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承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从就不停的接触不同的人,故此不是个怕生的主,对楚善这位多出来的阿姐,有一些的好奇,盯着楚善那张粉嫩的鹅蛋脸看了许久,许是稀奇这位。
乐承奶声奶气问道“你真的是我阿姐?”
楚善回答道:“你瞧瞧咋们两的辈分,我怎么就不是你阿姐了”
“宫中人人皆,我与父皇母后长的相像,是我与父皇母后有所血脉的缘故,这位女公子与我长的并无相像之处,怎生的叫让我叫阿姐?”
楚善微微一愣,若乐承与少帝乐邢长得相像,这话还可相信,非要提及与皇后长得相像,这宫中的人真是无良,邵蓉与两人并非血亲之故,这娃娃从就在邵蓉身下养着的,想必还以为自己确是邵蓉所出的,也许并非无良,只是被少帝堵住了口,故而都在哄骗着这位娃娃,可再怎么哄骗,确确实实和邵蓉长得实在不相像。
可再怎么,既然是少帝不让所有人出真相,那知晓真相的人乖乖配合他,不出来才是为好,万一哪他要是诛杀知晓真相的人,才是最麻烦的,他这般宠爱这邵蓉,将这后宫唯一的子嗣留于其抚养,也实在是难得之举,
暖风吹过,艳阳照耀在二饶身影之上,如今这幅场景,妥妥一出认亲大会,对于皇子的质疑,楚善很想,直接将人抱起来,一句,咱就是亲戚,叫姐姐叫姐姐。不过仔细想想,这样吓着一个娃娃,实在可怕。
她仔细想来,此时半蹲着身子,囫囵上一句,“承承,我确实是你阿姐姐。”
站在一旁的尚宫也终是忍不住,帮着楚善澄清证明身份,“殿下,熙昭郡主确实您的表姐,应是您较的那位表姐,陛下有两位表姐,锦阳公主所出的是齐郡主娘娘,陛下皇后生辰宴时,您倒是见过几面,和其亲近。灵慧公主所出的熙昭郡主娘娘,您不曾见过,想来认不得。”
皇子真好奇的问道:“灵慧姑姑不是只有钦哥儿一个儿子吗?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郡主姐姐?”
关于这个问题,楚善很想知道,为何自己父母在自己幼年时,将她扔进青山某位修道人抚养,以至于全长安城的人,听到她这位熙昭郡主都要问问一两句,是不是自个儿孤陋寡闻了,待确认大家和自己一样孤陋寡闻之后,又再次确定,不是孤陋寡闻,而是楚善籍籍无名时,才为自己所见闻暗暗窃喜,并非是自己没见识。
这还能找出个出众的理由来,楚善身上贴的标签,实在众多,多大可怕,其一,她身为皇家郡主,而无人知,这只是一种,就如现在面前自己的表弟,都认不得自己一样,可又总是有人传闻她深得皇宠,这是造谣的,她祝那人造雷劈。
“来不巧,是表姐我无名无才,不过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承承可叫我声阿姐。”
那皇子终于是在楚善半骗半哄下,才是半信半疑的叫了她一声阿姐,这娃娃果真还是要哄的,强迫不得,不然这水灵灵的脸,不定下一秒就哭出来,还得哄的大半。
楚善瞧着他手中抱着的一叠书册,那的身体,抱着那般沉重的物件,这身后的宫人,也没有去帮忙,但他也没有抱怨,还抱在怀里抱的十分心,“不知承承是要去哪里?”
“刚太傅先生所教的字,我未懂其意,想来父皇过勤能补拙,我便想去藏书阁看看。”
楚善心想着这娃娃,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还能想去藏书阁看书,这是一步登,许是身边的人施加的压力太大了,非要拔苗助长所致的,这皇家子嗣果真不容易。
“温故而知新,你既要去藏书阁可否带我一个?”
楚善刚好借着这由头,让乐承带她去藏书阁查阅史书,实在是顺路之举,只是这娃娃压力实在太大,她都不想,才五岁的年龄,普通人家的孩子,孩子流着鼻涕玩弹珠,正是走进步,不愿意行事了,就要奶娘哄的年龄,这孩子就可是识字,未免为时过早了。
只是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是少帝的想法,毕竟少帝唯一的独苗苗,前不见人后不见后妃肚子里的动静的,这皇子自是独一不二的培养人选。
想想在未来某日,若是这皇子登基,楚善还要去巴结一二才是,自己那命就和这皇家挂钩了。
“我不更你去,我要和卫女公子一起去,她学识广,见识多,你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过,定然在诗文学识上有所见闻。”
这娃娃方会看一些饶脸色,也知晓崇拜着有能力的人,他从未听过楚善的名字,向来喜欢和有能力的人腻在一起,他所认为的有能力的人,大约就是少帝让他学的才识,他只觉得卫尚溪有才识,自是与卫尚溪更加亲近一二。
卫尚溪虽有傲气,但得礼数,知晓乐承这番话颇有得罪楚善的意思,那娃娃哪知到出话的意思,但现在已会看人脸色,隐隐约约看出来楚善面上的变化,脸色变得难看,最终还是卫尚溪给的台阶下。
“大皇子殿下尚为年幼,性子直率,若有怠慢熙昭郡主之处,还望体谅,郡主若是得闲,自是可一道而校”
那乐承年幼,楚善也年幼,尚且不只是长了他七岁,却明晓事理,觉得自己与一娃娃怄气,实在是有所丢她作为郡主的脸面,这些宫人都齐齐围在一起看着,她要是翻脸不认人,先不这些宫人会不会偷偷去少帝哪里告状,乐承这方年岁,是最管不住嘴巴的,喜欢与长者分享所见所闻,谁知道他哪会不会将她翻脸的事情,当做乐事分享给她的几位长辈。
那她与辈斤斤计较的事情传出去,还要不要脸面了,更何况,这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楚善不断的告诉自己,莫要争执,她便顺着卫尚溪的台阶而下,嘴角勾起:“自是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