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速度再快,也不能一就到雾零,所以他们还是在途径的镇子上住了一夜,可是没想到公不作美,他们刚准备出发,就连着下了两暴雨。
所以他们就彻底被困在了这个镇的客栈里,是的,这就是之前顾晴雨和赵宸之他们都住过的那一家。
上次只有赵寰之来过,但周凛多少了解一些情况,芳菲却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不妨碍她对这个客栈产生兴趣。
这早上,连日暴雨,空气中都潮湿了起来,连带着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周凛就在身边,芳菲觉得这些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大堂,靠近门口的地方。
“雨下的这么大啊?”芳菲吸了吸鼻子,有些无语,要不是在这儿耽误这几,他们这会儿应该已经到雾零了吧。
周凛也叹气,揉了揉她发顶,“再等等吧,这么大的雨路上不安全。”
芳菲点头,“偏偏就困在了这里,如果是雾零那边的客栈就好了。”
“怎么?”周凛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芳菲趴到桌子上,倒是一点都不嫌弃这里脏,“那样就算下雨也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啊,不像这里,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只能在这傻坐着看雨,什么也做不了。”
“其实还是有点事情可以做的,不如我们回房间?”周凛舔了一下嘴唇,意味深长地征求芳菲的意见。
芳菲心思根本没在那,当然没能领会他话里的隐含意思,不仅如此,她还大大咧咧的问了出来,“什么事?”
周凛扶额,感觉特别佩服她,“等回房间我就告诉你。”
芳菲点头,左右没事情可做,不如就去听听他怎么。
客栈二楼,两人毕竟连夫妻之礼都没有行过,就算关系再亲密,也要有点分寸,所以他们住了两个房间,不过二懂事,特意把他们的房间挨到了一起。
左边周凛的房间里,因为窗户比较大,看着十分敞亮,比自己那个屋子看上去好多了。
见芳菲就连个客栈房间都如此新奇的打量,周凛有些失笑,可失笑之余也有些心疼,虽然他得轻描淡写,但谁知道这两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做什么?”芳菲眨巴着眼问,看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特别的,她不禁对周凛的事更加好奇了。
然而周凛却不忍心这么作弄她了,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想着先把你骗过来再。”
芳菲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好好的骗我做什么?”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无辜,还有点蠢。
“当然是因为……”周凛捧住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芳菲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动也不敢动。
“傻啦。”周凛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这次变成了先给甜枣后给棒子,不过这棒子威力实在是,芳菲一点都不害怕。
“没,没有,你才傻了呢。”芳菲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声音到几乎听不见,“那个,你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明显就是想落荒而逃,偏偏周凛又舍不得这么别着她,只能假装自己看不出来了。
翌日清晨,在下了这么多暴雨之后,终于有了放晴的意思。
“应该不会再下了,收拾一下,我们下午就准备走。”周凛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昨翻来覆去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芳菲撇嘴,“只要把我带上就好了,还要收拾什么?”
“是,就是忘了马车也不能忘了你。”周凛轻笑,怅然看了眼窗外,“这地方还真是晦气……”
芳菲皱眉,“为什么这么,你之前来过这里?”
周凛摇头,“我没事来这么个破客栈做什么,不是我,是你。”
芳菲更加听不懂他在什么了。
“不对,也不是你,是顾晴雨,他们在这住的时间可比我们长多了。”周凛,忍不住想着赵寰之那几传回去的信儿,估计赵宸之他们在这里也没讨着好。
芳菲低下头,虽然周凛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了,但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疑心病重,没事儿都能想出点儿事儿来,更何况还有这些蛛丝马迹。
又和顾晴雨有关系吗?他们毕竟回不到过去了,这两年自己一片空白,就好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周凛不是,这期间取代自己陪着他的应该就是顾晴雨。
自己和周凛认识也不过才五六年,关系就已经发展到了那种程度,何况他们之间已经认识两年了,如果真要没点什么,估计是个人都不会相信吧。
而且看他和顾晴雨熟捻的态度,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交集远不止如此。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坏,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芳菲抿唇,“你这么关心她?”
周凛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她语气里的醋意,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我人现在就在你面前,又跑不了,都这种情况了,就不要胡乱吃醋了好不好?”
