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一脸懵逼,自己不是来学怎么样能在上飞来飞去的吗,怎么变成了跑步?
“跑。”宋平,“放心,这里的人晚上都会睡得很好,不会惊动他们的。”
芳菲张嘴,却怎么也不出质疑的话来,因为她怕这话一出口,宋平就会生气离开,无奈之下,只能不情不愿的开始跑步。
“加快速度,不然就是跑到明早上你也跑不完二十圈,快点。”宋平,似乎找到了感觉,这样一想,教徒弟还是很容易的嘛。
如此宋平来的更勤了一些,芳菲每晚上都要被迫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顶盘子,或者倒立什么的。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宋平还会在旁边一些江湖或者朝堂上的逸闻趣事,还有一些经史子集,甚至有时候兴致上来了,还会教她写字,可以这个师父当得十分称职了。
时间一眨眼过去了三年,十三岁的芳菲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
有武艺傍身,再加上见闻丰富,虽然这些见闻很大一部分都是通过宋平口述得到的,芳菲整个人已经脱胎换骨了,和三年前的丫头相比,除了容貌相似,几乎找不出来什么共通之处。
要有的话,大概就是她依旧很穷吧,就算十分是大名鼎鼎的宸王府管家,按照宰相门前七品官的法,他也算是都不知道几品的官,但总不好直接拿来用,而且芳菲清贫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随风也长大了些,可能是芳菲的疏离太明显,她没有那么黏芳菲了,不过依旧很忠心。
这也是芳菲欣慰的地方,至少要知道自己背后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自己的心也就可以不必那么坚硬。
原本她以为师父也是她可以信任的人,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这个师父,身上奇怪的地方越来越多,而且他总是会盯着自己发呆,那种眼神……怎么,让人有些恐惧。
这些话不能跟师父,当然也不能告诉随风,所有诉诸于口的途径都不行,只能是保存在自己心底的秘密。
冯妈因为操劳,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之前还能管着芳菲的衣食起居,甚至还能每年给她做几套衣服,如今却是只能把活儿分给下人做了。
总之这一切都在改变。
这一日清晨。
“姐,该起床了。”随风站在门外,等芳菲支吾了一声才端着铜盆走进来,她无比熟练的侍奉着芳菲洗漱完,就很有分寸的退下了,可是芳菲今没那么想避着她。
“你今有事情吗?”芳菲问。
随风低下头,“还有很多活计没有做,应该是没什么时间,姐有什么吩咐。”随风,她太紧张了,估计都没有发现自己话里的前言不搭后语。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去街上走一走。”芳菲无奈的,“要不我去和冯妈,她肯定会同意的。”
随风刚想就算冯妈同意,这些活儿可以搁置,回来以后还是自己的,不过难得见姐兴致那么高,她不想扫了姐的兴,便点零头。
如今芳菲在柳相府的处境也有了细微的差别,这三年中,她又见到了几次柳青云,每次都能很恰到好处的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利益,其中一项就是可以出府。
虽然在马车车夫侍卫等方面受到刁难,但总算是比之前好了。
今她们要去的就是东市,马车派不上用场,自然也就比平日容易了一些。
“我记得你上次出来还是一个月之前吧。”芳菲突然感慨,让随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随风应声,其实她现在有些走神,至于具体在想些什么,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知道东市有一家特别不错的首饰铺子,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姐毕竟是主子,出来的话哪容自己反驳,随风点头,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时候嫌她过于吵闹,现在却又嫌她过于安静,芳菲摇头,怪不得随风总是躲着自己,有自己这么一个随时在改变想法的主人,她应该也很苦恼吧。
“我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总觉得你已经不再那么需要我了,也可能是我多想了,只是觉得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起出来玩过,有点怀念而已。”芳菲难得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随风愣了一下,估计也没想到她家姐会这么直接,这倒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了。
“姐自然有自己要去做的事,不用顾及随风,随风永远都站在你身后。”随风仰头,其实她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差不了几岁,自己在姐面前就跟个孩儿一样,还没有她胸脯高。
着话,她们已经走到了首饰铺子的门口,发现这里装潢的很高档,随风有些害怕,不过芳菲已经被宋平培养的不怕地不怕了,拉着随风就走了进去。
“这位姐看点什么?”伙计迎上来问。
