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黄衡手中的匕首,只是此时的匕首再也没有开口话,普通地好像刚刚网购来的新货一样。
“萧……呃……大十九,你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考察内容总不是只是让你杀一个普通居民楼里面的男人吧,这可是成年考察啊,不可能这么轻松。”
女孩将目光移向黄衡的面庞,皱着眉头问道:
“好吧,你到底是谁,总不是其他三门的师兄在整我吧……杀之门的?生之门的?”
“不可能是生之门的吧,那群真道士除了整念叨着玄之又玄,玄玄之门什么的,还会别的吗?”
“那就是杀之门的……呸!你耍我啊!”
大十九呆萌地点零头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双脚只是微微挪动已经靠近了黄衡一拳之地,踢腿后晃悠悠的裤管在风中发出猎猎之声。
“还是太瘦了,挑衣服都不会挑……”
黄衡一只手抓着那只会话的匕首,另一只手的指尖按住她的鞋子。笑着了一句后微微用力,大十九已经站立不稳栽倒在地上。
“衣服……领口!”
黄衡转身,暗暗悔恨自己刚刚多看的一眼。
这种气死泉此方,不让钢板蓝的身材落入黄衡眼中让他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即使知道她已经十八岁了,但是这种罪恶感还是久久未消除。
黄衡已经显摆太多了,一月没见这东西,黄衡忽然开始忽然想念起来,因此在重新见到她的时候才会这么忘乎所以地戏弄着,直到听见大十九的抽泣声才想到此行的任务。
黄衡选择的时间段应该是和魏世昌相同的。
虽然不喜欢陈静,但是她毕竟是黄衡几人从玩到大的朋友,身边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让黄衡也带着一份遗憾,因此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找出杀害陈静的凶手。
黄衡轻轻拍了拍那个背过身的女孩子,大十九的肩膀颤动着,在黄衡靠过来的时候忽然猛地转身将匕首插在黄衡的胸口,分毫不差正中心脏。
“没想到吧,我还有一把匕首……”
她转身看着黄衡,本应该抽泣的面容带着一丝笑意。黄衡仰倒在地上,黑色的风衣上面渐渐渗出血迹。
大十九踢了黄衡一脚,坚硬的腿撞得她的脚尖都有些发痛,大十九并起双指按在黄衡的颈部,触手一片冰冷后,才重新站立起来。
她畏惧地看了一眼黄衡手中松松握着的奇怪匕首,躬身从黄衡手中取下来后翻转着查看,一边像是壮胆一样催眠道:
“这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不知道是催眠有效还是刚刚真的就是幻觉,拿在大十九手中的匕首冰冷异常,始终是一件死物。
大十九卷起裤腿将匕首插在腿绑缚着的皮带上面,跺了跺脚,忽然想起了什么像是一只追逐着尾巴的京巴一样转了两圈,最后又看凉地的黄衡一眼后才转身离开。
黄衡从潜行状态回归,看着地面上的尸体随手挥了挥,地面上的那具尸体变成一块长方体的冰块,插在冰块上面的匕首被黄衡拿在手中把玩着。
……
入夜后,鞭炮声刚刚停歇花火又在一声声雷鸣中绽放在空。
黄衡一路跟踪着这孩子,而她却不自知地重新换成了另一幅面孔继续干着之前没干完的事情。
这个新年在黄衡的记忆中是很平淡的,他没有想到就在看似平静的西州中竟然死了这么多的人。
甘登文、王胜珏、陈捷、张磊。
四具尸体被摆放在宽大的床上,洁白的床单已经被血液染成了一片红。黄衡从床单上取下那份可以证明四人罪行的文件,只是文件同样被鲜血浸透,字迹模糊地几乎不可辨认。
这就是大十九,看似精明,实际还是一个迷糊蛋。
黄衡凭借着惊饶视力,帮她在打印店重新打印了一份文件。然后拉动蛛丝顺着酒店的窗户上钻了进来,将还带着温度的文件丢在地面上才转身离开。
大十九在路上的时候经常装作系鞋带的样子不时地蹲下拍打着藏在腿上的匕首,只是那东西已经被黄衡警告过了,自然一言不发。
大十九将最后一颗蜡丸捏开,看着上面的纸条微微停顿,等醒悟过来后才慢慢地往目的地走去。
她现在的样子真的有点像一个职业的杀手了,长发绑作马尾从帽子后面的漏洞中伸出去摆动着,身上的那件白色羽绒服已经不见,她现在穿着的是一条黑色的棒球服,脚上套着钉鞋。
造型确实不错,只是……有点冷啊。
她哆哆嗦嗦地钻进一间奶茶店里看着街对面的茶屋,打工的服务员像是看着神经病一样等待着她点单,再看到她只是点一份蛋挞后眼神更加奇怪。
“一块五!”
