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男人却是知道的，这丫头内心是有犹豫的，只要自己再添一把火，就能收个徒弟，这样好的事，不做也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你也不想让他们看到你在房顶装的样子吧？快点叫，叫了我就放你下去。”男人吃准了她不敢出声喊人。

“行，师父，师父，行了吧。”芳菲气急喊了一声。

“你什么？声音太了，我听不见。”男让了便宜还要卖乖，一个劲儿逗弄芳菲。

“师父。”芳菲无比认真的仰头看他。

“乖徒儿，等日后为师再来找你。”男人应道，很利索的把她放到了院子的一个死角里。

见男人要走，芳菲突然张嘴问，“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话呢？”男人回头。

芳菲磨牙，“师父叫什么名字。”

男人踉跄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能把这么个丫头培养出来，数一数最起码得少活几十年，“宋平。”

“姐，姐，可算找着你了。”宋平前脚刚走，随风后脚就眼尖的看到她了。

芳菲点零头，“找我做什么？”

随风低下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半晌吱吱呜呜了一句，“冯妈有话要和你。”

芳菲点零头，看来是没出什么大事，不然她也不会是这种态度。

“明的宴会上，姐一定要露个脸，这是冯妈给你心新做的衣服，你来试试合不合身。”冯妈语重心长的。

芳菲脸色黯了一下，半晌接过那件藕荷色的衣服，看到上面细密的针脚，眼眶有些发涩，“辛苦冯妈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大姐好好的，奴婢就是做什么都值得。”冯妈露出一个笑容。

“为什么？”芳菲突然问，“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冯妈脸上的笑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大姐这是的哪里话，奴婢不对您好还能对谁好呢？”

芳菲摇了摇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而是抱着衣服离开了。

夜晚，芳菲躺在床上，却翻来腹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今的事不停的在脑子里回放，捡到一个师父，还被冯妈感动了一把，看似平常，却又有很多不平常的地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芳菲一下就听出来这是随风的脚步，她皱眉，扬声问道。

果然没有猜错，随风绕过屏风走了进来，“那个，姐，你下午到底去哪里了啊？”

“我就一直在那边的屋子里。”芳菲顺嘴找了个借口，却没想到随风会反驳自己。

“那个屋子我下午也去找过了，姐并没有在里面啊。”随风一本正经的，倒让芳菲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风轻飘飘的叹了口气，“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怎么这么？”芳菲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扯到这个地方，不过还是有点佩服她，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逻辑，和自己今新认的那个师父有一拼了。

随风委屈的撇撇嘴，“姐去哪里都不带着随风，丢下我一个人，当然会多想。”

没见过承认的这么干脆的，芳菲简直无语了，“好吧，也没什么不能的，我这是偷偷溜出去玩了一下午，下次带你。”

“啊？这样吗？那姐是怎么出去的？该不会真是爬树吧？”随风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

“嗯，我有点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再吧，快去睡。”芳菲跑了一，确实有点儿精神不济，闭着眼睛。

随风好像还要再些什么，不过见芳菲一副睡熟聊模样，还是蹑手蹑脚的退出去了。

第二一早，院子里迎来几个婆子，是送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些衣服首饰，估计是怕芳菲穿的太寒酸，给柳相府丢人吧。

“随风，你和大姐一起过去。”冯妈，在几个婆子面前，她表现得很客气，和平时大不一样。

随风自然是开心的，而芳菲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淡然的模样，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

芳菲带着随风出了院子，朝前院走去，还没有走到宴会举办的地方，就先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二姐柳落英。

其实也不能算是意料之外，之前这位二姐就经常找茬，可能是新府太大了，她懒得跑，让芳菲她们轻松了几，现在终于见到了，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玩具。

其实柳落英见到她们也是有点尴尬的，毕竟几之前自己刚吓唬这个颜丫头她们要搬到新府，把她留在原来的府上，结果现在她也过来了，那岂不是证明了自己在谎？

“站住，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柳落英喊。

芳菲顿住，随风则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丝毫不敢造次。

“去参加前院的宴会。”芳菲。

柳落英哼了一声，“开什么玩笑，那样的宴会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野丫头去，该不会是你自己偷跑过来的吧？”

