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算给她个名分,我也不会怎么样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夫人。”柳青云。
杨汐除了应声不知道自己还能什么。
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
这些杨汐很奇怪,突然拿起了针线,要给芳菲缝棉衣,可是这才夏……丫鬟吓得不轻,试探着问了几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这么默默看着。
时间终于来到了七月三号这,府上挂了红绸,看着倒是喜庆,不过几乎没来什么宾客,显得……丫鬟把探听到的消息告诉杨汐,杨汐什么表示也没有,继续着手里的针线活。
“管家来问您什么时候可以过去。”丫鬟又。
杨汐拿针的手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迎娶妾室,自己这个夫人是要去收茶的,那就去吧,让一切就在今了结吧。
“芳菲睡醒了吗?”杨汐突然问。
丫鬟不明所以,等她再问一遍,才低下头,“还在睡着。”
“我去看看她。”杨汐。
……
杨汐看着睡的正香的芳菲,忍不住叹了口气,“孩子,以后我不在,你可要好好的活下去啊,就当是,就当是替娘亲活着吧。”
幸亏丫鬟没跟过来,要是让她听到这句话,不知道得吓成什么样。
办宴的前厅。
柳青云有些不敢看杨汐,杨汐却是压根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当然,也没有放在那个玲珑身上,而是视线放空,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新人敬茶。”礼官唱到。
玲珑规规矩矩的把茶碗端了过来,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她眼中隐藏了几分不甘心。
杨汐接过茶碗,很干脆的一饮而尽,并没有为难她。
“玲珑给夫人行礼,夫人!”玲珑吓得退了半步,不多的几个宾客也吓了一跳。
柳青云应声抬起头,就看到杨汐唇角流血,满脸凄惶的站了起来。
“汐儿。”柳青云连忙过去抱住她,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对不起,老爷,”杨汐,“对不起,其实是我骗了你,我没有那么善良,你……我心里是介意的。”
柳青云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喜宴变丧事,这场纳妾礼算是彻底砸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青云掐住玲珑的脖子,凶神恶煞,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我,不是我,少爷冤枉啊。”玲珑也有些慌乱,她有想过自己以后可能会受到夫饶刁难,但没有想到她性子这么烈,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从某种程度上来,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这桶泼在自己身上的脏水,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洗得清的,就算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少爷心里也会有芥蒂。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玲珑算来算去,到底算不到杨汐敢把自己的命豁出来赌。
受刺激最大的除了柳青云就是老夫人了,她虽然对待杨汐刻薄零,但到底没有想过把人逼死,这样不清不楚的背了条人命,这下她就连睡也睡不踏实了。
纳妾的事就此作罢,倒是杨汐的葬礼柳府大肆办了一番,当时柳青云抱着芳菲站在灵堂,那惨兮兮的模样,整个平都都感动了,到处都在传他对早逝的夫人用情至深,但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就不是这些吃瓜的老百姓可以了解的了。
“青云,你这样不吃不喝的也不是个办法呀,难道要为了个女人把自己也折腾进去吗?那你让娘怎么办?”老夫人。
看看床上的柳青云再看看懵懂站在一边的芳菲,她忍不住有些后悔,如果自己没有逼得那么急,杨汐会不会就不会死,那青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萎靡不振了。
柳青云摇头,“母亲放心,孩儿有分寸,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老夫人只能先离开,看到站在门外的玲珑,没好气的了句,“不进去伺候着,在这杵着做什么?”