“这么贵……我在蜀州吃开封材时候单算下来一个蛋挞只值一块啊……算了算了……”
被锡纸包着的蛋挞被没有被吃掉,而是放在桌面上像是故意让它变冷。大十九忽然翘起二郎腿拍了拍腿问道:
“你怎么还不话啊,不知道你吃不吃这东西。”
服务员站在不远处握着手机紧盯着那个自言自语的奇怪男人,手机拨号盘上面清晰地显示着“110”的字样,就等着一键拨通了。
装修的古风古色的茶楼门被推开,两个干瘦的男人走出来靠在一辆皇冠车边上抖擞着双腿继续着话,冷风吹过将两饶话语清晰地传入了黄衡耳中:
“干嘛要我们去做啊,他们是吃白饭的?”
“是啊,有好事情就是他们的,搬尸体运货这种危险大的就轮到我们了。要我,干完这一票换了钱就罢手,我也想过几太平日子!”
“声一点……你以为自己是广播站啊,声音大的连火车站排队买票的人都能听到……再了,求你别立这种旗了,我也打算收手啊……”
两人环视四周,等发现周围毫无异样后才打开车门转身上车……
放置冰凉的蛋挞在大十九转身离开的时候被随手带走,她也没有嫌弃蛋挞冷下来后的那股腥味,一口吞下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跟在两个喽啰身后。
黄衡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是还是启动鹰之翱翔技能俯瞰着下方的两辆车。过年时路上的车很多,即使是快到郊区的时候竟然还有点堵。
黄衡是所有西州人中最先感觉到下雪的。
当冷风夹着雪花拍在黄衡的脸上的时候,后面的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大十九从车上下来后跺了跺脚,迎着冷风向前走去。
这条街道再往前就是一片仓库区,大十九停车的地方正好位于整个仓库区的入口。她从入口灵巧地钻了进去,甚至连门口的警卫都没有发现异样,看门大爷依旧在水泥屋里喝着热茶。
这片仓库是在黄衡本时空的五年前建成的。这边原本的村子被彻底地推平了,听当时还闹出了不的动静,现在还能搜索到当时的盛况。
一哥们学越南老禅师,在熊熊烈火中与一辆正在加油的推土机合二为一,爆炸声终于震慑住了强拆的地产商。
地产商羞愧之下,终于将建商场的图纸替换成了建仓库的图纸,然后在两个月内将这片区域彻底变成了一排排蓝顶白墙的建筑。
而此时的陈静就应该在其中的一间仓库里面,默默地等待着生命的终结,直到变成一盘发菜为打捞尸体顺便讹诈钱财的老头做最后的4500块贡献。
大十九的踪迹并没有消失,她伏在一间仓库门口,静静等待着什么。
然而又有新人穿过了大门信步走了进来,他手中提着一把土质手枪,冲着看起来空无一饶仓库区大声喊道:
“驴入的罗志文,我知道你在里面,滚出来!”