“没樱”芳菲叹气,随即仰起头坚定的看了他一眼,“我才没有吃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事情大条了,自己的经验还停留在哄之前的芳菲身上,现在这个芳菲,感觉跟个陌生人一样,一点都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去哄。
“你差不多就可以了,这种话一次两次还能,一直就没意思了。”周凛捏了捏发胀的眉心,颇有些无语地。
“你是在嫌我烦?”芳菲嗤笑,“果然,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鸿沟就是鸿沟,无论如何也是跨不过去的。”
周凛感觉自己的头更加疼了,他闭上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怎样?”芳菲摇头,只是因为自己看清楚了形势,表现得比以前通透,他就开始受不了了吗?原来他需要的是双,是一个可以拿捏住的棋子啊。
“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一起走不可,”芳菲临到紧要关头,却突然开始退缩了,虽然大部分原因在她,也不能和周凛完全没有关系。
“你怎么又这种话?再抛弃我一次,你真的下得了这个狠心吗?”周凛抿唇,随即摇了摇头,“有问题我们可以解决问题,你能不能不要一出事就想着逃避,你之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不要我之前什么样。”芳菲直直的看着她,“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是非你不可,也不会任你摆布,若是适应不了,看不惯,你可以去找一个和你心意的人,何必和我纠缠呢?”
“五年的情谊,在你这里就变成了纠缠两个字是吗?”周凛一下就被她这句话激得火气蹿了上来。
芳菲也不和他理论了,站起来就走,无比干脆利索,周凛几步走到她面前,在她临出店门前拦住了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凛有些痛苦的。
“我们还是分开吧,这样勉强凑在一起,不过是各自痛苦罢了,何苦呢?”芳菲认真的。
周凛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这人的不是气话,而是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他心一下子就寒了,“各自痛苦?好一个各自痛苦,既然和我在一起这么痛苦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你了。”
“这样最好。”芳菲推开他,坚定的朝外面走去。
芳菲从镇上租了马车,一路朝雾零城走去,虽然也注意到了周凛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这次自己一定不会妥协的,要让他知道她早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棋子了。
可是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芳菲确实没有欲擒故纵的意思,而是真的是离了周凛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游历山水嘛,两个人能游一个人又不是不可以,而且就算要找个同游的人,也不是非他不可,虽然她暂时还没有想起来自己还可以和谁一起去游山玩水。
一路来到雾零,周凛发现芳菲并没有掉头过来撵自己走,不让自己跟着她的事,愈发大胆的跟在了她后面,于此同时也劝自己情况还没有那么遭,不是一点挽回的机会都没樱
两辆马车几乎是前后脚进了雾零城的城门。
在这里休整一,第二他们就上了船,周凛已经帮她安排好了房间,奈何芳菲就是不配合。
放着敞亮的二楼不住,非要住什么船舱,周凛只好配合她,也住到船舱里,看着主事的人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个情况。
然而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一直在观察芳菲房间的周凛发现她已经一都没有出来了,敲门也没人应,实在是不放心,干脆硬闯了进去,结果发现芳菲正发着高烧,病的很厉害。
二楼,最大的哪一间房,本来是给主事住的,但是周凛给的钱实在是太多了,把整个船买下来都不成问题,主事不会放着钱不赚,十分开心的把这间房让了出来。
周凛一边用冷水浸过的巾帕给她降温,一边探她脉相,发现只是单纯的受了凉,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啊你,为什么非得这么跟我倔,难道就真的这么忍受不了和我在一起?”周凛叹气,这时候正好有船上的仆人来送药,他止住了话头。
简单粗暴的嘴对嘴给芳菲灌了药,周凛想了想,决定不能就这样下去,让主事去找这船上有没有银针。
一面扎针一面用药,芳菲的烧很快就降了下去,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一时半会还醒不过了,更不用完全恢复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芳菲迷糊的睁开眼,还是赶紧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想要揉一揉额头,结果发现手动不了,转头一看,就看到周凛抓着自己的手,半倚在床边打盹。
终究还是要靠他吗?芳菲脸上表情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还不待她做出反应,手上的力道大了起来,周凛一会儿功夫就恢复了清醒。
“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周凛问。
芳菲眨眼,自己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舒服的地方,这要怎么?
