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夫哥哥……”
“请你不要以为,幼娘是……”
“是那种浪浮女子……”
“我只是……我只是……”
幼娘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布夫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他辈子,什么样的女人没遇到过。
像幼娘这种颜值的,不是承包鱼塘,养着一大群舔狗的绿茶婊。
就是被豪门供养,看去不食人间烟火,实则被玩吐了的金丝雀。
幼娘这样,采桑,烧饭,洗衣,各种家务手到擒来,还对自己这般卑微。
自己一句话,就主动过来暖被窝。
甚至会当心自己认为她轻浮而落泪。
这种女孩子,在辈子早就绝迹了。
也就这个时代,才会有这样的女子。
布夫心疼的将她拥在怀中。
“傻丫头……”
无需多言,三个字足以。
半晌之后,幼娘羞涩挣扎开,跑了出去。
布夫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衣裳,已经湿了……
“还真是个爱哭鬼。”
布夫摇摇头,钻进了被窝。
闻着带着淡淡馨香被子,布夫心中不免痒痒的。
“现在把幼娘叫过来?”
“以她柔软的性子,虽然害羞,但肯定不会拒绝。”
“甚至为了让自己高兴,还会强压羞意逢迎自己!”
“呸呸呸!”
“我可真是个禽兽!”
布夫摇摇头,清醒过来。
幼娘是他的童养媳,有些事情理所应当。
但是,在他的观念中,幼娘还是太小了。
虽然在秦代,她这个年纪嫁人很正常!
但是布夫还是接受不了。
“算了吧,等长大一点,再大一点。”
布夫在心中默念着,然后心猿意马的一晚……
整得第二天一早起床,盯着两只熊猫眼。
今天是布夫在家的最后一天了。
中午时分,他就得回平安县了。
在那里和部下集合,再花一两天的时间,赶回伐燕大军!
一家人自然又是不舍。
老母亲拉着布夫的手,忍不住想想起至今杳无音讯的莽夫,不禁悲从中下,老泪纵横。
布夫也买办法,只好安慰。
自己那个二哥莽夫,他至今都还没见过呢!
临走前,布夫又见幼娘刻出来的堆肥法交给丑夫,让他在春耕的时候试一试。
经过之前水车的事情,丑夫对自己这个弟弟,已经是完全信任,不疑有它。
布夫还告诉丑夫,家里有事,实在解决不了,可以去找平安县县令县尉县丞!
这三人,他都已经打过招呼。
照拂一下布夫老家,对三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
还能结交前途无量的布夫,何乐而不为?
最终,中午时分。
布夫终究是要离开了。
老母亲和丑夫送到村头,就站住了。
幼娘却不像是之前那么害羞了。
她跟着布夫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次的大柳树下,停住了。
“这个,送给你。”
幼娘说着,从自己的怀中,却出一个小包裹。
里面是什么,不得而知。
布夫正要打开来看一看。
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
幼娘走近了他,面对面,之间不足半尺。
布夫低头一看,就看到幼娘那犹如晚霞的脸蛋,犹如星辰的双眸。
她像是鼓足了勇气,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尽力踮起脚尖,闭眼睛。
重重的,又轻轻的,向布夫的脸蛋亲了一口。
就那么一口,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然后,幼娘就头也不回,落荒而逃了。
只留下布夫呆呆的站在原地,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蛋。
光天化日,主动亲人。
这对于幼娘这样的害羞女子来说,已经是极为大胆,极为出格了!
布夫看着幼娘那小鹿一般跑远的窈窕背影。
嘴角忍不住轻轻翘起来。
这小童养媳,自己要定了!
随后,布夫看着自己手中的包裹,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方黑色的头巾。
这时大夫的头巾。
正是布夫此时的身份。
虽然只是一方头巾,但是却极其用心。
边缘都缝了三道,以防止裂开。
头巾的一角,还绣着两只……
鸭子?
布夫一愣!
幼娘为什么要绣鸭子送自己?
仔细一看,这鸭子的动作和神态,还有点像之前自己给幼娘写信时,画去的鸳鸯啊!
顿时,布夫全身一震,明白过来……
恐怕!
幼娘就是对着自己信的鸳鸯绣的啊!
只不过,自己画的太丑,加幼娘没有看过鸳鸯!
所以,就把那两只当成了鸭子,给绣去了!
鸳鸯什么时候出现的,布夫并不清楚。
但是布现在可以确定是。
秦国乡野,没有人认识鸳鸯!
画鸳鸯画成了鸭子……
这一波,玩砸了哦!
布夫无语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