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什么?!”
望着如同石沉大海的白刃,他悚然一惊,明明打在了她身上,为何却没个反应?
哪怕是丁点儿。
周遭百姓们都躲在自家屋里看热闹,八卦是本性,当瞧见这番情形,心里纷纷浮上四个字:恐怖如斯。
泽储臣面色僵硬,大着胆子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泽中州宗门无数,六州宗门更是多如牛毛,但这般年少便能灵力护体的除却精英弟子绝无其他。
可不论何门何派的精英弟子哪个不是天资卓越人中龙凤的佼佼者?哪个不是满身傲气一心修炼?
谁会吃饱了撑的给泽玉这臭小子当起侍卫嘛?!
嗯?
莫非……
他顿时就想到先前杀手所禀:一人一妖拦住去路,替泽玉取得了逃跑时间。
是了。
还有先前寝殿时自己莫名其妙的摔了个狗啃泥,亦是有旁人相助他。
见她不理会自己,且趴在窗边瞧热闹的百姓们还对他指指点点,泽储臣立即火大,往前几步话语间便含了怒气。
“凡界隶属仙界,妖魔便是我们的死对头。没想到州主身为一州之主竟然当先养妖为宠,助纣为虐,与妖怪同流合污!”
此言一出,百姓皆惊。
泽玉似觉好笑,竟拍起手予他掌声。
“你什么意思?!”
泽储臣眉头紧锁,恨得牙痒痒。
“这位,是我的师父,乃高人,你如此污蔑不怕他手撕了你吗?”泽玉故作出玄乎的表情说道。
“高人?嗬!”
他不屑一顾地笑着,之中鄙夷藐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师父,给他点厉害瞧瞧?”
“好啊。”
缥缈粲然一笑。
良久。
她却依然那般站着,没有丝毫动作。
泽玉正疑惑呢,泽储臣的嘲笑就来了:“哎呦喂,这可真算是我百年来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我说州主啊,你该不是被人花言巧语哄骗了吧?他——”
“你动动不就知道了。”缥缈无奈地轻叹气摇摇头,心道这傻孩子啊。
登时千百双眼睛便都聚到了泽储臣身上,一个个都等着看这位州主口中的高人师父如何个厉害。
他白眼一翻,皮笑肉不笑地就抬了抬脚,然而……
“嗯?”
他又试着动作,却是怎么也使不了腿脚,心下惊恐间一个使劲儿居然就脑袋着地,脚依然那般凝固着。
这下众人是看明白了。
“哎呀,三殿下这是怎么了?”泽玉一点儿也不介意让他的火气烧旺些,炸了才好呢。
缥缈“咯咯”笑着。
“州主,莫要因个只会干跳脚……哦,错了,连跳脚都不能的大傻个耽误了正事。”
原常念难得说了句令人发笑令某人更加恼怒的话出来。
“也对。看这天色似要下雨了,三殿下还是早些回府得好,免得成了不倒翁不说,还得得个落汤鸡的下场。”泽玉乐呵得不行,说罢便转身朝相府大门走去。
十八年啊,却是第二回这般开心。
书房。
听完管家讲完,老者伏案大笑。
“泽玉这小子还真是有意思,助他的那位高人也乐趣颇多。”
“多谢丞相夸奖。”
泽玉三人径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