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日就去看看它,顺便挫挫刘清羽的锐气!”
红素有些疑惑,划着水浪的动作顿了顿:“听闻公主此言,莫不是要约太傅大人去术场?”
她点点头。
……
葛若轻轻地呈上漱口汤,恭恭敬敬地端在趴在贵妃椅上的赵云裳面前。
赵云裳也不接过去,玩味地理了理半褪的衣衫:“亏你曾是白府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做起这些下人的事情倒也得心应手?”
“一朝为主,一朝为仆。分内的事情罢了。”
这番回答倒也体面,她听罢笑了笑,这才接过玉杯渡在口中,利落地吐了出来。
“只可惜令兄被人陷害枉死,累了你们白府上下老小。”
葛若将玉杯端给宫外的宫婢,这才慢慢跪下:“奴婢自知大公主通情豁达,与我哥哥白寅甚是交好。不求大公主替我报仇,只愿那赵晚棠生不如死!”
她也不怕自己这番言辞有何不妥,若不是赵晚棠,哥哥不会枉死,就连爹娘都命丧火海。进宫这些时日自己也见过那二公主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模样。每每见着她,心中恨意更多一分。况且,大公主还与她有天大的隔阂,这不正是利用的好时机吗?
“你要怎么样,我不会阻拦。只是事情干净利落些,不要要人心生怀疑。”
葛若叩叩头:“谢谢大公主!”
“起来吧,给我备热水沐浴。”她慢慢站起身,修长的秀腿在裙纱中若隐若现。
“诺。”
想着这借刀杀人,她得意的撇撇嘴。这葛若本就是从阿理处要来的宫婢,虽然两人早已见过,但是此事天知地知也无旁人知晓。若是葛若办事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旁人定不会疑心到自己身上。
“看来明日,该约她出来瞧瞧了。”理了理衣衫,慢慢走向帷幕后。
果然一大早,就收到宸浠宫,也就是赵云裳亲手所书的邀约。
“公主怎么知道这是大公主亲自书写的?”
赵晚棠拿着信,没好气看了红素一眼:“一起长大的人,况且,她这字的确写的——好。”
“红素的字何时能如这般啊?”她眨眨稚气的大眼,结果被赵晚棠轻轻敲敲脑门。
“勤能补拙啊!快去给我拿纸笔!”
拿起笔后,她思绪良久,才慢慢写下:术场一叙便可。拿起纸来细细看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够,这又慢慢补上一行字:太傅大人同往。
“拿去给宸汐宫!”
红素可是跑了个半死,见着宸汐宫的宫婢时,还在喘着粗气。那宫婢高傲地抽走她手里的信,扭捏着进了宫。
“切!狐狸劲儿!”她不屑地白了一眼。
术场不如皇爷爷那时沙土飞扬,而是长满了茵茵青草,这些时日还开着细小的紫花,远远看去一大片极其好看。
到底还是怪自己许久没来,才有了这满地春光。赵晚棠摸摸自己术得高高的发尾,活动着手腕。却见着从马厩中奔出一匹黑马,那高高在上的男子意气风发,丰神俊朗。她定睛一看,不正是刘清羽嘛!
马儿奔在她身边打了一转儿,鼻中喷出的热气洒在她脸上。
“你怎么这么早!”她有些意外。
刘清羽翻身下马,高了她整整一个脑袋,气势顿时弱了半截。
“等你挫挫我的锐气!”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