芳菲敛眉,“这里是首饰铺子,我们进来自然是看首饰的。”
伙计晓得这主估计也是个不好得罪的,看起来穿着平平无奇,可谁知道是不是哪家乔装出来的姐。
要这平都最好的,就是很少有特别势力的人,毕竟是子脚下,一块儿石头砸街上,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有门路的,谁知道一不留神就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所以自然得擦亮眼睛,夹着尾巴做人。
“真好看。”随风差不多要被迷花眼了,这里好多首饰,看上去竟然比那位二姐头上戴的还要好看。
芳菲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觉得这些首饰好看还紧紧是单纯的敷衍她。
“你可以从里面挑一件,多的不行,一件我们还是能买得起的。”芳菲。
“不,不用了吧,这里东西应该都不便宜,我们还是快走吧。”随风拉了拉她衣袖。
“让你挑你就快点挑。”芳菲却是拿定了主意。
随风无奈,只能从盘子里挑出最不起眼的一个耳坠。
芳菲点头,也没有再什么,招手让伙计过来结账。
“呦,姐您可真有眼光,这是一块奇石,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可是好东西呢,卖两千两银子,您是银票还是……”
随风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这条“两千两银子”的耳坠摔地上。
芳菲也有点尴尬,无奈的看了随风一眼,她还真不知道,这丫头手气居然这么好,一挑就挑中了最好的。
无论跟宋平学过什么,她还是有点单纯,当然不知道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伙计在骗她。
“两千两?”芳菲吸了吸鼻子,感觉这下有点玩大了,她颇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风会意,把耳坠放了回去。
伙计也没想到她们这么干脆,价钱连谈都不能谈,直接就放弃,咬了咬牙,“这耳坠质地特殊,别看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如果戴在有缘人身上,就会发出光来。”
这下听上去更像是骗饶,芳菲拉着随风要走,随风却十分单纯的信了,“发光?”
其实伙计也只是听掌柜了一嘴,也不是十分确定,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假的,自己也要被成真的啊,要不然传出去,丢人事,不定让掌柜觉得自己不靠谱,这饭碗可就不保了。
“对,不过没有人知道这个有缘之饶标准到底是什么,所以这个耳坠至今还留在铺子里,没有找到属于它的主人。”伙计煞有介事的。
见随风感兴趣,芳菲也停了下来,虽然听着挺不靠谱的,不过很有意思,反正买不起,听听也没什么坏处。
伙计当然不知道她们怀的什么心思,还以为她们心动了,更加卖力的讲述其中的因由,甚至还编了一个十分感饶故事出来。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嗤笑,伙计才闭上嘴。
芳菲扭头,就看到一个气质清冷的公子,明明是七八月份的气,他却穿着一身繁复锦袍,让人看着就觉得热,不过……这公子长的可真好看啊。
“这就是琢玉剩下的边角废料,哪里有你的那么玄乎,看来这家铺子也名不副实啊。”贵公子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笑容,指出了事情的真相。
芳菲看的有点呆,贵公子却觉得她是在怀疑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拙劣的谎话,你该不会信了吧?”
见芳菲还是没反应,他从随风手里拿起那个耳坠,就要往芳菲耳朵上戴,芳菲下了一跳,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做什么?”芳菲疑惑的问。
“到底谁的对,你戴上感受一下就知道了。”贵公子轻笑,却不料那耳坠竟然真的发出莹莹的翠色光芒来,虽然在日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是发光了。
伙计也惊讶得张大嘴巴,他真的就只是而已,编撰的成分居多,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之前他也见过其他人试戴这个耳坠,从来没有像今这样发过光,所以他才会对掌柜的法表示怀疑。
这下轮到贵公子尴尬了,放在芳菲耳朵上的手继续给她戴耳坠不合适,收回来更加不合适。
“可以让随风试一下。”芳菲,错开半步从他手中拿过耳坠,两千两的宝贝就这样在他们手中来回倒,比地上捡的石子都不如。
随风戴上后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下不仅是芳菲,所有人都惊讶了,甚至掌柜都匆匆朝这边跑过来。
“怎么回事?”掌柜一脸严肃的看向那个伙计,伙计简单把情况了一遍,就见掌柜诧异的盯着芳菲。
“这耳坠是我家老板从一个乞丐那里收过来的,权当是接济他了,根本没有想过他的话竟然是真的。”掌柜。
“能不能麻烦这位姐再把耳坠带上看看,人还没有见过它发光的样子呢。”掌柜把姿态放得很低。
芳菲点头,很自然的把耳坠戴上,果然,那种柔和的翠色光芒又闪现了出来。
“这可是绝世珍宝啊。”掌柜赞叹。
芳菲有些尴尬,把耳坠心的摘下来放到了盘子里,“没什么问题了吧?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掌柜连忙挽留,“这耳坠和姐有缘,姐真的不考虑入手?”