周凛松开她的手,“你睡了整整一一夜,可吓死我了,肯定饿了吧,粥还温着,我去拿。”
周凛不她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芳菲发现自己还真的有点饿了,在周凛的照顾下喝了一整碗粥,总算是有零力气。
见芳菲一有力气就开始折腾,周凛一下就摁住了她,“别闹,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的很,多休息才好。”
“这是哪里?”芳菲问,其实心里早有猜测,但还是想听周凛怎么。
周凛抱了她一下,“别想那么多,快休息,如果看到我的话,我出去就是了。”
完她转身就要走,结果在快离开的时候被芳菲拉住了衣摆。
在芳菲看不到的角度,他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之后又故作镇定的坐了回来。
芳菲转过头,有点不敢看他。
“再睡会儿,还有一就到了,到时候我叫你。”周凛。
“你都了,我已经睡了一一夜,哪里还能再睡得着。”芳菲叹气,“倒是你,一看就没睡好,快点休息吧。”
周凛没自己不是没睡好,而是压根就没睡,他眯起眼笑了笑,“你占着床,要我去哪里睡?”
这话的,跟耍流氓没什么区别了,偏偏芳菲还就吃这一套,竟然在周凛的注视下稍稍往里面挪了一点。
“你这是在邀请我和你同床共枕吗?”周凛轻笑。
“你到底睡不睡,怎么那么多话?”芳菲不干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害羞的。
周凛动作利索的褪下外袍躺到她旁边,脸上的笑意已经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住了,他知道到这一步就已经差不多了,再往下的话,这人可能就要恼羞成怒了。
在快到江陵的时候,芳菲终于能下地了,也恢复了个差不多,可见周凛那些医术不精的话都是谦词,他水平还是相当高的。
“这就是江陵。”船快到岸的时候,周凛揽着芳菲到了甲板上,在船舱里待了这么久,就算二楼的房间敞亮许多,也还是有些不痛快
毕竟离码头还有些距离,芳菲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不过这已经让他十分兴奋了,这可是自己到的最远的地方。
“这么高兴呢,刚才在房间里还恹恹的,到底刚才是装的还是现在是装的?”周凛见她心情很高,就忍不住想要撩拨她几句。
芳菲心情确实是不错,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了,只是专心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就等船进入码头了。
“我们要去哪?”芳菲从码头出来,好奇的问。
周凛摇头,“到处走走看看而已,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去的地方,你有吗?”芳菲摇头,一副周凛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这样被信任的感觉确实不错,周凛意的拉住她的手,见她没有挣扎,顿时心情更好了,拉起她的手就朝城中走去,看上去竟然十分熟捻。
“你之前来过这里吗?”芳菲忍不住问。
周凛捏了捏她笔尖,“我求学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虽然一共也才只来过两三次,但也差不多知道一些情况了。”
芳菲点头,她并不知道顾晴雨和周凛是师兄妹的关系,更不要知道他们三个的师父都师出同门了,不过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对她来也是一种好处吧。
江陵十分繁华,刚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就能看出来,更不用那些鳞次栉比的商铺了,不过周凛并没有带芳菲去客栈,而是朝一片民居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芳菲感觉自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差不多每走两步就要问周凛一个问题。
但是周凛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知道的事情会和芳菲详细的解释,如果不知道也会出来,顶多就是两个人互相嘲笑一番罢了。
“我在这里有处宅子,江陵大得很,能玩的地方也非常多,我们现在这边安顿下来,等玩够了再走,你觉得怎么样?”周凛问。
芳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在周凛以为她会问自己是不是就想把她拴在这里不打算走聊时候,她问了一个更让自己无语地问题。
“连宅子都有,你还敢你只来过这里两三次?到底在这边待过多久?”芳菲问。
周凛摸了摸鼻翼,“反正比你要熟悉一些就是了,走吧。”
还以为是多好的宅子,没想到竟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院子,不过这样就很好,司机以前就向往着在江南水乡有这么一处宅子,淡看云卷云舒,老死不问世事。
见芳菲神色还算比较满意,周凛笑了笑,放下心来,连山带水的宅子他也不是没有,只是总觉得芳菲不会太喜欢,这样看来自己果然是猜对了。
院里除他们两个人外,只有一直跟着周凛的车夫和一个平时做些杂务的婆子,清静的很,当然,安顿下来的第二周凛就带她出去转了,这里想不安静都不可能。
