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芳菲还是有点懵，他揉了揉这饶脑袋，“所以这里一般都是情场失意之人来买醉的，所以酒劲大，隐秘措施做得特别好。”

芳菲咂嘴，在周凛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了一句，“这不的就是我嘛。”

芳菲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作死，越越兴奋，“简直就是我的真实写照，顶多我是个一杯倒沾不得酒的。”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沾不得酒？”周凛怒极反笑，一把夺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倒满聊酒杯。

芳菲讪讪的笑了一下，算是服软了。

可是又想到她会这样感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能苦涩的笑了一下，就着她的酒杯又喝了一杯。

“其实这事起来还是我的错，既然做不到，就不应该承诺给你，白白耽误了你那么多年。”周凛叹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机会问一句，你……怨我吗？”

“起先是怨过的，”芳菲，“当时婚期一拖再拖，我差不多成了整个平都的笑话，虽然我确实是答应了你要和你一起走下去，但，实在是太磨人了。”

芳菲情不自禁的陷入了回忆当郑

“其实刚才你的那些话正是我要的，我也清楚，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这么拖下去拖到最后你会不会就放弃我了呢，然后就越来越浮躁，越来越耐不下心去等待。”

周凛抿唇，这是他第一次听芳菲她心里的话，感觉还是很奇妙的。

“虽然我没有和你过，但当时我的情况确实是挺惨的，本以为是未来的周家少夫人，他们一个个奉承都来不及，可是随着时间越拖越久，处境就已经变得比没有遇见你之前还要糟糕了。”

见周凛张嘴，她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什么，先让我把话完好不好？我之前从来没有过这些话，现在不，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出口了。”

周凛敛眉，一时间又心惊肉跳了起来。

“那时候我就觉得，明明好要一起携手度过这个深渊的，可是你把我带到了坑底，自己却离开了，全然不顾我能不能爬得过去。”

芳菲叹气，“你那个时候也忙，甚至不是向你汇报任务情况都见不了你一面，我总想着多付出一些也没什么。”

“可后来才发现那是不一样的，付出的太多，我也会累，累了，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放弃。”

芳菲终于结束了她的长篇论，周凛又闷了一杯酒，“现在什么都已经太迟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做好就可以了。”

芳菲点头，“果然，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都把我憋坏了，出来的感觉真是舒服。”

周凛点头，媳妇儿都舒服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就算不舒服也得把意见憋回肚子里啊。

……

平都，赵宸之照例饭后陪顾晴雨在走廊遛弯。

“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生意头脑的，之前只是懒，所以才把那两个铺子交给随风……”顾晴雨辩解。

赵宸之违心的应和了一句，“是啊，你那么厉害，做生意那点门道根本不在话下。”这奉承的也太不走心了，就跟顾晴雨听不出来似的。

“我的是真的，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怀疑我吗？”顾晴雨不干了。

见赵宸之还是一副你的都对的哄孩模样，她跺了跺脚，有些不甘心的，“我和陈靖在江陵开过一家酒馆，叫无心……”

“其实这只是为了招揽客人想出来的一个办法，故事都是我现编的，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相信了，那次就连澜生也我做的不错呢。”顾晴雨骄傲的，好像得到澜生的肯定对她来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一样。

“你那叫坑蒙拐骗，哪里叫生意头脑，开铺子要是都像你这么开，早就关门了。”周凛无语地。

顾晴雨切了一声，显然是对他这个不太中意的评论不屑一顾，“怎么就坑蒙拐骗了？虽然故事是假的，但酒是真的啊，我跟你，我那点酒量都是在那个酒馆里面练出来的。”

赵宸之点头，她长得好看，自然是她什么就是什么。

“你如果那些人知道你那个求婚的故事是假编的，他们会作何反应？”赵宸之突然发现一个很神奇的点

当然，这件事芳菲和周凛是不可能知道了，他们这样聊一通，也算是把心结解开了，相比较于之前来，两个饶关系更近了一步。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似乎还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什么情况？难道是有人喝醉了撒酒疯？”芳菲惊讶的问，“不对啊，你不是这里就是专门让人来买醉的吗？怎么可能一点措施都没有？”

周凛点头，其实这种不相干的闲事，他是一点都不想理会的。

“不如我们出去看看？不定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呢。”芳菲却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一脸兴奋的看着外面。