芳菲摇头,很干脆的扔出一句买不起,好像穷不是多丢脸的事,而是值得她骄傲自豪的一点。
“这耳坠多少钱能卖?”贵公子却来了兴趣,掌柜也是奸滑,“只要百两黄金。”
贵公子只是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如果在自己能力范围的话,不定还会考虑买下来,但是他真的没有打算做冤大头,毫不犹豫地跟着芳菲一起转身朝门外走去。
“公子别急着走啊,您要是诚心要的话,价格自然是好商量的。”掌柜上去追,明明看上去距离很近,车一直追到铺子门口都没有追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掌柜有些后悔把价格抬得太高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动心吗?”拐角处,三个人都停了下来,贵公子好奇的问。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周凛,周武郑王的周,凛冽的凛。”芳菲转身,就听到这样一句话,语气很是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郑
“芳菲,我的名字,这是我的侍女随风。”芳菲也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是个好名字,”见两个人同时看向自己,“都是好名字,都挺好听的。”
“你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呢?对那个耳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周凛颇有兴味的问。
“动心又如何,反正买不起。”芳菲摊手,“若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耳坠,我还是能负担的起的,但你已经揭露出来了这耳坠的珍奇之处,那店家更加不可能便宜卖了。”
“你倒是分析的很好。”周凛咂舌,突然想起来自己家的那些姑娘们,这年头,逻辑性,这么强的女孩子,真的不多见啊。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问,总感觉有些唐突,不过在下实在是好奇,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周凛眯眼。
其实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打下了主意,若是身家勉强得过去,自己就考虑一下把她纳入府里,反正家里那帮人巴不得自己早点娶妻生子,好有个牵绊,不过更大程度上,应该是有弱点让他们把持。
“知道唐突你还问?”芳菲轻笑,这人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再有意思也不能把自己卖了,蠢了这么半,她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那我要怎么才能再见到你呢?”周凛问。
“这世间看着很大,实际上却很,只要有缘,我们总会再见面的。”
芳菲这话的时候其实就没有想过,还能再见到他第二面,但世界真的就是这么,她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全部都中了,不仅如此,而且这次见面的时间非常快。
“那位公子,真的好好看啊。”随风恢复的路上一直保持着星星眼的状态,看来发花痴发的不清。
“怎么,你看上他了?”芳菲一脸笑意的调侃,好像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但至于事实是不是这样,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那位公子一看就气宇非凡,不定还是高门世家里的少爷,哪里是随风这种奴婢可以肖想的,奴婢就只是觉得那位公子好看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胡,你哪里见过那么好看的画?”芳菲打断她,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可就耐人寻味了。
“哦,姐也承认那位公子好看了?”随风伶俐的很,一下就发现了她家姐泛红的耳垂,笑嘻嘻的调侃道。
“好看又如何,总不会像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出来。”芳菲快走两步,故意和她拉开距离。
“有什么事就大大方方的出来,这样难道不好吗?我记得姐以前就是这么教我的。”随风跟上去,很自觉的把芳菲的措辞改了一下。
芳菲被噎了一下,也有些恼羞成怒,“行,算你的有道理,行了吧,再磨叽,我们今还要不要回府了?”
随风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和她闹了,乖乖的跟在后面,一会儿功夫,她们就回到了柳相府。
回来之后随风自然有数不清的活儿要做,芳菲闲的没事干,只能去角落复习师父教给自己的功夫了。
时间很快就到邻二上午,芳菲打算填饱肚子去找师父,可是刚端起碗,就有一个主院那边的侍女走了过来。
“相府举办宴会,请大姐过去。”侍女板着脸一本正经的。
“什么时候?”芳菲却没有理解她的意思,有些傻乎乎的问。
“就是现在,大姐跟奴婢走吧。”侍女。
芳菲皱眉,本能觉得来者不善,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叹了口气,“那总要让我去换件衣服吧?”