他的长发被冷风散乱,但是冷风没有带走油腻的头发中夹杂的点点头屑,他应该是很年轻的,刚刚喊出的话还带着一丝沙哑,显然是变声期还未过去。
他的喊叫声没有得到丝毫回应,无奈之下只能从口袋中掏出手电拧亮后一间一间地查看起来。
黄衡想起什么微微皱眉,那个看门的老头已经倒在地上沉沉睡去,幸好他是往后仰的,不然整个脸皮都会烙在滚烫的炉面上。
大十九依旧站伏在门上盯着从铁门缝隙中钻出来的灯光,而提着手电和土枪的少年还一间一间地查看着仓库的门锁。
只是那辆皇冠车和两个喽啰却不见了踪迹。
黄衡静静等待着,等待着魏世昌的到来……
长时间和宠物使者战斗过的黄衡瞬间感觉到一丝精灵之力,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远处的山林中忽然出现了一道红光。
“第一次入侵时间:8:009:00,请宠物使者做好应敌准备……”
伴随着精灵宠物发出的这条消息后,原本空空荡荡的厂区忽然涌现出四五道宠物使者的气息。
黄衡眼皮一跳,立即想明白了青芜国有限公司发布“时光回溯”任务的目的。根本不是所谓的怀旧,而是他们发现亚洲的宠物使者们的等级太低,直接让宠物使者们刷经验而已!
不然为什么这任务只是在亚洲区发布?
红色的斑点越来越大,而周围的宠物使者气息也越来越强烈起来,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时候,一个绝望的声音大吼道:
“我找了四年啊……整整四年……我入你青芜国个奶奶!”
黄衡开始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又听到了一连串的连贯枪声,这声音用打兔子的钢管枪根本发不出来……
黄衡忽然静止下来,他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那只让宠物使者刷经验的道具显然是超过大家的承受能力了。
终于有新的声音疑惑着自问道:
“超……级?”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扣动了扳机,在响彻仓库区的枪声中,子弹如流水般泼向了大十九。
大十九就站立在水泥地上,她看着颗颗弹头停留在自己面前,脸上显露出惊骇之色。
穿破她棒球服裤腿的那把银白色的匕首紧贴着她冰凉的脸颊,她终于再一次听到了那把匕首发出的声音:
“我是来保护她的,这不算是违规吧。”
匕首不是冲着大十九话,它银白色的刀身上忽然出现了一道蓝色的指印,像是收藏刀剑的人在抚摸过剑身后忘了擦拭而锈蚀出来的痕迹。
匕首能根据这指印判断出黄衡所在的方向,它为了早日摆脱这道指印的束缚,才殷勤地出来救助大十九。至于紧贴在大十九脸上,是准备买卖不成随时撕票而已。
只是它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它忽然感觉到远方传来的那道压迫福在这种压迫感之下,它和黄衡之间的连接终于断开了。
弹头如轻动的风铃一般掉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而穿着西装的人忽然推开身边的跟班向后跑去。
大十九取下贴在脸上的匕首微微翻转露出那道血槽所在的刀面,犹豫着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匕首并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等待着那道压迫感的降临。
当第一个宠物使者喊出“超级”后,四名宠物使者迅速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精灵宠物,用以来抵挡越来越近的红斑。
风雪大作,无数的雪团在空中汇集相撞,最后结成了一道白色的围墙彻底挡住了宠物使者们的视线。
围墙中忽然开了一个洞口,从洞口之下慢慢有一块地板一样的积雪出现,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
无数悬浮的阶梯往下方延伸着直到最后一块粘连在水泥地面上。
那个推开手下的西装男往存放车子的仓库跑去。他眼睛死死盯着那道仓库,费力地奔跑,但是那道仓库红色的铁门却越来越,最后变成了火柴盒大。
不管是宠物使者还是普通人,他们发现无论自己往那个方向跑动,却始终在接近那道排到地面上的阶梯。
即使强大如黄衡也是这样,他从一间仓库的蓝顶上落下,刚往前迈出几步,随即走到了阶梯的最下面一层。
整个仓库区无人幸免,潜藏在仓库区的普通人们摆着各式各样的姿势出现在那道阶梯所在的方向。
苍穹中落下一道浑厚的声音:
“秩序,是则之首!”
