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飞充耳不闻,孰视无睹,一步两步逼近她。
要征服一个喋喋不休的女人的方法就是堵住她的嘴。
这个方法滕宇飞屡试不爽,而且用得炉火纯青。
跌跌撞撞,分分合合这么久,都深知这段感情来之不易,漫漫长夜,只有拥紧彼此深爱的人,才不孤寂。
没有什么来日方长,也许下一秒又将发生变数。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顾以沫趴在温软的白玉床上,募地想起没给家里说一声,正要起身。
“咝!怎么了?”滕宇飞搁在她肩膀上的下巴因着她起身的动作磕了下,吃痛得紧。
“忘给家里打电话了,你没事吧?”顾以沫收住动作,没敢再动。
“我已经帮你发了短信给顾伯伯了。”
“啊?什么时候发的,我怎么不知道?”
滕宇飞莞尔“你睡着那会。”
顾以沫羞得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再说话。
“你之前用的那部宝石红手机呢,怎么换了这部?”滕宇飞问的漫不经心。
顾以沫从枕头上移出半边脸“在布达斯佩的时候,被孟浩拿走了。”她想着要找个时间跟他要回来。“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随便问问。”滕宇飞卷起她背上发梢把玩。
不知不觉天己大亮,顾以沫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滕宇飞已经起身穿戴整齐出门了。
待她醒来已经将近九点,她趿着家居鞋进了浴室,赫然看见洗手台上放着两套洗漱用品,一套己然用过,而另一套却是全新的,小小举动,莫名让她觉得暖心。
昨天穿的衣服已经没法穿了,她在衣橱前踌躇不决,里面的衣服都是全新的,连掉牌都还没拆御下来。
她一面心里暗暗欢喜这些衣服是他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因为全是她穿的码数;一面又忧虑,怕是空欢喜一场,毕竟谁会未卜先知,她有朝一日会两手空空前来入住,而恰好需要衣物,那么就是有另一个女人经常出入这里,而这些是为她准备的,而自己现在不过是鸠占鹊巢。
后个认知让她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都说陷入爱情的女人总是会胡思乱想,幻得幻失。
顾以沫自嘲一笑,也许现在自己还是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呢。
她甩甩头不再让自己陷入强迫综合症里。
她拿起手机给滕宇飞去了个电话,电话刚拔出,就响起了温柔的男声“你起来啦?吃过早点了吗?”
顾以沫觉得自己是很受不住别人对自己好的,不自觉自己也跟着软了声调“刚起来,还没吃呢。”
“早点在餐桌上,牛奶热一下再喝。”
“嗯,好。”
说了一通,顾以沫才想起正事来。“那个……衣橱里的衣服我能不能拿一件穿?我……会再买一件还回来的。”不知为何,她说这些的时候声音无由来有些哽。
……话筒那边是沉长的默然,顾以沫不知道滕宇飞是手上有事在忙还是不乐意她穿衣橱里的衣服,但得不到回应,总是喜欢往坏处想的,想着想着心内更是一片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