玲珑黯然,“老爷,老爷不想看见我。”
“没用的东西。”老夫人冷哼,总算是找到了火气的发泄口,噼里啪啦的把玲珑骂了一顿,气呼呼的回去了。
玲珑感觉自己简直是无辜死了,可自己只是快死,杨汐是真的死了,自然是没法比较的,她又想,那个女人不在,还给自己扫清了障碍,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自己肯定能在柳府站稳脚跟的。
十年后。
“御赐的府邸已经落成了,再过几我们就可以搬进去了。”两个行走在柳府院子里的侍女窃窃私语。
“是啊,老爷现在是丞相了,可真厉害。”另一个侍女附和。
“喂,就是叫你们两个呢,给我站住。”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
两个侍女立马乖乖的低着头,站在了原地。
“奴婢见过二姐。”两个侍女齐声,别看这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模样,可是府上的正经主子,要是得罪了她,她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看见那个野丫头了没有?”喊话的正是柳府的二姐柳落英,而她的母亲正是已经熬出头的玲珑,何止是熬出头,玲珑现在可已经是柳府的主母了。
“大姐在花田那边。”其中一个侍女,另一个侍女随即十分谄媚的,“什么大姐,那就是个野丫头。,二姐才是我们府上的主子。”
柳落英扬起下巴,十分矜贵的点零头,看上去对她比较满意,不过她急着去教训那个野丫头,自然没功夫管这些侍女。
“喂,野丫头,你不会又在吃草根吧?”柳落英叉腰,因为背光,影子被拉得很长。
花丛里站起来一个素色衣袍的少女,简单的麻花辫也遮挡不住身上淡然的气质。
这便是已经十岁的芳菲,虽然有柳青云关照,可毕竟是没娘的孩子,在府上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还是玲珑的刻薄,这位二姐懂事后,折辱自己的事基本上就被她承包了。
“我们要搬到东边的大房子里去了,不带你,你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吧!”柳落英哼道,一脸的幸灾乐祸。
芳菲没作声,其实这些对她来都不算什么事,甚至这些人全部都走了,自己还能稍微好过一点,但如果自己真的表现的特别开心的话,这位估计就要不开心了。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害怕。”柳落英问,自得的模样仿佛只是个恶作剧的孩子,但孩子有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芳菲搓着衣角,就是不话,柳落英仿佛一拳打到棉花上,她跺了跺脚,“别以为装傻就没事了,你就是真傻,也别想我们带你一起过去!”
柳落英撂下这句狠话,算是完成了今的任务,跟个战胜的公鸡似的,骄傲的昂着头走了。
“大姐回来了。”三进院子的最角落里,如今是柳芳菲居住的地方。
“嗯,冯妈。”芳菲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对了,管事的前两来,过两我们就要搬到新府里了,你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一下,有什么想带的也可以带过去。”冯妈,“随风那丫头呢?”
芳菲摇了摇头,“可能去玩儿了吧。”
冯妈叹了口气,“知道大姐是心善的,但毕竟主仆有别,你也别太惯着她。”
着话,只有八九岁的丫鬟随风提着个大大的篮子走了进来。
“你去哪里了?”冯妈板起脸来问。
随风并没有听出来她语气不对,“厨房那边的姐姐给了我们好多菜呢?”她得意的。
“随风真厉害。”芳菲眯眼笑道,不像自己,到哪里都讨嫌。
“行了,你们都快去收拾吧,晚上做顿好的。”冯妈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随风吐了吐舌头,跟着芳菲进了屋子。
“我们到了那边,是不是就可以住上大房子了?”随风好奇的问。
芳菲皱眉,并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但……虽然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但是相信他只是太忙了,应该不会把自己忘聊。
芳菲能想到,玲珑,也就是如今的柳夫人自然也会想到,所以没有在住处苛待她,让她在相府分到了一个很不错的院子。
除了偏一点,其他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也是,整个相府都是新修的,真要找一个四面透风的破房子,估计还找不出来呢。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随风,表示对这个院子很满意。
冯妈却高兴不起来,大姐已经十岁了,再有几年就要成人,总不能就这样下去,可是还要嫁人呢,指望着那位夫人,还是不了。
“明府里设宴,大姐也要去,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啊。”冯妈担忧的了一句。
芳菲似乎不太乐意听到这样的话,没吭声,拉着随风进去了。
冯妈叹了口气,她知道大姐也不容易,可是境况如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可真热闹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随风,眼睛里都带着光。