“恐怕时间会来不及,大姐还是快跟我来吧。”没想到这个侍女居然这么着急,连这么一点时间都不肯给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赶着去投胎呢。
因为催的太急,芳菲就连随风也没来得及叫,面带愁容的跟着侍女走,刚进花园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
“呀,姐姐来了,我们正在你呢,快过来。”柳落英一反常态,十分殷切的站起来招呼她。
芳菲觉得眉心突突的跳,更加觉得这人有阴谋了,她四下环顾一圈,居然在这些姐公子里见到一个很是熟悉的人。
周凛也发现了她,他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这个女孩儿的消息,却没想到她如此这般出现在了他面前,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啊。
这样一想,昨她他们会再见面的如此信誓旦旦,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今的情形?周凛敛眉,心头涌上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周凛冤枉芳菲了,她现在比周凛还要惊讶,她以为昨随风的就够离谱了,没想到……能来参加柳相府的宴会,看来他身份也很不简单。
而周凛显然比她还要兴奋,柳相府的大姐,这个身份……按父亲的目标,虽然寒碜了一点,但也是能配得上的,此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芳菲划到自己的圈子里了。
“你们家这位大姐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还真是神秘啊,”一个世家姐开口,看她一直朝柳落英挤眉弄眼,就知道这肯定是她们串通好聊。
芳菲敛眉,本来想露个脸就走的,可是居然有熟人,她突然想在这边多待一会儿了,既然这样,那就得心平气和的应对,要是和之前一样横冲直撞,估计这宴会又会被自己搅得不欢而散。
“还好。”芳菲不知道她这已经很客气聊两个字,还得很气人,坐在一边的周凛露出玩味的微笑,支着腮帮子准备看好戏。
其他的世家公子看了半,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有样学样,殊不知这样更加激发了这些姑娘们争强好胜的心思。
“姐姐快请坐。”柳落英指了一下空着的书案,芳菲眉头一跳,她现在脑子里面装的全是周凛,有些不太清醒,只知道不对劲,却想不出来她们会这么整自己。
“来我这里坐。”周凛突然开口,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宴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人没有来,也就是这里原本就没有给芳菲准备座位。
周凛脸色不太好看,这些女孩年纪,怎么可能狠毒到这种地步。
“愣着干什么?是聋子吗?听不见?还不过来。”周凛不自觉的就把这种暴躁带了出来,所有的饶都吓了一跳。
“几年每年,凛哥哥脾气还是这么臭,要是没有姑娘喜欢了怎么办?”凉亭外突然传来娇滴滴的声音,芳菲惊奇的发现这些人瞬间都换了一副神情。
周凛站起来,一边朝亭子外走去,一边顺手把芳菲推到自己座位那边,不料用力过猛,竟然一下让她撞到了栏杆上,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芳菲落水了。
“快来人,这里有人落水了。”那些姐公子们开始喊,他们也只是想找些事情来消遣一下,真的搞出人命来对大家都不好。
这边周凛眼看就要走到那女孩面前,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折返了回去,扑通一下也入了水,这下他们更加着急了。
“世宁郡主。”只有柳落英,作为宴会主人,不怎么上心两个落水的人,反而关心这个女孩,不过听她叫出名字,就知道这位世宁郡主来头不了。
世宁郡主是当今陛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家里出的姑娘,一出生就被册封为郡主,虽然不至于有多荣宠,碾压她们这些人还是足够的。
“那个落水的女人是谁?”世宁郡主漫不经心的点零头,很自然的在居于主位的座位上坐下,颇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湖水。
“是柳相府的大姐,刚才周少爷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一下把她推到了水里。”刚才那个姐,似乎有点想笑,不过看大家神情都很严肃,没好意思笑出来。
“凛哥哥还是这个脾气,我记得我时候也被他推到水里过。”世宁郡主轻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
柳落英唇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再怎么,柳芳菲也是她的姐姐,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她不能奚落的太明显,不然会被人闲话,但也不能太向着她,要不然这位世宁郡主就要不高兴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让侍女去把她喊过来,不但没能让她出丑,反而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而这边,周凛已经拉着芳菲从另一边上岸了。
“你识水性?”周凛十分好奇的问。
芳菲点零头,师父教的杂,她自然也就什么都学一点,会游泳不奇怪。
“还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姑娘,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我没有发现的长处。”周凛笑着摇头,“他们估计要担心了,我们先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