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见赵晚棠跑远,无奈地摇摇头。“云裳,晚棠年幼无知,许多事情都不会妥善处理。还望你这
个做姐姐的,能够教导她一番。”
赵云裳点点头:“母君,晚棠性子急。若是好生教导,定会识大体。”
“那今日散了早课之后,你带晚棠去登门道歉,毕竟张婉儿是宰相的女儿,定不能折了宰相的颜面。”
赵晚棠很生气,在花园里晃着秋千,想着姐姐和张婉儿的所作所为,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自己的姐姐和别人来欺负自己?哦,不对。她只是母亲收养的女儿罢了。赵云裳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
“晚棠妹妹,早早的离去,原来是在这儿玩呢。”
“什么叫玩儿?倒是姐姐饭也没吃好,跑到我后面做什么?”赵晚棠一屁股坐在秋千上,大大咧咧的跷起腿。“不要一天到晚针对我,我可没这闲工夫和你们闹。如果你觉得我觊觎了你的位置,那请你大可必放心。我对你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
赵云裳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妹妹不要胡说八道呀!这位置是你的,姐姐绝对不敢要。莫要给姐姐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虽然姐姐的确处处比你强……”
她听不下去了,用两只手堵住了耳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别处。
……
骊朝向来尊卑有别,本来公主的老师与普通官宦子女的老师不同。公主的老师称为太傅,官宦子女的老师则称为师傅。赵晚棠早几日就向女帝提起不想一个人进学,也不肯跟赵云裳独处。女帝也为表对群臣子女的一视同仁,便答应了赵晚棠离谱的要求。
不过赵婉棠的太傅不答应,女帝没有办法,只好准许了老太傅回府养老。赵晚棠在今日都不知自己的新太傅是谁。
学堂极其热闹,赵晚棠所在之处便有十来人。她独自寻了个座位坐下,身边的座位也陆陆续续有人坐着。赵云裳坐在她前边去了,倒也不碍眼。
“敢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
赵晚棠扭头寻找声音来源,一张好看的脸孔映入眼帘,高挺的鼻梁,清秀的双眸,一双桃花眼露着浓浓笑意。“你在问我吗?”
“敢问家父是?”那张好看的脸的主人没有回答,但还是在追问。
“我没有家父。”赵晚棠也实话实说。
“在下慕容裴。家父是吏部尚书。”慕容裴拱手作揖。
“姓赵,名晚棠。”她俯首作揖。
“原来是二公主殿下,刚才见你进门来之时,便觉得惊艳。果不其然气质卓绝。但又与大公主有所不同。”
“你是说赵云裳?你没见过我这个二公主怎么会见过大公主?”赵晚棠很疑惑。
“在下不敢直声大公主名讳。但的确是见过大公主,这不?大公主在那儿呢。”
这个慕容裴倒也实在,真是个自来熟。不过赵云裳与宫外的张婉儿来往甚密,慕容陪见到两人来往倒也不足为奇。只是说赵晚棠虽然调皮,但始终还是因为阿理的原因久处闺阁,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么年轻的男子便是我们的师傅嘛!”“真是美貌。!”“莫要怎么说,要矜持。”
“他来了。”慕容裴朝着赵晚棠的背后努努嘴。
赵晚棠回头一看,一眼万年。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