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喝茶。”慕容裴将斟好的茶端在她面前,她只好顺势坐下。
“没想到慕容公子与二公主也熟络成这般,还敢直称二公主闺名?”刘清羽似乎有些好笑。
“没,没有。我们昨日才认识,哪来熟络一说。”赵晚棠急忙解释到,不经意看了慕容裴一眼。。慕容裴也没有反驳,反而说到:“二公主平易近人,在下对二公主一见如故。”
赵晚棠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茶水荡漾起一层层涟漪。心下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久仰太傅大名,昨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惊为天人。”她对自己胡说八道。的技术也感到特别惊讶,
“不知二公主是?怎么一个久仰?”刘清羽的眼神直直望向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呃……我……我那个不是昨日见到慕容裴扇上题的诗词,他告诉我说乃是太傅所题,没想到太傅的确是厉害。”
“所以昨日你就久久盯着我?”刘清羽没好笑的问。
糟糕透了,赵晚棠头都要低到桌上去了,她以为自己的小动作绝不会有人发觉,这么看来,不仅这二人,怪不得赵云裳一直挖苦自己。
慕容裴用扇子轻轻点了她的脑袋:“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赵晚棠剜了他一眼,愤愤地说:“你若是有这闲心笑我,倒不如多向太傅请教请教。”她眼神四下躲避,这下胡乱说了慕容裴一句,她就谁都不敢看了,只好匆匆站起身“二位,告辞。明日再见!”话还没说完又被溜之大吉。
“哎!别走哇,跑什么呢?”慕容裴扇起扇子,更发觉着好笑。
“你倒是厉害,与谁都这般亲密!”刘清羽抿了口茶。
“不瞒刘兄所言,我对二公主,一见倾心。”慕容裴也不理赵晚棠仰慕刘清羽的举动,他想着,那的确只是少女花心。毕竟这刘清羽仰慕者众多,其中不乏大公主一类。
“哦?奇了,自你年长起来也未见你对谁另眼相待过啊?”刘清羽问到。
“你信不信我能凭第一眼看人,第一眼见到二公主时,那种感觉从未有过。”
“是嘛?那你觉着如何?”
“我们能长相厮守。”这会倒是换成慕容裴好笑起来,刘清羽不解地望着他。
……
赵晚棠回到寝宫时,天已快黑。她掸了掸软垫,阿理在一旁提手不是抬脚也不是。那部《礼记》还未饱读,看得一知半解。太傅昨日又加了一部《资治通鉴》,婢女红素午时拿来的,还说是专为二位公主解闷。
可惜赵晚棠的头脑向来用的不着边际,若是身体力行的御马射箭倒也擅长,可这造诗读词实在是太难了。翻着翻着,她便觉着无趣把书合上,闭目养神。
“公主殿下,刘鲍似大人求见。”
“怎么?又来!”自打赵晚棠记事起,这个丞相大人对自己可是极其上心,那种态度不亚于女帝。而刘清羽,是前几年才被刘鲍似从禹州接回都城,在这之前,赵晚棠可是极为惧怕这位老臣。女帝也对她说过,将来这帝位是她的,自然刘鲍似才对她格外重视。“重视什么东西,赵云裳就是因此老是来打压我。”“不要这般说你姐姐,她并非这样的人。”母君也劝她。
“母君凭什么认为她父亲救了你她就也是好人?”年幼的赵晚棠言语也很犀利。
“母君的直觉。”——
赵晚棠摇摇脑袋:“宣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