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久,虽是未见,这一见付子攸果真还是向着楚善的。
原是讹了诸葛毅如此之多的钱财,一千金可比上回高甜给她的还多,她要想置办点嫁妆或是买套房子,买上许多的吃食都还有多余的,这诸葛毅难得所见如此有良心,看着他平时穿的随意,也不是当下流行的布料,一直都是以自己舒服为主,也不带些什么头饰装扮,看不出来原是个有钱的大溃
这果真是财不外露,才可防贼呀,若不是他所显现出来,楚善还真不知道,诸葛毅原身价如此不得了。
“这一千金到时可要交给楚钦儿郎,莫你到时候要跑路,还带着我的银两,我实在害怕楚钦儿郎来找我算账。”
诸葛毅默默提醒着。
楚善吐吐舌头,将钱财收了起来,这是她拜师的迎礼,想想多了些银两,心情也更加好了起来,随之看向付子攸,开心道:“半年不见,子攸可是有想我?这戏文可有什么新故事?你现今可有自己提笔撰写戏文啦?”
从前付子攸就提过,自己日后要成为一个家,不仅仅是要当家,还要当那种名垂青史的那种家,就是现今的进程不知如何。
“比之上一次见面,确实是长高了些。你若我想你了没有,实在是想不来,青楼美人无数,我干嘛想你这没有长齐身体的丫头。”付子攸默默吐槽楚善各处不足之处,又继续道:“戏文可是有新的,可就算是有新的总归套路不都得和之前的差不多,只是叙述的方式各有不相同。”
楚善疑虑道:“你且来听听。”
“我看着戏文众多,左不过是穷家女与皇子、将军,甚至是皇帝相恋的故事,或是穷书生与富家女的爱情居多,可是这门第相差悬殊,虽性子相同,但十余年所见所闻,二人总会有些隔阂,日后若是聊起来,你一言我一语,最终却是发现二人既然如此不投机,如此相争,实在麻烦。”
“简而言之?”
“大抵就是,男女双方一方喜欢吃甜粽子,一方喜欢吃咸粽子,这两方每年端午总得争论一遍,久而久之,总会产生隔阂,只需一导火线,二人感情极为容易破裂。”
付子攸一言,众人恍然大悟,满是赞同,此刻客栈一片静然。
这就是作为世家子弟,付子攸所认为的感情观,西周自古讲究个门当户对。
行途赶路,拢总用了半月之久,之前被诸葛实在高超的车技所折服,后面是付子攸实在看不下去,在中途请了位长年驾车的马夫,这些倒是安静了许些,那诸葛毅实在不服气,他觉着那驾车属实是件好玩的事情,如今被付子攸所拦截,心里满满不开心,但付子攸早已了解他这位老顽童的师傅,先是秘密的了一句话,楚善和郭泓子也不知是什么话,但那诸葛毅听见了,却是心满意足的表情,也不做折腾,便是如此一路无事的回到青山。
青山派仰仗着皇太后恩德,修了条上山的路,且马车可行,这坡度也不算是太大,只是比之原本平坦的官路相比,确实费力了一些,楚善干干脆脆的睡一觉,朦胧之间就到了青山上。
青山派各门弟子听闻诸葛毅回来后,皆是出门迎接,多数弟子和楚善不相同,都是外门弟子,青山派的弟子向来没有什么野心,上山拜师学艺的,也多数是大义而来,这便是青山派至今未曾衰败的原因。
因着不威胁江山社稷,每年还给朝堂输送些新人才,愣是在哪个皇帝那里,都乐呵呵的全数收下。
满是青山绿水,瀑布流水而下的壮阔情景,诸葛毅走在前头的石桥上,皆是青山的好风景,楚善以前来时,不过是跟着皇太后所来,但却没有因为来者何等关系,而去改变青山派的制度,这大概就是青山派有所不同的地方。
往后所住上几日,楚善才发觉自己有所不对劲。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楚善,女子生来与男子有何不同之处,晋阳侯府未有长者,府内事务楚钦虽打理的处处周全,却也不知如何与自己那幼的妹妹讲解男女之道,还有一件更加严重的事情,皇太后自个儿也忘记了这回事了。
只记得这日清早,楚善起床时,发现了自己身下床上一抹红色的印记,她也不知自己来了葵水,硬是谁也不敢告诉,不再穿平日里的弟子服装,换了身深色的衣裳,跪在青山派的宗堂里,没有人能知晓楚善今日有生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郭泓子问了许久,她也不曾出个原因,陪着她在那里守了一,约莫是在傍晚,诸葛毅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进了宗堂里,一只的身影猛然扑过去,抱住诸葛毅的大腿大哭淋漓。
“师傅,徒儿属实不孝,年纪就得了不治之症。”
楚善跪在地上一,本就不是什么健康的身子,这样折腾之下,实在麻烦至极,下腹的血流的也是比早上刚发现的多了,染红了下摆衣裙,地上隐隐约约可看出一摊血迹,诸葛毅低头瞄了一眼道:“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算是吐槽着楚善,在一旁的郭泓子也看懂了楚善是何等情况,连忙将人扶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男饶诸葛毅觉察自己实在有所不便待在这里,便抬脚大步离开了宗堂,留下那好心的郭泓子同着她解释道:“丫头,你这何是不治之症,乃是女子必经之事。“
楚善一听女子都会如此,只觉得当女子竟然如此之惨,改抱着郭泓子的大腿,继续哭唧唧道:“你是,我以后每都会流血?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郭泓子立马就将人再次扶了起来,同着她细声细语的解释道:“你这是来了葵水,每月会来那么几日,不会有所大碍,但你再抱人大腿,这般动作做多了,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