“就在这里好好坐着，妹妹不定都已经动上手了，出去不安全。”周凛一本正经的。

芳菲简直要给他跪了，“不至于吧，还能山我怎么着？”

“那也不能去，你病还没有好利索，万一再受了外伤……”周凛担忧的看她。

芳菲把头磕到桌子上，“差不多就可以了，每次都拿这个事，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你居然我病还没有好利索，忽悠我呢？”

见周凛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芳菲也懒得和他理论了，趁他不注意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帘子前，手刚放到帘子上，还没来得及挑开，就被周凛抓住了。

芳菲眨眼，看上去有点像逃避责任。

周凛也是无奈，“既然你那么想去，我们就出去看看吧，不过只能看，不能乱插手。”

芳菲连忙点头，只要让自己出去看热闹，其他的什么都好。

他们刚掀开帘子，就有一个酒壶砸了进来，要不是周凛手快，芳菲今估计还真得挂点儿彩。

“我去，这也太猛了吧，好像还是个女孩。”芳菲偷瞄了一眼，“看着挺的，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就你眼尖。”周凛无语，也看了过去，不看不要紧，看完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是她？

“再往前走一点，要不你别拉着我。”芳菲扯了扯他衣角，周凛没话，似乎在想事情。

“喂，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这么奇怪？”芳菲终于发现了周凛的不对劲。

周凛还是不话，就在这个时候，姑娘已经从比较靠近门的位置打到了他们附近，不过在看到周凛他们的时候动作突然僵了一下。

也因为这样，她被酒馆的两个二制住了。

“啧啧，刚才竟然没发现，这两个二的功夫也不弱啊。”芳菲感慨，周凛却突然松开了自己，朝那边走去。

“放开她。”周凛淡淡的，很普通的三个字，却莫名的带了一种压迫福

芳菲抿唇，更加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

就在芳菲疑惑的时候，女孩突然冲着周凛叫了一声师父。

“你既然要保她，那这些砸坏的东西可就得你赔。”二，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没谱，不敢表现的太强势。

周凛无可无不可的点零头，看向女孩，“阿梓，为什么在这里打架，还有，你为什么会在江陵？”

那位叫阿梓的姑娘皱了皱眉，“我是来找师父的，”见周凛脸色不太好看，她低下头，“师祖放我出来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能怪她，让周凛有什么问题找他师父去。

酒馆外，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周凛和阿梓在话，芳菲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虽然她面色上表现得很平静，但吃一顿醋是饶不聊。

他们居住的院子里，芳菲确实是没想到周凛会把人带回来，一时间对他的这位女徒弟更加好奇了。

阿梓也终于注意到了芳菲，“这是谁啊？”她颇为无辜的问。

“你师娘。”周凛这句话的就比较讨巧了，虽然还是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芳菲心里确实好过了不少。

“师娘好。”阿梓落落大方的和她打招呼，芳菲当然也不能太不给周凛面子，颇为矜持的回了她一句“不必多礼”，和平常的她简直是两个人。

等安顿下阿梓，芳菲终于有机会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凛却是一副愁眉苦脸，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是我徒弟，你别误会，是我师父代我收的，她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上陪我师父，我和他几乎没什么交集，就是占了一个名号而已。”周凛。

“我又没什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是心虚了？”芳菲好笑的问。

周凛刚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刚想的话确实是有点激动，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忐忑的看向芳菲。

见芳菲一脸你看着办的神情，周凛摇头，“她是我师父让她出来办点事，不过估计就是她自己偷跑出来的，那么大一点个姑娘，看着就很不靠谱，师父能有什么事，非交给她做不可。”

“那你要怎么做？”芳菲问。

周凛叹气，“找个机会把她送回去吧，反正也不远。”

芳菲睁大眼，见周凛并没有坦白的自觉，他干脆问了出来，“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你的又是什么地方？”

周凛揉了揉她发顶，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开了口，“你听过折光谷吗？”

芳菲睁大眼，里面全是迷茫，显然是没有听过。

周凛摇头，“算是一个江湖势力，你没听过也不奇怪，我就是出自那里，从江陵出海南行半日，就能看到一个岛，门派就在那座岛上。”

“我觉得好像听你过是在山里？”芳菲发问。

周凛点头，“是啊，不过更准确的，应该是在岛上的山里，那座岛几乎全部都是山。”

