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熙这人似乎知晓了李冰洁与楚善换红绳的事情,但就是默不作声,这上过战场学过谋略心术的人就是不一样,不会当面发作,李冰洁十分敏锐,有所察觉的出,她心念着,夏侯熙才是横插一脚的人,怎么这事还能怪她不成,这人莫不是要慢慢穿她鞋吧
约莫着四人走了一段时间,各有各的想法,邵辛和楚善,正是回顾着刚才姻缘树下二人相望的场景,灯火似都照在二人身上,仿佛那一刻只有她们二人。夏侯熙正默默筹谋着如何给李冰洁穿鞋,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虽不会主动去害人,但今日这李冰洁惹了自己,他还真要整她一二。
因昼夜温差较大,虽是夏日时分,楚善出来时贪凉快,穿的衣服较薄,很快就觉得有几分冷意,邵辛很快就察觉出了楚善的异常,将安排着厮将出门时带着的披风,披在楚善的身上。有几分向着夏侯熙挑衅的意图,这本就是修罗场了。李冰洁此刻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家表哥这里,若是邵辛输了,不定这夏侯熙还更以为她好欺负了呢。
夏侯熙却是一旁贩所卖的糖葫芦,那新鲜通红的山楂落在楚善手里,让楚善又改了风向,本刚刚坚定不移的站在李冰洁那边的,此刻想着先吃完糖葫芦再,李冰洁扶额,这人果真就和吃的过不去。
这时,又正正撞到邻五个人,好一副修罗场,让人进退两难。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见卫尚溪,向众人行了万福礼,立马就将目光放至在邵辛身上,面带笑意,落落大方,正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邵师兄,这花灯我特意寻来”寻来给你的,下面的话,在看到邵辛的披风在楚善身上时,便开始迟疑,没有再继续下去的打算。
卫尚溪拿着花灯愣住在旁边,目光低垂,不做与人接触,很快就将面上的表情调整了回来,拉着楚善的手笑道:“熙昭郡主可是愿意同阿溪一同放花灯?”
楚善以为卫尚溪应当是为了前两日的事情主动示好,没有想太多,就跟着而去,起初,走上几步时,卫尚溪还会同她讲解缘故,但后面走的路,像是故意甩开身后的几人一般,绕了好几个巷,故意往着人多的地方走,楚善本就不太识得长安城街道的路,分不清此时在哪里,但卫尚溪此刻却像是变了人一般,或者,这本就是她的面孔。
“因为你是郡主,就可以夺人所好吗?”
楚善不解道:“我没樱”
卫尚溪此时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辩解,只着自己想的,“楚善,我告诉你我与邵辛认识的时候,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我可以解释一个比我好的女子与他成亲也好,相守一世也罢,李氏宗亲女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你一个占着郡主身份,空无才学的女子。”
“那卫女公子,直呼我的姓名,无故责问于我,这就是你学的圣贤书自认的才华与能力?”
“是!我是直呼你楚善的姓名,质问于你楚善。可是,你自己问问,长安城真将你放在眼里的几人,人若提及你时,第一想到的是什么?提及我时,第一想到的又是什么?除了郡主的身份和晋阳侯府的后台,你什么也不是。楚善,你未免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
这二人看待对方所的目的不一样,卫尚溪因着嫉妒,将楚善诋毁一个遍,把心里最为唾弃那种无才无德,却能占着高位的人,不偏偏就是自己眼前的楚善吗?这人还要与她争邵辛,何来的本事
卫尚溪向着楚善逼近几步,楚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楚善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便是河水,可眼前的卫尚溪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明明是这人咄咄逼人,却显得楚善不是人了。
她刚预想着将卫尚溪推开,再脱离险境,才发现是自己多想了,她此刻已是挣脱不了险境。
她已有落下河水的准备,确在刚掉下去的一瞬间,被人所抱住,她微微睁开敢紧闭的双眼,将她护在怀里的正是自己的好友夏侯熙。
今日,算起来夏侯熙为她解围了整整两次。
夏侯熙习得轻功,在水间蜻蜓点水间,回到岸边,眼间瞥见刚才作案的凶手。
“在下与卫家无任何恩怨,但熙昭郡主乃在下青山故友,我自是护着她,阁下即是卫家女公子,听闻是长安城第一才女,就应当守着自己世家的本分,而非自持身份欺于人,莫是熙昭郡主无才,就算是无德,也许得让陛下将她掰下来才是,卫女公子还想以下犯上?今日踩在郡主头上,明日就有本事踩在陛下头上,莫不是卫女公子是想谋逆?”
夏侯熙所字字都护着楚善,显然没有将卫尚溪背后的卫家势力放在眼里,将少帝搬出来压制着卫尚溪,
卫尚溪丝毫不想承认刚才发生何事,楚楚可怜态,假惺惺的关心楚善道:“刚才郡主玩的太高兴了,没有看见身后河水,我正欲扶住郡主一把,哪知还是来不及。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郡主。”
夏侯熙却是直直拆穿此事,“刚才若不是在下过来看个究竟,熙昭郡主此刻怕是已同这些花灯一起河中游荡了吧”
“夏侯将军这为何意?”
卫尚溪看出夏侯熙对她有敌意,可是,这事情既然没有证据,只若是不是邵辛亲眼所见,她依旧可以装作不知晓。
这件事情是错是对,夏侯熙也不想再和卫尚溪争论,既然卫尚溪现今还再装作不知刚才的事情,她便不会再,夏侯熙转身就牵起楚善的手离开。
“少将军!”身后的侍卫看见如此情景甚是头痛,怎么就惹得卫家的嫡女去了,急忙跟着夏侯熙的身影而去。
卫尚溪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抬起白皙的手各指尖相互轻触,面上冷光,微微笑意,眼中全是冷意,嘴里喃喃自语着,“安陵夏侯氏,夏侯氏,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