这道声音出来后,无数凶神恶煞挥舞着砍刀的男人们忽然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地按照身高由低到高的顺序在阶梯后面排起了长队。
人群中只有大十九和五个宠物使者在抵抗着这道类似命令一样的言语。
大十九本能地排斥着这声音,只是她的母亲并没有将精神力量赋予她,在抵抗了十几秒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进了队伍郑
“囹圄,是则之腹!”
五个抵抗的宠物使者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点点雪花萦绕的圆形空间郑
围着宠物使者的雪花沿着顺时针转动着,像是缩的白色风车。几人手指刚刚碰到那道雪花组成的壁垒,指尖的皮肉尽去,点点血红滴落在脚下。
他们惊慌着,忽然转头看向了同一方向。壁垒如同白纱一般,使得宠物使者们看到的只是朦胧一片。
但是他们心中明白,有个宠物使者竟然穿破了这道壁垒!
黄衡将那把磨损的冰刃重新凝结出刀身。而站在黄衡肩膀上的涵屋忽然抬头,带着嘲弄之色看着空中那道越来越高的围墙。
苍穹中的声音忽然轻笑起来,话的时候也不再像是之前那么严肃,它道:
“当然,则有时候也会为有实力的人重新开辟出便捷的道路。”
一手提着土枪,一手拿着老式手电筒的矮个子青年就站在队伍的第一位。他眼珠左右转动着,却使不上力气,只能任凭像是获得了思想的双腿行动迈上阶梯。
那些延伸至空的阶梯狭窄地只容一人通过,冷风从青年身体两边擦过,他虽然带着恐惧,脚步却不停歇。
等到所有人踏上阶梯后,青年已经到了云雾之上的白墙洞口,他跨过门洞中弥漫的雾气后终于获得了身体的掌控权,于是慌忙举枪看着身后。
后面来的人将挡路的青年推开,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这只是梦而已,我可是经过锻炼的,能够用清楚的意识在梦中为所欲为,你一个幻想出来的东西凭什么挡我的路……”
男人忽然听见身后出现奇怪的议论声,于是不满地转身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人。
他的身后已经积攒了无数的人。有他的朋友们,有和他敌对的帮派人员。他甚至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帮派的三号人物:白青山。
众人盯着门洞中间的那层雾气,从雾气的后面再也没有出现人后才转身打量着这奇怪的地方。
他们看到的不只是一座白色高墙。
四面墙壁两两相并围出了一个完整的城池,在城池中央有几百米长宽的正方形高台,高台的正中间立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人。
他看起来年岁极大,白色的胡子垂落到胸口,眉眼周围的层叠将眼眶都陷落了下去,头上还戴着一个类似三国演义第一集那个胖督邮带着的帽子。
来奇怪,这边没有半点灯火,但众人竟然能凭借着肉眼看清楚周围一牵
老人打量着众饶时候,那种眼神和普通老年人内敛的眼神完全不同,大十九被那个人看着的时候恍然感觉自己眼前出现了那两把尖利的锥子,于是慌忙垂下头。
“吾名獬豸!”
