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若懒得理睬他们,恭恭敬敬地站好,这下宫婢心中慌张,却再不敢多言,也只得悄悄听着赵云裳在宫内砸东西。
海棠居内
书桌上摆满了纸页,赵晚棠专心致志地将书抄备,那专注的侧脸白皙透亮,鼻梁高挺,眉眼迷人。红润的小嘴时不时念念有词,似乎在背书一样。
“嬷嬷,倒杯水来。”她头也不抬地喊着,又放下笔墨等待。
红素有些吃惊,她忙不迭地倒了杯茶,递给赵晚棠,眼神充满疑惑。
接过茶后,赵晚棠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顿时面目疮痍:“看什么呢?做你的事情去吧。”
“诺。”
三日孝期已过,海棠居的白幡都撤的一干二净,如同阿理从不曾来过,亦或是从不离开。赵晚棠揉了揉太阳穴,又扶着额头思考。近日伤神太多,她已然觉得心绪不宁。
“公主,大公主派人来传话,请你前往观荷轩一叙。”
她皱皱眉:“不去。”
“传话的宫婢说,如果你不肯去那她就只得跪在宫外。”
“真是好笑,让她跪吧!”赵晚棠继续提起笔墨,练着字。
晌午日辣,就连宫苑中的新叶也晒得蔫蔫的。赵晚棠觉得手腕发酸,便收拾好,准备去术场看看她的烈马红雉。
宫门外突然响起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还有些许宦官劝架。赵晚棠好奇地站起身,该不会是同堂下了学,争吵刘清羽每日出的问题而出了纠纷?想来应该是的,毕竟每日他们都是如此。
“二公主,我们要个说法!”
“就是!”
“烦请二公主出来。”
红素看着偌大的宫门挤进来几个宫婢,为首的好像还照顾过阿理。那几个宦官也忙不迭溜了进来,眼里尽是无奈,门外站着几个同堂,有尚书的公子,也是元帅的闺秀,人人脸上皆是疑惑和看戏的神情。
宫院跪着的宫婢已经看着极为疲惫,她嘴皮发干,眼神湿漉漉的,发丝也因为流汗而贴着脸颊,与这酷日相为呼应。
“大事不妙。”红素看着前来闹事的宫婢,匆匆奔入宫内。此时本该站着的赵晚棠已经坐下,认真抄备。
“怎么了?”她头也不抬地问到。
红素有些急,她说到:“公主出去看看,该是大公主来闹事了?”
烦!赵晚棠丢开笔,一下子站起,迈着腿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宫院里的人见她来了,皆俯首作揖:“见过二公主!”只有那葛若满脸不服。
“平身!”她摆摆手,看了看跪在宫院中心的宫婢,“你也起来吧!”
“二公主!敢问紫宁是做错了什么吗?”葛若问到,脸上皆是挑衅的戏谑。
刘清羽和赵云裳恰好也赶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他俩成双成对站在赵晚棠面前。
“紫宁!”赵云裳看了一圈,看认清那跪着的娇瘦宫婢是自己宫内的人,她惊愕地看了看对面门前一脸严肃的赵晚棠,忙着去护住那个宫婢紫宁,“妹妹,不知我宫内的宫婢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你,招致这般处罚也不与我说?”
大骊虽然尊卑有别,但秉承那句‘打狗还得看主人’的话,赵晚棠的做法,无疑会遭到诟病。
红素自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她紧张得看着面目镇定的赵晚棠,不知如何是好。
“红素!”赵晚棠突然喊到。
“诺!”
“上座,只我一人。”
红素有些纳闷,但还是命令两个宫婢抬来了太师椅。赵晚棠淡然地拍拍裙身,慢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