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请我去观荷轩一叙,若我不去,那宫婢就跪到我去为止?”半响赵晚棠才说话,那副模样真真慵懒至极,又带着几分魅惑。
赵云裳摇摇头,反而是不知情的模样。紫宁突然开口对着众人说话,但嗓子因为干渴而沙哑:“大公主叫我请二公主去进学,谁知我突然提及刘太傅在教大公主习字,二公主就有些生气,便罚了奴婢。是奴婢该死!”
这番说辞可让看戏的人有些沸腾,赵晚棠轻蔑笑笑:“你叫紫宁是吧?撒谎本事可不小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紫宁猛力磕头,脑袋在地砖上咚咚直响。
“够了!”刘清羽怒吼,他的眼里已经是怨恨分明,“贵为太姝却如此对待宫婢,你与蛇蝎妇人无二!”
赵云裳拦住他:“太傅!是我不好,没有教好宫婢,这般胡言乱语惹得妹妹生气。实在不应该。”
众人有些议论纷纷,赵晚棠不屑一顾:“赵云裳!你这找麻烦的本事,真厉害!”
“居然直称大公主名讳!”
“就是啊那可是她皇姐,就算是太姝,那也是大不敬。”
“对啊!还说大公主找麻烦,明明如此护奴,还被反骂。”
“妹妹此言差矣!姐姐只不过是想保紫宁出这海棠居,别无他意!”赵云裳挺直了修长的脖颈说话,言语坚决,似乎赵晚棠会把紫宁千刀万剐一般。
心力交瘁是什么滋味赵晚棠可真真体位到了。她揉揉额头,闭目养神,完全不将眼前的人看在眼里:“你要带回去就是,我又没有把她困死在这里,何必说这么污蔑我的话呢?”
“宫婢在你宫里罚跪了半日,我们也是有目共睹,你还反咬一口什么!”刘清羽说到,他的眼里都是冷漠。
“刘清羽!不要觉得与我有口头婚约就敢如此教训我,你还不够格!”
赵云裳惊得张大了嘴,她可记得赵晚棠在刘清羽面前是极其腼腆温柔的,这样的话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不过这样也好,那这离间之计可是大大有效。
“那好。”刘清羽撇撇嘴角,不再说话。
“清羽,你没事吧?”赵云裳故作关心问到,心里极其窃喜。
他摇摇头,似乎根本不把赵晚棠的话放在心里。
慕容裴站着看了许久,纠结着要不要说句什么。他说到:“此事该由大公主二公主自己解决,不过我相信以二公主的品行,她绝不会是把怒气迁就她人身上的人。”
这句话引得众人侧目,那些相信赵晚棠的宫婢也信服地点头。
“慕容公子倒是与二公主同仇敌忾啊!”不嫌事大的葛若稚嫩的声音响起,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这么能挑事,也暗搓搓为她担忧,若是二公主发起脾气,那她真能治个以下犯上之罪。
刘清羽看着赵晚棠看向慕容裴的眼神愈渐温柔,溢满星光一般。他也没有察觉自己的眉目紧皱,只觉得心烦意乱,没有什么能让自己顺畅一些。
“皇姐!,你那个宫婢紫宁都已承认是她冒犯了我,难不成你想借此打压妹妹我?”她突然从太师椅中站起,一步步走向那个满脸无辜的女子,轻轻说到。
两人对视着,那眼神温柔中却暗藏着冷漠的恨意,似乎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