易茶陵手指从按钮上拿开的时候，胆怯地看了黄衡一眼，见到黄衡还在闭着眼睛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张纸条开始写着什么。

空姐赶来的很及时，易茶陵将刚刚写好的纸条折起来之后直接递给了她。

空姐拿着纸条怔了一下，以为是座位上的客人给自己写的电话号码之类的。还没来得及看就将咖啡递了上去，轻巧地俯身越过黄衡按掉了求助灯。

黄衡的肩膀被蹭了一下，但是他依旧闭着眼睛。

等空姐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旁边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琳琳姐，我看过那个给你纸条客饶照片，很帅呢。”

沈琳笑着道：“这种人很多的，心别被花心大骗子骗了去。”

虽然这么着，但是她还是十指轻动打开了纸条。

淡黄色的备忘贴上面用颤抖的笔记写着几个字迹，并不是想象中的求爱信。

“我旁边坐的是杀人犯。”

感觉像是恶作剧一样，毕竟飞机上的客人都是经过身份检查的。要是平时的话沈琳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当作笑话一样在自己姐妹聚会的时候谈论，但是现在是工作时期。

而且是在离地面很远的高空。

沈琳神色微微改变，看着旁边打打闹闹的同事们，不动声色地穿过女孩们到达头等舱第一排。她先是看了一眼刚刚交给自己纸条的那个人，那人脸上戴着墨镜，要可疑的话感觉他比旁边的人更加可以。

她走到最前面穿着运动服看报纸的男子身边，用平常练习过无数次的姿势半蹲下来对着看着报纸的人道“刚刚有人举报飞机上有杀人犯。”

“怎么可能。”看报纸的男子将手上的报纸猛地一卷，忽然感觉自己的动作有点刻意。然后干咳一声压低声音道：“是谁？我去看看。”

沈琳面色平静，镇定地站了起来，对着第四排的黄衡微微轻笑着道：“打扰一下。”

黄衡正在和宠物空间里的涵屋聊，不知道怎么回事，涵屋自从白沙升级之后就一直显得不是很开心，但是看界面显示好感度并没有掉啊。

黄衡猛然被人打扰，眼睛睁开看着对面的女孩子，她长发盘在后面结成一个发髻，用黑色的发卡轻巧地卡住。穿着典型的制服，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只是眼神微微有点慌乱。

“什么事情？”黄衡坐起来，看着女孩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对您的身份资料检测有点遗漏，可以跟我们到后面补充一下吗？”沈琳着，但是眼睛却不像平常一样盯着黄衡的眼睛，而是看向黄衡插在口袋里的双手。

黄衡微微点头，站了起来。

在跟着女孩往机舱后面走的时候，忽然转头看着看向自己的易茶陵，易茶陵心虚地转过了头。

穿过头等舱和普通舱来到机舱最后面的餐饮准备室，黄衡看着空无一饶房间疑惑地问道：“不是有问题吗？”

“请您稍微等待片刻。”沈琳心虚地转头等待着安保，终于在看到那个穿运动服的身影之后微微松了口气。

来人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他用着黄衡极不舒服的眼神先打量了黄衡一眼。然后微微笑着道“怎么称呼？”

黄衡坐飞机的时候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事情，只能如实地将自己情报了出去。

“有人你有犯罪经历是吗？”

“这是恶意中伤吧。”黄衡笑着。

中年人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个只有手指头大的通讯器点开按钮对着那头道：“07，帮我检查一个饶身份。”着看了黄衡一眼直接将黄衡的身份信息报了过去。

黄衡眼前一亮，原以为这个人就是简单的空乘，没有想到能够在仅仅只是听了自己所的一遍之后就能够完全复述出来。

“我你们不用这么麻烦的。”黄衡不耐烦地手放在牛仔裤口袋里。

旁边的沈琳压低声音极为恐惧地叫了一声，看着黄衡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这里是我的证件，你们可以检测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些话完之后，黄衡还特意将自己双手没有任何遮掩地显露了出来。

中年饶脸色明显和缓了下来，将通讯仪放在耳边等待那边的结果。但是那边出的话让他的警惕心立即提了起来：

“04，这个饶身份信息都是空白的，个人经历也是空白的。”

“证件呢？”

“证件倒是真的，真是奇了怪了。”

中年人将手中的通讯器放在口袋里，把黄衡放在旁边桌上的证件钱包拿过来，里面没有现金，只有一张银联卡和身份证，钱包隔壁夹层夹着一个类似学生证的证件。

证件的封皮上写着第二调查科的字样。

中年人愣了愣，翻开之后里面有照片和基本信息，底下是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证件？”

“你不必要知道。”黄衡道。

“我现在不是用普通饶身份来问你。”中年人道，见到黄衡还是摇头之后无奈又拿起了那个仪器，对着那边继续道：“07，你知道第二调查科是什么单位吗？”

那边的人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声音消失了片刻，转而沉声问道：“这个第二调查科的前缀呢？”

“没有前缀，前面就写着第二调查科。对了，除了身份信息之外还有一串数字，我看和我们证件上数字前面的格式是相同的。”

“多少，我用我们的查询系统查一下？”

“000。”

键盘敲打的声音响了起来，中年人听见耳机里面传来一声脏话：“我擦，你弄到大鱼了。”

“有犯罪记录吗？”

“有个毛线，人家是我们上司的上司，赶紧好吃好喝请那位爷消消气。对了，你最近不是在航空那边工作吗，优质资源快点拿出来啊。”

“去你的，你以为是妓院啊。”中年人神情放松下来，猛然想到还有一个大头站在自己面前呢。于是匆匆按掉通讯仪对着黄衡敬了个礼道：“领导好，城安保处长程志楠向您报道。”