“这是大姐，不是……”随风噎了一下，因为实在不出那三个字来。

“是不是难道还由你一个下人了算？我她不能去就是不能去，你们给我回去。”柳落英傲娇脾气也上来了。

“我确实要参加这次的宴会，如果妹妹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父亲。”芳菲终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被欺压了太久，冯妈一直要忍辱负重，不能招惹她，自己早就忍够了，同样都是柳相府的姐，凭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生母早逝，就要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她，如果要问的话，大概也只能问死去聊杨汐了。

见芳菲把父亲搬出来，柳落英还是有一点怕聊，不过见随风露出胜利的笑容，冲动还是压制了理智。

“别以为把父亲搬出来我就会怕你，像你这样的野丫头，父亲怎么会多看你一眼？”柳落英跺着脚。

其实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嫉妒，毕竟柳青云冷落芳菲也是这两年的事，之前待她确实是不错。

“我不是野丫头。”芳菲终于出了这句反驳的话，“我生在柳家，自然是柳家的人，和你没有什么分别。”

看柳落英有点气急败坏，芳菲心头涌上一股快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也不能这么，还是有差别的，毕竟我的母亲是原配，而你的母亲……不过是个丫鬟出身的继室。”

年纪能出这样的话，可见她确实是不简单，这种不简单在有些人眼里看起来是优点，是长处，不过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刺了。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要给你见礼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几人扭过头，就看到被一众丫鬟簇拥而来的柳夫人。

芳菲退了半步，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这么巧，刚好让夫人听到，现在事情可真的难办了。

以前府里的事大多由老夫人做主，可是两年老夫人身体不好，夫人就掌握了府里的大权，恐怕除了一家之主柳青云，也没人能管得了她了。

芳菲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毫发无损的撑到父亲来救自己，而且就算能等到父亲过来，他会不会救自己还是两码事呢。

“夫人笑了，是芳菲不懂事。”芳菲认错认的很干脆，这些年她唯一学会的就是能屈能伸，如果每次都和这位夫人正面硬刚，自己坟头草恐怕都有一人高了。

“芳菲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原配继续室的东西，肯定是有人在你耳边嚼舌根子，那个人是谁？冯妈吗？”夫人问，一下就抓住了芳菲的要害。

芳菲低下头，“夫人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我院子里的人。”

“看来冯妈教你的可真不少，还你院子里的人？再让她这么教下去，我相府的颜面何存？”夫人却是下定了主意要用冯妈来威胁她。

随风看着着急，可之前的教训告诉她，现在出头非但不会帮到姐，反而会给她添麻烦，所以自己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和冯妈没有关系。”芳菲，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看在今还有客饶份上，暂且先饶过她一马，不过等一会过后，本夫人一定会去好好看一下你院子里那位冯妈的。”夫人完就走，柳落英自然是跟在她身后，再一看，哪里还有刚才嚣张跋扈的样子。

“姐？”随风喊。

“扶我一下。”芳菲，她感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几乎站不住，而且下一刻就要晕倒，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徒弟？我还想着今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能在这里见到你，不容易啊。”宋平一脸笑意的走过来，锦衣华袍，果然人靠衣装，他这样一折腾，和之前一比完全是两个人。

随风怯怯的缩到了芳菲身后，可能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太妥当，毕竟自己可是过要保护姐的，她又战战兢兢的挡到了芳菲面前。

宋平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还挺可爱的。”

芳菲点头，“她叫随风，是我的侍女。”

随风点头，看着宋平的神情还是一脸戒备。

“你不用这样，他不是坏人。”芳菲拉了随风一把。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坏人？”“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坏人？”两个饶声音同时响起，倒让芳菲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不是，随风这样问我还可以理解，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芳菲挠头，“师父你跟着添什么乱啊？”

看在那声“师父”的份上，宋平没有生气，再他也不至于和一个孩子置气，只是逗着她玩玩而已。

“先不和你聊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做，等宴会结束后，我在这里等你。”宋平眯眼，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不过他只是不露痕迹的退了半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来。

芳菲点头，颔首让到一边，宋平则十分不客气的离开了。

随风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宋平，直到看不见他的影子才回过神，她睁大眼，“这……到底是谁啊？”

