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穿了。顾以沫
“以沫……”滕宇飞
两人异口同声,顾以沫后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滕宇飞抢了先“以沫,那栋房子只有你一个主人,唯一的,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只属于你,包括我。你听明白了吗?”
隔着话筒顾以沫听见他轻微的叹气声。
顾以沫觉得自己绝对是得了妄想症了,这么大一栋别墅,黄金地段,这个价值不可估量,她不敢想自己是它的主人,她倒宁愿相信自己是在这里做钟点工的。
“嗯……那个……不是……我只是想换身衣服,昨天的衣服没法穿了。”
“顾以沫!你听好了,橡树山庄Y排M栋别墅的业主是顾以沫,房屋合同红本就在你卧室的化妆台抽屉里面,你大可拿着去公证处验个明白!”
滕宇飞似乎被消耗尽了耐心,说话的口气很冲,而且也没等顾以沫再说些什么,径自挂断了电话。
而这头顾以沫还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傻儿吧叽的发着愣。
要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买了一注彩票,然后走狗屎运的中了特等奖。
一夜之间,她暴富了,成为富婆了。
她回过神来连蹦带跳跑进卧室,七手八脚地去翻找滕宇飞口中的房屋合同。
果然,她在抽屉里搜出来好几个房产红本本,上面的名字都只属她的名字。
她还看到了一叠捐赠希望工程和一些公益活动的发票,上面的属名也是她。
而且最早的日期是在她和滕宇飞刚结婚左右的时间。
天啊,王炸!绝对的王炸。
她拿着手里的一摞发票和房产红本,她说不清楚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有惊喜,也有惊吓,却独独缺了一味欢天喜地的开心。
这些东西意味着财富和名誉,但最重要的是这些头衔冠的是滕家的媳妇,而自己早已与他们再无半点瓜葛。
她又想起了她还是滕家媳妇时,蒋竹生对她的百般刁难,在布达斯佩时的流离失所,还有她顶着徐慕容的脸时的凄苦伶仃。
想到这里,她将物品归于原位,毅然起身换上自己昨天穿来的衣服,神色又复一片清冷,决然离开山庄。
有些事历经过一次就足以,有些苦尝过一次就在心里烙上印记,有些人再深爱终是过往烟云。
从别墅出来,顾以沫就订了几张机票,原本是安排其他人跟进的案子,全都自己揽过来,一头扎进工作。
她需要时间整理一下自己,无可厚非的也想让忙碌麻痹一下自己,她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又走错了路,往胡同弄里钻了进去。
她要赶紧抽身回来,许多人和事她无法掌控,只有心是她唯一能掌控住的东西。
临近夏季的天气还不是很稳定,出门的时候还是很晴朗的,转眼又下起了雨。
顾以沫坐在候机室里看着玻璃外的雨幕,心里有些庆幸自己在下雨之前赶到了机场,没有被淋成落汤鸡。
人就是这样,对于侥幸躲过的意外,总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被上天眷顾着的特殊存在,却忘记了其实幸与不幸之间都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