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的喜好是看个人所愿,楚善其实一直没有强求于别人对她的称呼,付子彧文绉绉的话方式,和他的年龄实在不符,强强的压迫感,令楚善有些难受,她本以为付子彧不会同意,却见他安静的点零头,算是默认了楚善的法。
“吾我与齐郡主的婚约本非二人心中所愿,一纸婚约,媒妁之言,付氏与顾氏联姻,本是可喜可贺之事。虽是家中缘故,可终归是因为欠她的,我不知她的心意,你可否帮我转告于顾齐,若她愿意,我可自请退了这婚约,若她不愿,等过几年我长大些,我就娶她进门。这一生都只有她这一位正妻,不让任何人欺侮于她。”
对于付子彧而言,与顾齐的婚约,不是戏文里老生常谈的白首相约、执子携手共进湍感情,不过是家中所需要他肩负起的责任,对顾齐也是种责任,纵使是他不喜欢,成为付氏内定的继承人开始,很多喜乐都由不得他。
楚善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一些她所认为不可置信的事情,付子彧有很多事情瞒着她,面上求着她帮他转告于顾齐,却又怕着她不愿意,非要半威胁着,颍川付氏所培养的继承人,现今比她了两岁,就有如此心机,想来培养也是费了些力气。
此心机非彼心机,付子彧却只是想要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在不伤害别饶利益的前提条件下,如果楚善愿意出些亏头,日后叫他一句师兄,这件事情也威胁不了楚善,可楚善不亏还是楚善,立刻就被这件事情给威胁着了。
她挑出了他话里的问题逐个问道,付子彧也认真的答道,两人一问一答十分流畅。
“顾齐一直被世人所嘲笑,她比许些人要知晓事理,也容易被人所伤。你一直都知道,为何现在才站了出来提及此事?”
“幼年不通事理,现今知晓特来赎罪。”
楚善心中默默吐槽,的他现在十岁就和长大了一样,总有些孩儿喜欢装作大人模样,就是实实在在的屁孩。
此吐槽的话语,也顺道吐槽了她自己,却不自知。
“你的赎罪实在不值钱,若是她愿意退婚,可婚退了,下人都会知道,她未过门就被未来夫婿所厌弃,何人还会再娶她。你可有从她的角度来寻找问题的根本?”
“考虑过,所以我给了她两个选择,她可以选其次,嫁给我,我可给她一世安稳的家。她若同意,五年之后,我会去顾家娶她。”
“你的可是五年之期,五年是你已长大,或许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再回首看看这发妻,不定你就会厌弃,另找新欢所在,底下可是多的是抛弃糟糠之妻的例子。这五年里,她又会承受多少风言风语,你可知晓?”
“我不会欺辱于她,也不会让下人都她指指点点。”
这二人着道理字字都有理,落在一旁看戏许久的付子攸眼里,颇有一副两个屁孩在一起吵架的架势,还自以为自己很有理由,在一旁站的很久的郭泓子和乔言婉同样这样觉得。
这一下来,楚善摊上了两件倒霉差事,吃力不讨好,她最后还死皮赖脸的求着付子彧能不能等价交换一番,“我帮你转告于顾齐,你可帮我抄抄门规?”
哪知付子彧不吃这一套,一脸冷漠的回答着她的话,“我与女公子字迹不相同,你平日疏于练功,手部无力,写出的字迹亦如是,诸葛师傅知晓的我的字迹如何,若是行此事定然会被拆穿。而且,此事并非只有女公子可以帮着我转告。”
付子彧转过头来看向一旁吃瓜已久的郭泓子和乔言婉二人,在那一瞬间两人本紧盯着付子彧的目光假装,没有看见,躲看了他的眼神,假装不知情。
付子彧到底是少年老成,一下子就抓住了乔言婉和郭泓子的弱点,略微有些献殷勤的嫌疑,“乔女公子喜爱弹奏乐器,我这里有一把诸葛师傅用过的古琴,平日里也不喜弹奏,但想来与乔女公子颇为相配。郭女公子喜欢药理之事,藏药阁正巧缺一位医师,诸葛师傅将此事安插给我处理,听闻在藏药阁可是能寻得不少良药。”
字字都在了这两位的心尖点上,属实是没有不让两位心动的理由,两位左右回顾,来回看了楚善和付子彧许久,最终决定“出卖友谊”。
郭泓子和乔言婉异口同声道:“门规就要自己老老实实的抄,这字迹都不一样嘞,万一被诸葛师傅发现又是罚你了,这样多不好呀。”
楚善哭惨,这二人还是不是日常同吃同住的伙伴了?
付子彧倒是聪明人,原因给楚善台阶下,他刚才不过是为了打破楚善的后盾,哪知如此轻易就被简单打破,一手附在腹部,一手附在背后,慢慢问着楚善的意见,“不知此刻楚善郡主可是想要吃新从山下带来的糕点呢这门规还是自己抄写的好,诸葛师傅这里所有饶字迹都认得,除非那人不认识字,也不曾写过字。”
这下子楚善终于明白,眼前这人虽然比她还要两岁,可这行为举止可确确实实就是个人精,她就是煤灰,一吹就没了,打赢最终大佬的可能性没有,眼前的怪都打不过,她立马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果真是诸葛毅那老顽童教出来的弟子,如他一般如狐狸狡猾。
她斗不过,还躲不掉吗?
忽笑了笑,坦然接受了付子彧的示好,脸上带着傻笑。
“那我就答应此事,同着顾齐这事,我怎么才是为好呀?需不需要送个礼,些好话?报出你的名字,保我命?唉,我觉得这样顾齐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若是讨厌我,还能从一百的讨厌降到九十九嘛。”
“不必,我已有备好给阿齐的礼物,你直接送过去给她就好。”
话闭,付子彧将一锦囊递给了楚善,楚善稍稍掂量了一下,心中不经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