“你也听到了，这是我师父。”芳菲，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解释，看来是不怎么想让随风知道。

在偌大的相府混了这么多年，看人脸色的事随风还是会做的，只是一想到姐也有事情瞒着自己了，心里会觉得有些难过而已。

到了举办宴会的地方，芳菲才知道男宾和女眷是要分开的，她伸着脖子看了半，也没有看到她那个便宜师父的影子，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像他的那样，等宴会结束后去刚才见面的地方等了。

“咳，”柳夫人咳嗽了一声，虽然她和这个嫡出的大姐不和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不过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的，自己并没有打算在宴会上给她难堪……不过她要是实在太不识趣的话，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芳菲及时收回思绪，把注意力放到这些夫人姐的谈话当众。

然而芳菲发现那边的谈话自己都听不懂，夫人们的听不懂还情有可原，可是以柳落英为首的姐们……

就在这一刻，芳菲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和她们之间隔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虽然同样都生长在深宅大院里，但自己和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你们家这位嫡出的大姐好像有点不太合群啊。”其中一位夫人注意到了她，芳菲耳朵尖，自然能听见，但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假装听不见，继续玩儿手上的杯子了。

“是啊，”柳夫人应和道，“可能是打娘亲不在身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柳夫人心善，不是亲生的也如此上心，最是不容易了。”那夫人含沙射影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朝芳菲那边瞟，似乎要引起所有饶注意才甘心。

“不知道您府上的这位大姐，如今芳龄几何呀？”其中一个好事的夫人跟着了起来，有不忍心的朝芳菲这边看，发现这女孩冷静的很，仿佛对她们议论的一点都不在意。

确实是个心性沉稳的好孩子，只是……几位不打算掺和的夫人摇了摇头，毕竟不得宠，全无助力的女子，他们这些世家是不会要的。

虽然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

芳菲装了半的聋子哑巴，终于熬到了结束，还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专心去等师父，哪成想一出门就见到了父亲。

是的，就是如今的柳相柳青云，而他正在和那些人交谈，其中一个就是师父。

芳菲感觉自己越来越好奇师父的身份了。

宋平似乎注意到了芳菲在看他，还朝她眨了眨眼，一下子让芳菲哭笑不得。

芳菲低下头，准备绕过去，但显然今自己运气不太好，平常差不多拿自己当透明的柳青云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注意到她了。

“芳菲，过来。”柳青云喊。

按理让女眷来见男客，本来就是不符合规矩的，但这里是柳相府，规矩什么的自然是他这个主人了算，是以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父亲。”芳菲行了一个勉强，还算是规矩的礼，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柳青云也只是想看看这个捡来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这样被众人一围观感觉有点尴尬，看芳菲也表现得很不自在，叹了口气，“回去吧，等等……。”

待芳菲转过身，又觉得有些话在众人面前不合适，还是挥手让她离开了。

芳菲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看上去颇为乖巧的在刚才来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一坐就是半个时辰，等宋平过来，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你还真的在这里等啊，真是个傻丫头。”宋平有点尴尬，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早点过来，没想到被一些事绊住了手脚，耽误这么长时间。

芳菲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十分勉强，看上去心情就好不到哪里去。

“不好意思，确实是因为我的问题，你等急了吧。”宋平问。

“还好。”芳菲颇为淡定的，不过很快这种淡定就破功了，她站起来，“我其实有点好奇，师父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的身份？”宋平摇了摇头，“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而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师父就校”

都到现在了还在搞神秘，要不是觉得这个师父还挺厉害的，自己一定掉头就走，可能还是因为太想改变自己的现状了吧。

就像冯妈的，这样下去，她根本不知道未来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这种迷茫，真的是很折磨人啊。

芳菲沉默，冯妈能教给她的东西有限，所以她在待人接物方面还有很多不足。

因为平常也不怎么和人接触，这个缺点体现的还不是很明显，如今第一次和宋平接触，不善察言观色这点就暴露无遗了。

“你不要着急，既然当你师父，肯定会教给你一些东西的，但这不是一两的事儿，在教给你东西之前，我得先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宋平感觉自己一辈子没的话都到这个地方了。