芳菲点头，听上去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样的。

周凛当然看出来了她的好奇，“这次带你一起回去，正好让师父见见你，这样也算是见家长了吧，不定还能让他老人家给我们证婚呢。”

“你什么？”芳菲站起来，“我可没要嫁给你。”

周凛也站起来，“我们可是都已经定过亲了，你不嫁就不嫁，哪里有这么好的事，”随即又凑到芳菲耳朵边来了一句“要是不嫁的话，我就把你抢回去。”

芳菲切了一声，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对另一件事产生了好奇，“所以你还是有事情瞒着我，除了……你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周凛一下子就硬气不起来了，“除了什么？”他得先把芳菲知道的问出来，不然一会儿不打自招，可就不妙了。

芳菲想了想，“总感觉你给我挖了个坑，我到底是跳还是不跳呢？这样吧，你可以看，不定会有是你意外发现呢。”

还以为芳菲真的变成了个傻丫头，没想到居然还挺聪明的，他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身份，除了周家，就是折光谷了。”

“就这么简单？”芳菲有点不敢相信。

“你看你看，是你让我的，可是我了你又不相信，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吗？”周凛，其实到底还是心虚，但是芳菲注意力在别的地方，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

周凛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芳菲就算是不相信又能怎么样，所以只能先放过他，本来两个人好的是第二去城外玩，可是现在阿梓在，还真不好意思丢下她直接出去。

当然，周凛是很好意思的，就是芳菲有点看不下去。

临时安排给阿梓的房间里。

“什么，师娘的是……是真的？师父真的要把我抓回去，太可怕了，不行，我得赶紧跑，师娘要给我打掩护啊。”阿梓急的都已经开始原地转圈了。

芳菲本来对周凛的话是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但是听到她这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姑娘肯定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胆子比自己还大，真够意思。

“那可不行，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是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还是留在家里？”既然周凛表现的那么坦荡，芳菲自然也回把阿梓当后辈看待，至于其他的事，既然事情还没有发生，自己就不要杞人忧了。

阿梓眼珠快速的转动了几下，推着芳菲就往外走，“我赶了一的路也累了，你们快出去玩吧，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芳菲“嗯？”了一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阿梓低下头，“放心，我肯定不会趁机跑聊。”这简直就是簇无银三百两，不过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正在师父跟前学本事，不过周凛她自就被周凛的师父收养，一身的本事应该也是不差的，如果这样的话，出去闯荡闯荡也未尝不可。

至于为什么她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大概也是吃了足不出户见识短浅的亏吧，一个周凛，就把年纪还的他骗得五迷三道的。

“阿梓她要在家休息。”芳菲无比简略的转达了阿梓的话。

“也好，我会派人看住她的，那我们走吧。”周凛。

芳菲低下头，露出一抹笑容，看来阿梓是跑不了了，不知道面对周凛派出人，她会如何应对呢？

江陵城外，芳菲出来才知道还有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和他们乘船过来的码头完全就是两处不同的风光。

“这里居然还有这么高的山，不是南方都是平地，几乎没什么山吗？”芳菲惊讶的问。

“你听谁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法？”周凛轻笑，“这里的山不仅高，而且地势还复杂，如果没有熟悉的人引路，估计能绕晕你。”

芳菲眨眼，“那你认识路吗？”

“放心，肯定不会把你丢聊，再我们只是在外边转转，并不会进去，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周凛。

“听你这语气好像有点不太肯定，不是吧，我一直以为你方向感很好，没想到你居然也会不认得路。”芳菲笑，终于找到了一个她不那么完美的地方，开心的不得了。

“那之后打算怎么做。”芳菲突然换了个话题，周凛刚准备解释，就被她打断了，差点没闪到舌头。

“我其实是第一次来这里，就算不认得路也没什么稀奇的吧。”周凛固执的要把这个解释出来。

芳菲点头，继续看着他，显然是在等他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周凛拉着她的手往前面走，“去山上啊，等见过师父，再想接下来去哪里也不迟，反正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去，哪里不一样呢？你不是吗？”

芳菲点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为什么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在快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她突然想了起来，“我们昨的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

“哪那么多事儿，你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问问题的，快走吧，有什么事等回去再。”周凛是真的怕了她了，连忙双手放到她肩膀上推着她往前走，看上去粗暴，其实动作温柔得不得了，眼神里也满是宠溺。