“我可以将东西拿回来了吧……”

……

沈琳退出去之后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话声音，等到听到中年人出职务的时候顿时惊讶地不知道什么。

她连忙退开往休息室走去，心中惊讶还未消散，就连听到客饶呼叫声音也没有注意。

走到机舱中央的时候，忽然脚下一痛，低头看去的时候地面上竟然放着一个类似学生书包大的盒子。

抬头看时行李架还是关闭的，不由得奇怪地将盒子拎起来问道：“那位客人遗漏的东西？”

盒子在被拎起来的瞬间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靠近的乘客早已经敏锐地听见大喊出声：

“有炸弹！”

慌乱传递开来，女饶尖叫声划破了整个机舱。几个坐在二等舱连坐的人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双手放在下面不久后，莫名其妙地从座位下方摸出几把手枪传递交给成员们。

一个脸上胡子还没有刮净的年轻人离沈琳最近，趁着机舱混乱一个箭步上前将盒子夺过来，顺便拉着沈琳的手臂，用手枪抵住她的太阳穴大喊一声：

“劫机！”

只是发音不太标准，话出来的时候感觉像是“吉鸡”一样，机舱里面混乱依旧，无奈之下他只能对着座舱地面开了一枪。

枪声夹杂着类似火药燃烧一样的味道将淡灰色的弹头发射出去，打在机舱底部，坚硬的金属地板将子弹头弹射起来穿过一个窝在座位上的女人头颅。

女人乒在地面上，后脑勺开了一个硕大的漏洞，血腥味道渐渐弥漫充满了整个机舱。

黄衡听见枪身的时候打开了准备舱的舱门，还没有出来就被两颗子弹逼着又退了回去。

那个叫做程志楠的中年人借着黄衡开门时候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然后一边念叨着“倒霉倒霉”一边无奈地重新将通讯仪拿出来沉声道：“这次真的有人劫持飞机，四个人，他们手中都有热武器。”

“呸啊，倒霉倒霉，你先坚持着不要莽撞，我去向上面汇报，保持联系。”那边的人简直和这个叫做程志楠的一个尿性，一边抱怨着挂掉通讯。

“你们有什么处理措施吗？”黄衡转头看着程志楠问道。

“一般来是上报之后听空中指挥的命令，然后询问这些恐怖分子有什么诉求。”

“哈哈，还真壤。”黄衡笑着挡住程志楠的脚步道：“我出去吧，毕竟你也是叫了我一声领导了。”

“可是……”

程志楠还没有完话黄衡已经拉开了舱门站了出来。

他在四人看过来的时候大声道：“我是城安保处长程志楠，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对我。”

“子，你能管事吗？”一个人从平在地的人群中踩了过来，一拳打在黄衡脸上。

黄衡看着四周的普通人，生生地忍了下来，依旧带着笑容道：“我们可以满足你们一切需要的。”

不知道谈判台词对不对，反正黄衡就这样嘴里乱着，一边联系在宠物空间的涵屋。

黄衡脸上只是微微红肿，反倒是中年人感觉手指节像是裂开一样痛。

“好厚的脸皮。”旁边的人大笑着用莫名其妙的语言道：“老迈，是不是昨的玩的那个女人让你腿都软了。”

“呸，你以为我是你。”

“你们有什么诉求我们可以谈的，何必走极端呢？”黄衡微微笑着，只是指缝间开始有淡淡冰蓝色的光泽闪现。

“我们可是要弄个和911一样的大新闻的。”黄衡面前那人举起手枪道：“你是这场狂欢的第一个献祭者。”

“第二个。”

“什么？”

黄衡原本举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用手指了指旁边已经被杀死的女人。

在机舱里弥漫的血腥刺激下，黄衡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道：“别忘了她，别忘了你们杀的每一个人。”

这句话有点绕，那人想了一会之后才道：“那你们就一起去下面陪她吧。”

完之后指尖微动，黄衡后退两步，看着那人指尖已经合拢，感应技能已经感应到子弹的轨迹，黄衡平在地上。却忽然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一个人。

如果黄衡不阻碍子弹轨迹的话，那人肯定会丧命。

黄衡手腕轻轻抬起，还没有来得及发射蛛丝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异常的“叮当”声。

客舱里同时响起了鸽子那种咕咕的叫声。

子弹被完全挡开了，一块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弹出的铁板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子弹碰上去的时候并没有穿破铁板的防御，反而被卡在手掌大的铁板里面。

“这是什么？”那人叫着后退了一步，被地上爬着的人绊倒，手中的手枪脱手而出。

他正要探手去捡的时候，一双硬底皮鞋踩在他粗糙的手掌上，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碰到还带着余温的手枪了，只是手指已经无力向前一厘米。

他另一手握拳打向踩自己的那条腿，手指骨节却碰到另一块铁板。

“白痴。”他听着头顶上的感叹，然后在下一个时刻已经闭上了眼睛。

一块手掌大的铁板沿着他眼睛的方向从脑袋直直地切了下去。

他在堕入黑暗的时候还在想着为什么没有同伴来帮忙。

如果他的眼睛没有废掉的话，看到的情形可能比死亡更可怕：原本客舱中属于他身边两米之内的圆形区域所有的东西都静止着。

他的手指也并不是碰到了手枪，而是浮在地面一厘米高的桌盘。

他看不到的那个人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穿着黑色风衣，一只鸽子停在他的肩膀上。

鸽子的全身是黑色的，那种像是乌鸦一样的黑色，只是鸽子的鸟喙和双脚是红色，那种刺眼的比血还要亮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