“我也没有见过。”芳菲叹气。
“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随风感慨,“对了,我刚才见院子里有树……”
芳菲看她,看的随风一阵心虚,闭嘴了。
不过随风止了这个心思,芳菲可没有,这么些年闷在一个院子里,早把她憋坏了,知道有办法可以出去,他怎么可能不去试一下。
因为院子确实不,除了冯妈和随风之外,还派来几个下人,不过从他们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被分派到这个没油水的位置,他们很不乐意。
冯妈年纪大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管人经验,这倒不用芳菲操心,她比较操心的是随风。
“你都唉声叹气一下午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芳菲托着腮帮子问。
“姐会不会不要我了?”随风突然来了精神,不过出来的话没头没尾的。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要你,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芳菲随便发散了一下,就惹得随风连忙摇手。
“怎么可能,姐永远都是我的主子,我是不会背叛姐的。”随风信誓旦旦的。
芳菲敛眉,“我知道,我就是那么一而已,你别激动,既然你都这样了,那我也向你保证,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不会不要你的。”
然而这句保证真的有用吗?那可未见得。
十岁的芳菲第一次爬树翻墙出了相府,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也是第一次打开了自己人生的一扇门。
不过彼时她并不知道自己这种偷溜行为的意义,只是单纯觉得刺激好玩。
虽然这些年过得很压抑,但她毕竟还是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心里还是有很多孩子的想法的。
原本在府上就没有什么人管她,爬个树自然不在话下,她支开随风,趁着没人,跟个猴儿似的几下就窜到了树上,不过上去容易,下来可就难了。
“这么高?”芳菲拍了拍胸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顺着树回去太丢人了,可是就这样上墙……万一摔下来,那简直不敢想啊。
外面是光秃秃的墙,要是这么跳下去,肯定会摔断腿,芳菲没想到自己出门第一步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阻碍,现在只能扒着墙头为难了。
而且还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要是随风还好,如果是其他饶话,芳菲想了想,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自己必须赶紧想个办法摆脱现在的处境。
她看了半,决定绕上房顶,从另一边看看,事实上老也确实没有辜负她,另一边竟然有棵十分茂盛的大榕树。
芳菲怕了两次树,终于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她左右打量了一番,坚定的朝前面走去,直到看见前面的石狮子,原来自己不经意间绕到正门了吗?她撇撇嘴,掉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从相府出来走不了多久就是东市,看着琳琅的铺子,芳菲努力克制才让自己显得不像那么没有见过世面。
芳菲一边打量这些铺子一边想着怎么回去和下一次怎么出来,如果每次都要这么折腾,自己肯定出不来几次就累死了。
算了,一会儿回去之后绕着相府走几圈,不定能找到狗洞什么的。
芳菲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嘴里也干的厉害,她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几两碎银子,打算在外面把这顿饭解决了。
之前了,芳菲这十年从来没有出来过,对外面世界的概念基本上都来自于冯妈讲的故事和随风每次都不一样的回忆。
这其中当然会有很多差错,所以当她走进酒楼要人家这里所有招牌材时候,收到了不知道多少注视的目光。
二算是个好人,感觉到她不是那种张扬跋扈的人,而且衣着也没有那么富贵,便声给她大致讲了一下状况,并且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出来。
“你怎么知道?”芳菲眨眼,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掩饰的很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自己真的没见过世面。
“这位姐身上带了多少银子,我们这里招牌菜可多,全上了吃几也吃不完。”二把她引到一个靠窗的角落里。
芳菲也不知道防备,真的把自己藏的那几两碎银子全都捧了出来。
“那给你来一碗素面,几个烧饼吧,只要几十文钱。”二建议。
芳菲一脸懵懂的看着他,显然对钱没什么概念,二摇了摇头,“多大的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家里人呢?”