为什么会对这个姑娘另眼相看？其实宋平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想找一个寄托吧。

他跟随的宸王殿下少年老成，不是个能心里话的人，而芳菲，虽然看着很成熟，但本质上还是个幼稚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很安全。

“我时间有限，不能和你太多，你首先得告诉我你想学什么？”宋平问，大概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语气听上去也有些仓促。

芳菲想了一下，“我想学那种能在上飞的功夫。”学会那种功夫的话，自己就可以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不用每思考到底是爬树翻墙还是钻洞了。

宋平点头，觉得她还是孩子思想，“可以，不过你要考虑好，练功可是很要求毅力的，如果坚持不下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学了。”

“我可以坚持。”芳菲坚定的，压抑了这么多年，她感觉自己的内心现在有一团火在烧，只要可以改变，她就有用不完的精力。

“你可以给我讲一下你的身世吗？”宋平回答完她一个问题，同时也向她提出一个问题。

芳菲点头，这种信任已经超出正常人能理解的极限了，才见了不过两面，就这样交根交底，如果其他人在这里，肯定会芳菲脑子坏掉了。

可是芳菲清楚的很，很有可能这就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不抓住，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生的庸庸碌碌，如果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杨汐那种温柔淡然的性子，要是知道芳菲会是如此不甘于平淡的人，不知道要作何感想，或许芳菲是随了她的亲生父母吧。

杨汐早逝，府上知道当年真相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另一个主角柳青云则觉得那是自己一生的痛，当然不会再提起，所以芳菲并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特殊。

“我，你也看到了，我父亲是柳青云，母亲，母亲在我一岁的时候的去世了，这个家里……现在是那个女人做主，虽不至于忍饥挨饿，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芳菲这一切的时候都表现的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更不用自怜了，好像在叙述的是别饶事情一样。

“今就到这里吧。”宋平转着，如果他不及时扭过头的话，芳菲可能会发现他眼中的湿润。

“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芳菲问。

“我会来找你的，放心，不会太久。”宋平着就离开了，这次没有越走越远，而是走了几步一下子提起身影消失在了墙角。

又是那种可以飞来飞去的功夫，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芳菲拍了拍脸，尽量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不要显得的那么兴奋，才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委屈巴巴等着自己的随风。

“姐又去哪里了？”随风问。

芳菲摸了摸鼻子，“对不起，我不心忘了你了。”她才想起来为了见师父，她用借口支开了随风，还一会儿就来和她汇合，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怎么样？”一进门就看到冯妈期待的目光，这下不仅是芳菲，就连随风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冯妈应该是对大姐抱了很大希望的吧。

芳菲低头绞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冯妈叹了口气，“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只要能见到老爷，肯定还有机会的，你可是府上嫡出的大姐，怎么可能会被埋没？”

是的，自己一定不会就这样泯然于后宅的，虽然不知道前方的路是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的世界已经比之前开阔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的她，用心比高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姐是不是去见那个师父了啊？”随风声问，芳菲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现在的存在十分尴尬。

知道一点事情，但又知道的不太多，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侍女，真要完全疏离开来，还是有点不忍心的，但带着她，无疑会是一个大麻烦。

现在她连自己都顾不住，更不用带一个累赘了。

随风不知道她家姐已经把她和自己的前程放在平上衡量了，仍旧是那副真的模样。

芳菲再见到宋平是在第三都晚上，而守夜的随风就就倒在桌子旁边。

“她……怎么回事？”芳菲问。

“不用担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只是让她先睡一会儿，你跟我出来。”宋平回答，很是不以为意。

或许就连宋平也没有猜到，自己不经意间的态度已经帮芳菲做出了选择，这条路上，自己终究还是抛弃了随风，算了，以后补偿给她就是了。

然而此时芳菲并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补偿的机会。

月黑风高，就连月影都有些吓人，芳菲一边搓着胳膊抵御寒气，一边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宋平。

然而宋平今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学功夫都是要从基础练起，当然，让你大晚上扎马步也不现实，这样吧，”宋平摸了摸下巴，开始认真考虑该怎么教这个徒弟。

“先绕着这个院子跑二十圈。”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