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生稳稳的开着车,脸上一派温润,他莞尔一笑“怎么了,像是从豺狼虎豹窝里逃出来似的?惊魂未定。”
“岂止是像,分明就是!你都没看到她们一个个的张着嘴吐着尖刀利刄,都恨不得把我抽筋剥皮了。”林君如说的义愤填膺,脸上却是风轻云淡,仿佛是听了一段声情并茂的车载电台里的经典读白。
孟京生笑意不减,这个小女子就这样,真性情。“那,我们先去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呀。”
“不要,我要先回酒店洗个澡,去去这满身的晦气!”
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发脾气。
孟京生好脾气的依着她“好,去完晦气,再去海吃一顿,吃完再好好睡个大觉,做个美梦。”
“这个主意不错。”
安抚完林君如,孟京生收回心思。
看来要尽快肃清这个暗处的毒瘤了,不然老在她身边上蹿下跳,糟心得很。
很多人都想问,爱情是什么。
其实,爱情的结果就是婚姻,爱它,就给它一纸??诺。
而婚姻的样子,就是忧免她心忧,免她风雨,让她在你身旁的咫尺之内,看尽繁花落叶,云卷云舒。
而此时,就在林君如出来的那扇漆金大宅内,浑身上上下下配戴着琳琅满目奢侈品的女主人,眯着眼表情阴狠毒辣,用力咬着满口银牙咯咯作响,手里的撕扯着的就是墙上那张全体合影。
此时的顾以澜哪里还有半分刚才人前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样子。
“好你个林君如,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费尽心思,青春耗尽,可不是为你做嫁衣裳的。”
顾以澜撕碎了那张旧照片,转身拿起了桌边的手机拔了个号码,待接通之后,她并未多说其它,只简单的说了问“一切依你行事。”便挂了电话,话筒两端的两个人似乎都心照不宣。
自唐婉从顾以澜宅内回到家中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不见人。
她靠着窗看窗外纷飞的雪花,看久了,眼神也变得朦胧了起来,那茫茫的远处竟然映着慕义怀模糊的轮廓,对着她舒眉淡笑。
她失神地喃声自语“义怀,你见到她了吗?她来看你了。
你一定是躲起来偷偷的看她了吧,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见见她吗?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咚咚咚……
“妈……妈……”慕北敲了几声,没有响应,不禁有些担心唐婉,从听到慕义怀死后,她一直表情得很怪异。
唐婉对慕义怀的感情,慕北打小看在眼里。
熟识他的人都知道,慕义怀会娶唐婉,是因为她背后的书香世家,桃李遍天下,人脉甚广。这些年,他凭着这层连襟关系,在金城混得如鱼得水。
而在作为儿子的慕北眼里,慕义怀这三个字和爸爸这个称呼同样陌生。自打他记事起,就与妈妈唐婉二人相依为命,在他过去这三十个年岁里,他见到慕义怀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以说,父爱或者父亲对他来说,不知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