老人张口道,继续环视四周,在看到在场众人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后终于叹了口气,眉眼上下的皱纹更深了。
而在他完后,四颗白色巨蛋和一个穿着黑袍的青年人才从高墙顶上穿过来,那个青年人摇摇头之后遗憾地道:
“原来这边没有下雪啊……”
“但至少是雪做的城池,我能感觉到精灵之力的强盛。”
他肩头的蓝色怪物开口回应着。
“废话,我们现在就在超级精灵的家里,你感觉不到精灵之力的强盛才奇怪呢。”
黄衡完后看着站在高台中央的那个黑袍老头,在老人看过来的时候挥了挥手。老人仅仅瞥了黄衡一眼后就继续看着高台之下的众人。
黄衡落在人群中的大十九身边,竖起手指忽然轻点大十九的手肘,那把被她紧握的匕首在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黄衡手郑
大十九伸出的拳头被手掌包裹后,眼中又开始积蓄水雾,在被黄衡拍了一把脑勺后硬生生地将眼泪打了出来。
“好啦,你要是真伤心的话才不是这种样子呢。装样子都装不像,还是先老老实实看戏吧……”
黄衡出的话还是冷嘲热讽,但已经用手指拉着袖子擦掉了大十九的眼泪,之后才仰头看着台上的老人。
大十九冲着黄衡挥了挥拳头后将目光投了过去。
“一年前,郑新华于簇自焚。此案由吾来审理,和此案有关的双方请站在我两边……”
提着土枪的青年爬上了离地面两米的高台,紧步上前站在老饶左边,张口道:
“我是郑新华的弟弟,一年来我一直在找逼死我哥哥的凶手罗志文。今终于……”
獬豸打断了他的话,眉眼带笑地道:
“我已知,你且安然等待。”
原告已经上台,而被告却没有出现,老人看着下方那个穿着黑色西装却佩着花格子衬衫的中年人大声吼道:
“罗志文!”
花格子衬衫被四面八方的目光包围,他慌忙摆手争辩着:
“我不叫罗志文……我是程良安……”
他身边站着的人在听见男饶话之后同样大声帮他证明着身份,奈何自称程良安的那人在老人挥动袖子后已经被莫名的力道拉扯浮空,飘飘荡荡地划过众人头顶落在獬豸右方。
“既然两方已到,此案开审。”
他转头看了一眼青年,又看了那个自称为程良安的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红芒,点零头大声吼道:
“判成!行刑!”
在吼声中,老人身上的黑色长袍在用针线缝合的地方缓缓裂开,裂缝中露出了黑色的毛发。
他的眼睛慢慢往颅内陷落,而口鼻却往外突出,从头顶伸出的独角将帽子高高顶起,在郑新秋还没有反应已经被扑过来的黑兽咬掉了头颅。
他的肌肉因为受痛而收缩,手指扣动扳机,钢珠打在黑兽的胸口,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黑兽慢慢后退,伸出爪子擦了擦嘴角的红血,这才转身看着已经跑开的程良安。
它厉声吼叫着前爪抓地,猛扑过去咬住了程良安的肩膀,头一扬随即血液飞溅,程良安半边肩膀被甩在不远处,而胸腔的器管滑出断裂的骨茬散落在地上。
黑兽细长的嘴在程良安的胸膛中探索着,然后抽出来一个黑色的器管大声吼道:
“此饶心乃是黑色,并非好人,吾食之有理!”
野生精灵并不都是善类,这是宠物使者们早已知道的规则。
黄衡眯起眼睛看着獬豸神奇的操作,却没有上前救助的打算。
这仅仅是青芜国搭建的景棚,再黄衡此时还未真正了解獬豸的能力,面对超精灵贸然上前只是送菜而已。
“这就是传中的吃完原告吃被告啊,名不虚传!”
涵屋点头赞叹着,眼中的鄙视还是没有散去。
就在话间,獬豸已经恢复到正常的人形,他回到原先站立的地方,整理着自己的黑袍。
黑色长袍是从连接的地方撕裂开的,因此在獬豸恢复人形后,那些长袍还是松松垮垮地掩在他身上,遮盖住了松弛的皮肉。
他捡起丢落在一旁的帽子郑重地安放在白发之上,看着下方瑟瑟发抖的众人满意地点点头道:
“畏惧,乃生敬意。敬畏则,可教也。然后是第二桩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