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鲍似似乎是圆满了人生大事一般,欣慰地摸摸胡子。只是他未曾注意身边的大公主已然神色凄凉,呆呆地看着桌子。
女帝倒是有些疑惑,她细细问到:“丞相,果真是太傅亲自求娶?”
赵云裳也睁大了眼睛,这也正是她所想问的,只是这个时候难以开口。
“哈哈哈,正是啊!犬子说两人情投意合,多谢女帝赐婚。”他爽朗地笑笑。
“那便好啊!”
“哈哈哈……”
女帝细心地察觉出赵云裳的不对劲,轻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连连摇头:“没有,母君。”
“那便好。”
刘鲍似却突然说到:“这二公主都已有了婚约,看来大公主也该觅个好夫婿啊!”
这个刘鲍似真是爱插手皇家之事,也不怕被人弹劾!赵云裳听完他的话,心里极其气愤。
她得体的摇摇头,发髻间的步摇叮当作响:“不妨事。这两相情愿之事,强求是求不来的,胡说也难以编造。还是静待时机吧!”
这话颇有讽刺赵晚棠之意,可惜在座二人都听不出来,倒也附和着点头。
“那云裳先行告退。”她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带着葛若快步离开。
一路上,葛若见赵云裳只顾着走路,裙衫飘飘,却是一言不发。
“公主是要去哪儿?”葛若见她朝宫道大门走去。
“刘府!”
“诺!”
……
刘清羽手执书,神色肃然。家丁小跑来报时,只见赵云裳如风一般刮了进来,家丁也是极其为难般的模样。
“大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赵云裳却不肯说话,一脸哀戚,眸中还掺杂了泪水。如泣如诉的模样倒也真真让人爱怜。
“你下去吧!”刘清羽摆摆手,示意家丁退下。
见没了人,她才愤愤说到:“赵晚棠有什么地方那么好!凭她是太姝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也懒得应付,径自坐下。
赵云裳步步紧逼,走近他的身边:“刘丞相今日去与女帝商论我也在。”
原来是被她听了去,怪不得这般无理取闹。刘清羽笑笑,看了一眼她:“是,我是求娶了二公主。有什么不妥吗?”
这样的语气令她更加难过,眼泪似珠子般滑落:“刘清羽!我堂堂骊朝大公主,这般掏心掏肺对你好,而你呢!为了名义利益,什么都可以不顾。”
“请大公主注意言论!何为为了名义利益?”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道不是吗?赵晚棠是太姝呀!未来的女帝!而你,以后就是未来的帝君!你们刘氏一族乃皇亲国戚了。”没了以往温婉可人的模样,只有那口气咄咄逼人。
刘清羽无奈地摇摇头:“大公主何必呢,在下对大公主并无他意。”
所有的公主颜面通通扫地,只剩下一副爱而不得的模样在残喘苟延,换做是谁都恨不得挖地三尺躲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但是赵云裳擦擦脸颊,还是以往甜美温婉的模样,她说:“原来如此,你为了名益可以不顾一切,那我也可以为了你不顾一切。”
“何必呢!”
“因为我爱你!”赵云裳怒吼,她上前拉住刘清羽的衣袖,看着他的眼神,一字一句说到:“我真的喜欢你,从千尺湖水下见到你时,我就认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