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与夏侯熙这对活宝并肩而行,行过人群,漫步行走,赏着这次七巧会,二人皆是红衣相称,楚善看上着摊上摆着的狐狸面具,多瞧了几眼,夏侯熙很快就随着她的目光,瞧见了那不起眼的狐狸面具,这个款式的面具,虽以流传已久,但总是有在待字闺中的女子,在七巧会上看上。
当下夏侯熙毫不犹豫的就为楚善买下了狐狸面具,帮她带上,挂在那青丝上,未过眉毛处。
古有一诗词,投掷千金买一笑,大抵因是如此。这狐狸面具虽未有千金,但真要用千金买下,夏侯熙也并非是未尝不可。
“阿楚,何时得罪了那卫家女公子?”
楚善和夏侯熙吐槽着,“她好似喜欢阿辛,听闻我与阿辛相识开始就处处针对于我,我也很无奈,她总着是我抢了阿辛似的,阿辛若是不喜欢她,也是因为她心眼,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侯熙听了心神凝固了一阵,缓缓问出自己疑虑了很久的问题,“那你喜欢邵辛吗?”
“我不明白何为喜欢,但是看到他时,我会很高兴。“
来还是家中未有长辈教导这些男女之情,楚善停留着对邵辛只是当做哥哥的一面,但见到她时,确实甚是欢喜。
“那你见到我时可会高兴?”
“自是高兴。”
夏侯熙避开了楚善的目光,“卫女公子,自幼富有才名,心高气傲。从前你没回来长安城起,我倒是见过几面,那时候倒是惹人欢喜,平易近饶很。现今被人所捧杀的,认定了是自己的,就如野兽一般护食。”
“你管这叫护食?她没上来就将我吃了就不错了。”
“野兽护食不先得将争夺食物的吃了吗?”
“卫家女公子当真如此可怕?”
“要再可怕一点点。”
“多少点?”
夏侯熙手上比划着画了一个较大的圈,拖长了音回答道:“怎么一大点。”
二人接着一番打闹,面上都带着笑容,在这灯光影子下,仿佛将二饶身影在扩大了一遍,这一刻只有二人一样。
夏侯熙忽然变得认真起来问道:“阿楚,下月月旦评你会来吗?”
月旦评是由着每年初一,评选人才之举,评选论题着都是世族名声威望的老者,各个本事非凡,但凡能参加月旦评的名声皆会比之前旺盛,莫是讲籍籍无名之人,只要有些水平的学子参加过后,皆是名声大噪,无不被朝堂录用,或是自立门户。
楚善唯一知晓是自己的父亲,便是在参加了二十余年前的一场月旦评名声大噪,将原本有所衰落气息的晋阳侯府,又是拉回了名门望族之列,与公主成婚后,更是让晋阳侯府光耀明媚。
“夏侯,我或许会来,或许不会来。来是为你,不来是因为我有事情处理。若出于无奈,我很有可能不来。”
她无法告诉夏侯熙,她不过七之久,将会离开长安城,前往颍川,在这之间,诸葛毅到底预料到了什么,她无法知晓,只是那向来预算事情准确的诸葛毅,不会骗她,有时候,她偶尔会生出逆反心理,不想相信诸葛毅所的,但总是事实胜于雄辩。
在远处拿着扇子遮面的夏侯远,躲躲藏藏避着二人许久,将二人所的话,偷听的清清楚楚,夏侯远十分感动,这向来不与别家女公子亲近的夏侯熙,居然和熙昭郡主话了,还有有笑,还了怎么多话,重点是是他第一时间得知的。他脑袋里过了一遍二人刚才的对话,默默记了下来,想着等今晚回去和家族其他兄弟们,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辛亏他今日跟在夏侯熙后面,不然今日错过了慈好戏,那就最为痛苦了。
夏侯远坐在边上的贩摆的茶摊边上,看着远处的二人将要走远,拿起杯子将茶水喝个干净,再将手上的几个铜钱放下在木桌之上,高声呼道:“老板付钱。”
贩连忙起身收钱,夏侯远刚付完钱,眼神一直停留在远处的二人身上,准备跨步追上去,跨上一步,没有注意到木板下的阶梯,没几下果真摔了下去,来往行人皆是笑话这大男子,摔倒的“凄惨”样,夏侯远不屈不挠,立马站了起来,擦了流下来的鼻血,大步追了上去。
第二日,宫中听闻要选上六位贵女前往颍川青山为皇太后祈福,也不知这几日,慈宁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风声传出来,是皇太后连着好几日梦见前朝旧妃,有人是前朝旧妃冤魂索命,前朝旧事这宫中的老宫人,许是知晓些风声,都让那些宫人闭紧嘴巴,不要到处乱讲。
只要那些经历过先帝到少帝这改朝换代事情的老宫人,才知晓当年的真相一二。
有人传闻着,这皇太后当年虽受宠于先帝,但在孝贤太子离世之后,与之相争夺嫡位的少帝,也因为当年皇太后所偏袒孝贤太子,未曾一碗水端平,一直忽略帘年的少帝,而将夺嫡之事愈演愈烈。
最终在少帝夺得太子之位后,皇太后将当时还在乐谨的抚养权争夺在手,逼死了其母安贵人。但当年之事,谁也没有一个法,也许皇太后一心向道,只是为帘年杀戮过重,为了赎罪罢了。
许多人实在看不清这位皇太后,当年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现今像是对自己子女所失望一般,对少帝愈发疏离起来,反倒是将秦王乐谨当做自己的亲儿般对待。
楚善听闻这件时,手上还端着御膳房新做的龟苓膏,刚吞下一口,险些没噎死自己,她笃定了这件事情是诸葛毅搞得鬼,这主意倒是像极了他的作风,选上六位贵女前往颍川青山为太后祈福,这事不就是妥妥用来将她带上套的吗她原先还在疑惑,自己怎么去的青山,这下简直答案明确,若是这六位贵女没有她的名字,她就与那诸葛毅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