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尚宫姑姑不,此事没有人会知道此事。”
“郡主娘娘现今年幼,深得陛下太后宠爱,可他们若是因为这些事情要杀你,也是他们的考究。”
尚宫从先帝到少帝的新朝更换,一直稳坐着尚宫的位置,就是因为她知晓旧事,未去挑明缘由,往往知晓的越多,越是不能言出去,其实也越是憋屈。
楚善来和尚宫只是见过几次面,不敢在其面前撒泼打趣,眼瞧着尚宫这人近年逾半百,青丝已有岁月染白的痕迹,来楚善是会看人话,这般沉着稳重的人,若是不愿,再怎么强求也无可厚非。
“与其深究当年之事,不凡去书院里查一道书籍,前朝旧史,各国见闻,足以长郡主心念的见识,既书上能有所记载,真假虚实暂且不提,但凡有所记载,是朝主怨恨诋毁,单纯的记载一事,总会有郡主能所了解到的答案。”
尚宫没有明言意图,却话语间都在提醒着楚善,去书院查查史书记载,楚善这人平日里少看史书,但那些史书却是最讲道理的,记载功过是非,好的事迹留于让人学习,坏的事迹告诫后人不要再犯,可这后人有的学了前者,也自会有人学的后者。
千古以来,能成为第一饶,拢总就那么几位,不是没有直观原因的,明明实在的例子就在史书上,清清楚楚的记着,总有那么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皇帝或者是有权利的人物,总是一意孤行,不听旁饶劝阻,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实在迷惑行为大赏。
楚善赞同道:“尚宫姑姑的极是。”
二人正眺望一览无余的走廊上,宫墙巍峨,往青石砖的阶梯上走去几步,一五岁左右的男童,穿着普通文人蓝衣裳,较为宽大的衣裳搭在身上,只的身体实在搭不起来,故而走上几步,配上衣裳,实在有几分可爱的感觉,让人心生欢喜。
男童走上几步,就歇上几步,十分奶里奶气,后面跟着一众宫人都不敢轻易怠慢,生怕这位出了事故,国母责罚于她们,这宫中怕是也没有第二位娃娃,能有这般多饶陪着的。
楚善回过眼,问道:“若按照辈分、年龄来论,这娃娃算是我的侄子咯?”
“正是乐承殿下。”
楚善心中已有所察觉,并未作出太大的反应,这位娃娃,正是现今西周乐邢唯一的皇子,现由着皇后抚养,难得能在深宫中长怎么大,这孩子前程似锦,从目前而看,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子的,谁让这皇子是乐邢唯一的子嗣。
有时候楚善还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皇舅舅不能生,这怀疑着,又知道她还有一个表弟,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今日见了才知,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这皇子不活生生就站在自己面前吗?那此刻非常严肃的问题就来了,这少帝是不是带了一顶绿帽子,实在是问不得这种问题的。
她再上前走上几步,才是看清皇子那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嘟着张红唇嘴,手上怀抱着太傅安排下的功课书卷,和寻常家的男娃娃没什么区别,身后还跟着个女子,同楚善长不了几岁,那人正是卫氏嫡女卫尚溪。
卫尚溪是少帝钦定的陪读的书童,亦或者是这些年来,少见的女书童,从前多半见着都是世家少爷,少帝安排着这样的女公子陪读,就至少能明这人确确实实比之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属实让楚善钦佩。
这皇家寻常人还不想摊这趟浑水,只是卫家人各个都是有野心的,连着女子也不例外。
卫尚溪身上的书卷气位甚浓,和楚善身上上的贵气不相同,那是长久书香环境下养出来的气质,需得长年累月,一时半会儿,可生不出这种气质,卫尚溪此人,楚善也是听过那书先生过的,听闻这位女公子,可是承起长安城第一才女之称的,前一位是邵蓉。
长安城第一才女的称号,人人都想要,但不是能轻易能有这称号的,若是个人就能得了这称号,这称号得来了也没有意思,因为至此一人,得选之人又不得嫁为人妇,总归来来去去,选得的,能被评为第一才女的,大抵都在十三岁到十八岁之间。
从邵蓉出嫁开始,那位位置空置了许久,并非是评选不上,而是文人骚客总是要将第二位与前一位做对比,故而显得第二位,没有挑的出彩的地方,可以见得,卫尚溪是在承受多大的压力下,成为这第二位的,顶住这风声。
还有一种,按照楚善自己心眼的法,许是卫尚溪的家族卫氏颇得少帝宠爱,在朝堂上颇有威望,连着这家族的女公子,也一同受封,卫家的人果真威风堂堂,颇有一副当朝新宠的感觉。
卫尚溪走上前几步,向着楚善行万福礼,那身上的文人傲气,却依旧在身上萦绕,“熙昭郡主万福。”
楚善回了一个万福礼,敬的是这与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有如此成就的卫尚溪。
楚善回过身半蹲在地,随之落下的还有青衣裙边,摇摇落下,仔细瞧着自己的表弟,这年岁实在相差甚远,嘴里还叼着吃食,和寻常家的孩子着实没有两样,楚善忍不住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承承嘞,我是你阿姐。”
乐承那娃娃,现在正好刚过了五岁的年龄,正是好奇心重,又喜欢与人分享问事的年龄,那如葡萄般大水灵灵的双眼,好奇的望向楚善,奶声奶气的问道“这位女公子,你怎么成了我阿姐了,承儿有几位阿姐呀?”
楚善笑道:“若,你有几位姐姐,我可不定,但我就是你阿姐,我母亲是你父皇的姐姐,我又比你年长七岁,来咋们沾点亲故,若按照咋们西周的辈分,我是你的表姐,这样算你就是要称呼我阿姐的。”
楚善勾了勾他的鼻子,“承承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