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厅堂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刘鲍似却不出所料地出现在了院内,他疑惑地看着两人的模样。虽然赵云裳毫无察觉。
“大公主殿下亲临蔽舍,有失远迎。”洪亮的声音传来,赵云裳忙不迭地放开衣袖。
眼见着刘鲍似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她只好悻悻回到位置上坐好。
“不必。”
刘鲍似却不接她的话,径自走向刘清羽侧边坐好:“清羽,你们怎么回事?”
刘清羽自知已经被撞见,若是胡说八道掩盖事实恐怕引发误会,只能真切说到:“我与大公主还有些许事情没有解决。”
“那就好!毕竟你是二驸马,该挖的不干净的根须还得挖干净。”这句话在赵云裳听来极其刺耳,何为不干净?
眼见着刘清羽也懒得搭理自己,刘鲍似更是因为自己不是女帝亲生骨肉而不喜自己。赵云裳越发觉得待不下去,她站起身:“丞相,太傅,云裳先行告退。”
刘鲍似倒反而说:“用了晚宴再去吧!”
葛若忙不迭地走了进来,跟着赵云裳就出了刘府大门,一言不发。
……
“不行!”
女帝寝宫。
赵晚棠拍了拍桌子,茶杯也为之一振。
女帝到有些好笑她的反应,问到:“为什么啊?”
“那是因为我!我不想喜欢他!”赵晚棠编不出来什么捏造的话,胡乱说着。
“喜欢是喜欢,不喜欢是不喜欢,这个不想喜欢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女帝怎么会不懂什么意思,她只是猜测二人之间大概闹着隔阂呢。
赵晚棠反而不好解释,只得皱巴着脸说道:“反正我觉得,这下定了婚期有些突然。容我想想。”
果然女帝极其清楚她的脾气,就知道她会出这么一招拖延时间的点子,语重心长:“这都已下米了,你却说没了水?那母君怎么煮这无水之米?”
她有些语塞,心里还因为前些时日刘清羽帮衬着赵云裳的事情有些不满,这下又要坐下来和他谈论终生大事,的确难以接受。
见赵晚棠没说话,女帝又说到:“理嬷嬷很是看好刘清羽,认为他的确是陪伴你的最佳人选。”
拿一个已经过世的人说的话来劝解她,她又不是不知道可能说没说的道理,只奈从小到大都争论不过母君,且自己又脾气暴躁,每每逃之夭夭了事。不如?
“母君!”赵晚棠一改冷漠的语气,撒娇到,“给晚棠些时日,我定给母君个好交代!”
“这……”
“母君!那也算作给我些许和刘清羽相处的时间!母君也好去看看他对我如何?”
刘清羽的为人女帝的确不知,但凭他在都城名誉满门,就推测他定是个可靠之人,不过自己的确欠考虑,也未曾想过他是如何对待赵晚棠。
“那好!”
“我就知道母君豁达大度!”
女帝无奈地摇摇头,摸摸赵晚棠靠在自己腿上的脑袋,还隐隐散发着一股桂花香,与这酷暑时日有些违背。“好吧,就你贫嘴!”
王城外,野道,快马,信兵。
不一会儿,随着信兵进了城门,宫道和廊桥一路奔走相告:“西塞一战周元帅大捷!大破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