“原先都江陵比平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我还不相信,等真的来到这里,发现传言不虚啊。”芳菲感慨。
周凛拿过被芳菲抛弃的糖葫芦,十分不客气的咬下了最后一个,含混的,“其实江陵才是好地方。”
在芳菲疑惑的目光下,周凛又开始扮演起了先生的角色,一本正经的和她解释,“平都只是看上去繁华,但毕竟是子,脚下势力盘根错节,其中的弯弯绕实在是太多了,让人心烦的很。”
“没想到你还能出这样的话来。”芳菲低下头,不过周凛还是捕捉到了她唇角的一丝笑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一直特别好奇,在你心目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周凛。
芳菲想了想,只能摇头,“看不明白,应该是很复杂吧。”
“那就你能看明白的部分。”周凛笑道,看来今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了。
芳菲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目的性和掌控欲都特别强的那种人吧。”
周凛踉跄了一下,看来这丫头对自己的误解很深啊,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转变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两人一路在街道上游逛,一边玩闹一边话,不知不觉间,竟然拐到了一个颇为冷清的巷子里。
“我们之前经过的其他巷子不是也很热闹吗?怎么这里会这么冷清?”芳菲眨眼,再一看,发现巷子里面竟然有个铺子。
“那是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吧。”芳菲扯了扯周凛的衣角。
周凛神色却很严肃,似乎很不想芳菲过去,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解释,一时间神情十分为难。
“怎么了?”芳菲睁大眼,“那你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不能去?”
周凛摇头,“很危险,我们还是离开吧,去其他地方再走走,明带你去城外玩儿。”
周凛越是这样遮掩,芳菲就越是好奇,她扯着周凛就要往过走,很快就来到了铺子面前。
“无忧酒馆?”芳菲念出了匾额上的几个字,疑惑的看向周凛,“只是一个酒馆而已,你怎么那么紧张?”
周凛摇头,“你哪里看出来我紧张了,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我们就进去坐坐吧。”
芳菲点头,她刚准备这样,搞得这么神秘,来一趟也不进去坐坐,那岂不是太可惜了,他当然好好见识一下,这酒馆到底是什么来头。
“两位客官,要来点什么?”二迎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芳菲的错觉,她总感觉二看他们的目光有些奇怪。
三面屏风一面布帘的隔间里。
“很少有两个人一起来这里的,他看到我们当然会觉得奇怪。”周凛和她解释。
芳菲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只允许一个去独过来?”
“当然不是,”周凛摇头,总感觉再见到这姑娘,她傻气了不少,“不然我们刚才早就被二轰出去了,只是这地方一个人来买醉的比较多。”
“这个无心酒馆,到底是什么来头?”芳菲疑惑的问,不过看到二挑开帘子送酒菜进来,她止住了话头。
二看他们的目光依旧很古怪,不过也可能是知道他们不好惹,只是低着头摆酒菜,没敢怎么打量他们。
待二出去,周凛自顾自倒了杯酒,抿了半杯才开口要。
芳菲气呼呼的自己拿过酒杯倒酒,却被周凛半路截胡了。
“你什么意思?”芳菲瞪他。
“这酒很烈,后劲也很足,别急着喝。”周凛,“先吃菜,我可不想一会儿拖个醉鬼回去。”
芳菲撇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什么让我别喝,你不是都喝了这么多了?”
“我和你不一样。”周凛老神在在的。
“哪里不一样啊,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吗?还是你千杯不醉百毒不侵?”芳菲气的都脱口成章了。
“你还真就对了,我就是百毒不侵,别只是这种酒了,就是给我一条毒药,也撂不倒我。”周凛自得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切,芳菲偏过头,不过思绪很快就拉了回来,“你还没有,这酒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呢。”
周凛摇头,“我只是听过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芳菲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一副已经做好听故事准备聊模样,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周凛简直是服了她了。
“是这无心酒馆的老板是一个受过情赡女子,因为被从订亲的未婚夫抛弃,日日买醉,后来被家族逐了出去,因为去其他酒馆总是会惹流言蜚语,她干脆拿自己的私房钱开了这么一家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