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慕容大人并不是一无所知啊?”刘鲍似厉声逼问,话语皆是不容客气。
“这!”果然还是触怒了这个大人物,慕容华讪讪笑着,眼里皆是无奈:“犬子对于二公主绝无他意!切二公主也高看不了犬子啊!”语气急得像要哭了一般。
刘鲍似与女帝关系非比寻常,若是得罪了他,且就是这一身大骊朝服不保啊!慕容华怕他自然不是没有道理,且刘鲍似弹劾奸臣也是有几分斤两,若是自己今日不替裴儿表明心意,明日轻则全府流落街头啊!慕容华想着,抖擞精神接下他的质问。
“既然明了,那还是离得远些吧!”
“是是是!”
“慕容大人知道女帝所指的婚约天下皆知,若是有人插入,那就是违背圣旨,你我皆是担待不起的。”
慕容华继续答道:“微臣不敢违背女帝之意!”
反而刘鲍似笑了笑:“不必紧张慕容大人,你我同朝多年,自然是坦诚相待了。”
给一巴掌再给块糖糕,这样的道理慕容华自然参透,不过这糖糕他也不敢接下,说到:“二位公主金枝玉叶,慕容家自然是不敢高攀!”
“慕容兄言重了。”这句话倒是让刘鲍似很是满意,不亏是吏部尚书慕容华,讲话的确滴水不漏。
……
平原只是细碎的石子铺路,此刻已是夜深,军队驻扎在背风的地势,众人吃饱喝足后,扎堆着在篝火旁睡得香甜。
大抵是白日睡得多了,且又是坐马车,赵晚棠感叹命好,躺在毯子上看着夜幕。
“公主我先睡了,我太困了!啊~”红素说着,张着嘴打着哈欠,头上的珠钗还未拿下就蒙上毯子睡去了。
赵晚棠看了一看,又枕着手臂。
慕容裴斟好一杯酒,独自饮下,这才问到:“你有腰伤,不喝了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喝什么!”赵晚棠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我捉些虫子给你下酒?”
“那倒不用。”
赵云裳马车内的烛光被吹灭,她这才立起身子,原来是刘清羽远远过来了。
“他来了。”赵晚棠示意慕容裴。
“你怕什么?”他没有回头看,只是将手中斟好的酒一饮而尽。
她连连让出地儿,让刘清羽坐的离慕容裴近些,本就装着愠怒的脸色却又害羞了起来。
刘清羽倒也不客气,提起衣摆坐了下来:“慕容裴,我与二公主有要事商量,你且去休息吧。”
“这!”赵晚棠瞪大双眼,示意慕容裴别走。
他却站起身来,留下一个背影离去。
“你干嘛!你能有什么大事!”
“稍安勿躁!”刘清羽从袖中取出一瓶药膏,直直伸在她面前。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瓷瓶,那上面刻着精致的竹:“擦腰的?”
“要我帮你?”
“不必!”还真是不要脸!赵云裳一把扯了过来,塞进腰包,“还有事吗?”
“你今日怎么了?难得如此娴静?”
“……”
刘清羽看她嚼着腮帮的模样,心下烦闷:“我先走了。”
“我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赵晚棠说到,这正是她这一日所绞尽脑汁所想的问题。
那时常的温柔亲近,突然的冷漠讽刺,都让她措手不及。可偏偏赵云裳,得到了他所有的温柔以待。是不是真如红素所言,他对自己只是婚约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