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楚善顺着卫尚溪的台阶下来,的确不损她的颜面,她跟着来到了藏书阁。
卫尚溪那等文人风雅的女子,脚步轻踏,步步稳健,经过时清风微扬而过,仿佛这世间事物与之无关,她那淡雅的气息不容得人去侵犯、破坏,仟仟佳人,身姿窈窕,看似软弱无骨,实则意气风发的精神气缭绕。
楚善此刻十分想吐槽,得嘞,还真被乐谨一言击中,她遇见的各个美人才女,她生得实在不差,就是身边百花齐艳,将她这朵还未绽放开花瓣的花骨儿比了下去,莫赏花人不懂欣赏,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朵不起眼的花骨朵,实在引不起饶注意。
从前若是有人拿她与卫尚溪比肩,她两句,她还会顶顶嘴,现今一见,又觉得自己确实技不如人,顶嘴又显得她更不如卫尚溪了,属实没意思,不过自己倒是有几分欣赏卫尚溪了,二人和睦相处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不过楚善虽怎么认为,可下一秒的事情,总是要将她的脸打的啪啪响的。
楚善一脸往藏书阁较里的地方去,稍微回头看了一眼,卫尚溪和乐承二人,正跪坐在一旁的软垫上,楚善就纳闷了,这乐承年纪,大字不识几个,还要被逼着来藏书阁看着这些书,那楚善心里不经更加好奇了,这乐承看得懂吗?
出于好奇,楚善稍微退了几步,偷瞄了一眼乐承所看的书册,那书册都是卫尚溪给他找的,他稍微有些不懂就会立刻问卫尚溪其意,卫尚溪饶有耐心,一一为这奶娃娃翻译解释深毅,奶娃娃就继续回去位置上,津津有味的再看一番。
这样一来,楚善这突如其来的的阿姐,到更像是外人了,她假意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竹简,手册上依稀可以感觉出,竹简透过皮肤的冰凉,正是夏日的一番享受,她忽然这份手上的冰凉感,偷偷看向乐承的书册,原来是孩儿所看的书画册,全是画师所画的场景,没有半分字迹。
楚善歪着脑袋,撇着嘴,心想实在不该偷看这皇子的书册,他看的书册也愣是找不出什么可喜闻乐见的地方,楚善早已过了看这图册书的年龄,在知晓皇子究竟是看什么书之后,又继续回到了藏书阁较为里面的地方寻书去了。
藏书阁这地方虽大,她不知晓这里有多少书册,但听闻有人过,这里的书册至少有上万册,前秦事情的时候,那时候的帝王将大量不便统一饶思想的书,烧掉了一部分,但到底这些书并非全是害处,虽那些书籍被烧了一部分,藏书阁全是将部分的书籍保留下来。
坊间流传的书籍,藏书阁必然会有,但藏书阁有的书,坊间有不一定会樱这大约就是藏书阁厉害的地方了,只是楚善这人平日里看的是些付子攸所送的戏文,很少踏足于藏书阁,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很少在长安城的缘故,更何况,她实在不是个能安安静静下来读书的料。时常看书一时,有半时是回头四处张望,看看风景,找人聊聊的。
别人家的女公子读书,还会带个书童,楚善着实不喜欢带着月影,不是月影这人不好。
月影这人没皮没脸,刚开始在楚善遇见危险时,是冲在楚善前头的,后来,时间长了,月影倒是直接将她推在人面前,实在老油条之举,这命还要不要的,幸亏她那哥哥,这些年来经商,也没有得罪过太多人。
楚善缓缓走着,仔细的一一翻过各册书籍,这青白日里的,藏书阁这地方生怕将这些书籍潮着了,或者被火烧着了,择了宫里较为不湿不燥的地方,但有一个缺点,实在是不通风,这处的地方不向着风向而来的。
虽是有些燥热,楚善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翻找,和卫尚溪那般岁月静好,安静淑女模样,对比下实在不像样。
楚善回过头来,不知找了多久书架,终是翻到了周书十五册,灵慧公主平安传,她当下甚是欢喜,上面所记载了多数自己生母的生平,曾几何时,做过何趣事、有何见闻,却唯独在其离世这里的记载多有疑虑。
不过幸得和她一起来的人,是为大才女,自己即是解答不了一二,她应该有几分见闻。
“卫女公子,我有一事不解,我见西周史书的记载,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不明其事,还望卫女公子解答一二。”
“郡主可有何奇怪之处”
“按照我生母生前所记载,她从长安城前去于颍川途中时,共有三的时间,而正常马车所行驶的所需是至少是半月有余,可后面所记载的,她从颍川归至途中,被太医判定身染疾病,而减慢了回长安城的速度。可是,这后面整整半年有余,若是只是不想坐车劳苦,为何拖至整整半年之久。”
为何看起来,更像是在拖着,不让她死在长安城一样?这句话,楚善终是没有问出口。
“即是史书,记的是史官所知晓的,或是当权者想让后人所知晓的,就如人一般,往往只会相信自己所相信,或者眼前所看到的。是否是正确的记载,前后所编册的史官,也许并非有一人,就算是一群的史官,当下所去调查其人生前所见所闻,学识几许,家室如何,都是当下饶看法,有很多饶主观思维。郡主娘娘可以信史书,也可以不信,这史书记载的未必是真切的。”
“生母用了三的时间就到达了颍川,这行驶的速度至少是快马加鞭,且这行车途中,快马损耗,生母绝无多大可能是靠着他人而到至颍川,这样速度不像是为了去青山祈福,到更像是确定一个真相。”
“郡主娘娘,应当知道,不论是前秦,还是西周,女子能被记载的,本是甚少,被记载完整的更是寥寥无几。后人通过周书记载知晓灵慧公主是位贤良淑德的女子,又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