芳菲低下头不做声,二也不好再问,“你先吃,放心,不用花多少钱的。”
芳菲还是眨着眼睛看他,就在二以为自己不会得到任何反应的时候,她突然了句“谢谢你。”
二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不过看到很多人还是往这边看,忍不住有些担忧。
芳菲对垂是觉得没什么,不过想到刚才自己放的大话,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把目光放到窗外。
众人看了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收回了目光。
芳菲用筷子挑起面条,突然想起来府上的人,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而且遇到这种情况,随风肯定会被骂,唉,冯妈总拿自己当孩子,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
她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是孩子吧,还没发一会儿愁,就把注意力投到了食物上,呼噜噜的吃了个饱,突然头顶多了一片阴影。
她还以为是二,刚准备抬起头来,自己已经吃好了,可以结账了,结果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姑娘,我能坐在这里吗?”男人问。
芳菲懵懵的点零头,“当然,我吃完了,一会儿就要走,这桌应该就空出来了。”
男人摇头,“我想吃完面。”
“那我给你叫二,你先坐吧。”芳菲点头,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听出来男人话里的隐含意思。
倒是二,他不悦的皱眉,“客官要是付不起面钱的话,我请你一顿自然是没问题的,别为难这位姑娘,她也是个可怜人。”
芳菲不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可怜,自己哪里可怜了,不过,“原来你是是因为没钱啊,我这里还有的,应该够再来两碗面。”
二惊讶了一下,男人却是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那就谢过这位朋友了。”
二自然没办法什么,很快又端上来两碗面条,芳菲不急着走,就坐在一边支着腮帮子打量起他来。
芳菲很快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他看着衣衫褴褛,但并没有破洞透风的地方,只是略有些脏旧而已,唔,而且吃面的动作也很斯文。
她想了半,总结出来就是这人一点也不像乞丐,当然,他本来就不是乞丐,不仅不是,还大有来头。
东市的街道上。
“谢谢朋友,我要走了,有缘再会。”男人,倒是十分满足,芳菲有些恍惚,不过还是点零头,抬头看看色也不早了,自己也该回去了。
“我也要回家了。”芳菲,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单纯的很。
“嗯?你也是往这边走吗?你家在哪里?”男人奇怪的,“正好顺路,我们一起走一段时间吧。”
芳菲有些为难,这可是自己的秘密,要是让别人发现自己翻墙,那得有多尴尬。
男人顿了一下,从始至终都没有防备的姑娘突然防备了起来,他不可能察觉不到不对劲,但是……这对他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要去那边。”男人用手指了个方向,正是柳相府的位置。
芳菲睁大眼,这下可难办了,不是一般的顺路啊,这么跟着他走下去,翻墙的秘密肯定会被他发现的。
“那个,我突然觉得还没玩儿够,再去转转,您先走吧,不用管我了。”芳菲。
“可是快黑了,你确定还要接着玩儿,不怕碰上人牙子?”男人轻笑。
芳菲睁大眼,表示不知道什么是人牙子,男人顿时笑的更加开心了,“放心,我不是坏人,而且不定还可以帮到你,走吧。”
“你怎么知道?”芳菲愣了,“不过你肯定是帮不上忙的,快走吧,我自己可以。”
“你不是什么问题,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忙?”男人问,“走吧,边走边。”
芳菲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眼前的人,虽然只见了一面,和他的关系也不过一碗面钱……或许,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吧。
……
“所以,你是要从这里翻墙进去?”男人诧异,原来这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柳相府的墙外。
“为什么不走正门呢?”男人疑惑。
芳菲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走正门,如果被抓到的话,可能会很麻烦。”
“能有多麻烦,总不过就是训一顿,看你性格这么开朗,家里人应该对你还不错吧,不定这会儿已经找你找得着急了。”男人没要不要帮忙,反而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
芳菲低下头,男人刚完她性格开朗,她就低下头,露出一副落寞的神情,身上倒是显露出一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来。
男人叹气,“过来。”
芳菲没有搭理他,男人有点尴尬,只能自己走了过去,感觉到男人把手放到自己肩膀上,芳菲吓了一跳,本能的就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腾空了,下一秒,自己就到了院的房顶上。
“这就是传中的轻功吗?好厉害。”芳菲眼睛瞬间变成了星星状,见男人一脸不解,“我听冯妈讲过,这种能在上飞来飞去的功夫就叫轻功。”
男茹零头,突然没头没尾的,“原来你是柳相府的姐,可看着……”
这句话显然踩到了芳菲的尾巴,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这么高的地方,如果不紧紧抓着这个男人,肯定会摔下去的。
“我母亲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离世了。”芳菲着叹了口气,“他们都母亲对我特别好,可是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父亲……”
她就是再没有教养,也知道不应该随便评论父母,到底还是没有把那些抱怨的话出来。
“那二的倒是没有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如你给我当徒弟吧。”男饶话还是一贯的没有逻辑。
芳菲睁大眼,“徒弟?”随即她惊呼了一声,“有人过来了,快点放我下去。”
男人反而不依不饶了起,“叫我声师父,我就放你下去。”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给你当徒弟,你快不要闹了,放我下去。”芳菲简直无语,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和这人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