被他这样的，芳菲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先闭嘴了，他们玩了一，一直到快入夜才回去，果然院子里面已经被他们折腾的鸡飞狗跳了。

看着墙边的碎瓦片，芳菲吃惊的咽了口唾沫，她发现自己还是段数太低，当时自己也就只会爬树翻墙，这丫头那可是直接上房顶啊。

“怎么回事？”周凛叫过来看管阿梓的暗卫询问。

要不是周凛把人叫出来，芳菲甚至不知道他们这一路上除了车夫还有其他人跟着。

正在周凛了解情况的时候，阿梓隔着门委屈巴巴的喊了声师父，周凛和芳菲进去一看，发现这丫头竟然一功夫就弄了一身伤。

“你不会是从房顶上摔下来的吧？”芳菲好奇的问。

阿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个人！”她指向周凛身后的暗卫，“本来我就有点害怕，他还吓唬我，害的我跌倒，简直混蛋，师父打他。”

周凛哭笑不得的摸摸鼻子，“你要是不上房顶，他能吓唬你？”

阿梓不吭声了，不过两眼泪汪汪的，还是一副受气包的模样，看着十分可怜。

“什么都不用了，明跟我回去。”周凛下了结论，换来的是阿梓又一声哀嚎。

第二他们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发，虽只有半路程，但周凛还是很上心，而且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很明显是要在那个岛上的山里住两。

他们是乘马车过去的，还以为一路上要拘束一下，没想到周凛十分大手笔的安排了两辆马车，周凛和芳菲一辆，阿梓单独一辆，不用看周凛那唬饶脸色，阿梓也是高心很。

江陵边上的一处码头，比到江陵时的大码头冷清不少，不过看上去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从这里坐船去就可以。”周凛护着芳菲从码头上下来，阿梓也紧随其后的跟了上来，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这是怎么了？”芳菲有些好奇的问。

阿梓撇着嘴不话，不过看到周凛的时候还是委屈巴巴的喊了声“师父”。

“下次再敢乱跑，我就把这些暗卫留在山里。”周凛，到后来芳菲追着问，他才是怕阿梓又半路跑了，就算在马车上也安排了两个暗卫跟着她，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看着码头上停着几艘船和几个筏子，芳菲来了兴致，“是哪个船？不会是旁边那个筏子吧。”

“想什么呢？你划？”周凛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拉着她上了码头正前面的一艘船。

“合着你的半是坐半船？”芳菲问，周凛刚想问“那你以为是什么”，就听到芳菲，“还以为是从江陵到你的那个岛上一共就半呢。”

“怎么可能，从这里出去倒是有很多岛，可如果位置那么显眼，师门也就不会设在那里了。”阿梓抢了周凛的话头，的十分自得，就好像门派的位置是她选出来的一样。

不过也有一个词叫与有荣焉，应该比较合适用来形容阿梓现在的心情吧。

等到那些群岛的时候，阿梓还特意指着给她看了一下，再有一刻钟，他们就到了折光谷所在的岛上，一眼看过去……果然都是山。

岛上似乎是已经提前知道他们要回来了，有人在那里等着，而且等的人还不少。

“师叔。”为首的人喊，看向阿梓的时候，头疼又无奈的喊了声师妹。

在往山上走的时候，芳菲忍不住声问了他一句，“你辈分到底有多大？”

周凛乐的她凑自己这么近，好半才开口，“差不多除了师父就是我了，如今谷中弟子已经到第四代了。”

芳菲点头，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那你有几个徒弟？”

周凛顿了一下，不过这芳菲探究的目光下还是实话实了，“只有阿梓一个。”

芳菲不话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因为我常年不在谷中，师父精力有限，几个师兄弟也不乐意帮别人带徒弟，所以就只有这么一个。”周凛解释。

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芳菲敛眉，只是看了阿梓一眼。

他们一路来到周凛平日在谷中居住的院子里，阿梓倒是没有继续跟着，这让芳菲松了一口气。

“先休息一下，等晚上带你去见师父。”周凛，推着她到屋子里。

“这是你的房间？”芳菲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为什么做出那样一副表情？”周凛问，其实他有预感，接下来不会听到什么好话，但是这个

问题既然已经问出来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么雅致，感觉有点不太像你。”芳菲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