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无事不登门(1 / 1)木叶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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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炀耀着常服,携一群人向桃源乡匆匆而来,与几名女子站在大门与人说笑的无梦看到他,抽身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她打量着聂炀耀,笑道:“州牧许久不曾来过桃源乡了,今日突然驾临,是要去哪里呢?相思的红豆园?凌波的莲花苑?还是朱颜的红药轩?或者是我的茉莉阁?”

聂炀耀左右看看,拉着她往内走,低声道:“我要见百宜娇带回来的几个人。”

“嗯?我家夫人带了什么人回来?我怎么不知?”无梦惊讶道。

“别装傻,我的人看到了回来报信的无隅宗弟子。”

聂炀耀停下来,揽住无梦的腰,将她拉入怀中,无梦惊呼一声,聂炀耀的手压在她的唇上,他低下头,盯着无梦。

“带我去见人,之前你不经我同意私入州牧府,我不与你算账。”

无梦身体滑下去,她后退几步站定,看着聂炀耀故作泫然欲泣貌,“州牧可真是无情,不过是登门拜访一下,也要扯到算账,您进我的茉莉阁可不止一两回了,这帐,又怎么算呢?”

“你的帐不是算清的吗。”聂炀耀冷声道。

“是吗?”无梦恍然大悟,“那州牧如何算进我的茉莉阁的帐,我便如何算进州牧府的帐吧。”

聂炀耀怒道:“放肆!茉莉阁怎可与州牧府同等!”

无梦道:“论宽阔雄伟,我小小茉莉阁确实比不得,大不了多给点就是了,我又没多走几步,这般小气。”

“强词夺理!”

无梦靠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嘴唇咬了他的耳垂一口,看着聂炀耀带来的众人低下头不敢直视,笑着在他耳边说:“不喜欢听,便让我闭嘴啊。”

聂炀耀抓着她的肩,将她推开,“险些被你带跑话,带我去见人。”

无梦“哎哟”一声,倒在他怀中,“坏人,你抓得我好疼!”

聂炀耀叹了一声,搂住她说:“别胡闹,来日送你一份礼物。”

“我才不稀罕。”无梦埋头在他怀中。

“那,我应允你一个条件,如何?”

“嗯……”无梦思索一下,道:“可行。”

听她松口,聂炀耀忙道:“那,可带我见人了吗?”

无梦笑了一声,离开他的怀中,手负在身后,“州牧一来,我不是就已经告知了吗。”

忆起自己刚来时,无梦所说的话,聂炀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对着笑嘻嘻的无梦,又生不起气。

无梦补了一句,“你最为关心的人在莲花苑。”

“……哼。”聂炀耀挥袖便朝桃源乡内里走去。

无梦回身去,继续与大门边的女子说话,不乏有路人与她说话,却被她三言两语呛走。

聂炀耀过莲花苑,门外两个扎双平髻的丫头拦住他,说道:“聂老爷,凌波姐姐这几日不接人,还请移步他处。”

“青桂,青荷,请人进屋。”屋中有女声道。

“是。”两个丫头应道,将聂炀耀请进门。

身着青紫相间衣裙的女子迤逦而来,在聂炀耀面前施施然行一小礼,往外走去。

聂炀耀往屋内探视,见落地门罩后卧房的桌前,聂流徽披着一件外袍坐着,他抬头看到聂炀耀,微微一笑,似乎并无大碍,然而他张口准备说话,眉头便皱起来,话也未能说出口。

“快,为公子诊治。”聂炀耀回头对跟着他进屋的大夫道。

聂流徽摆摆手,示意不必了。

聂炀耀只好让大夫退下,他懊悔道:“是我安排不周,本来知道有杀手,却不曾派人护送,才害得公子受伤,救兵安排亦不及时……”

“叔公不必在意,长善无碍……”聂流徽轻声道:“小辈有一事,此次埋伏我们的杀手中,有一名唤墨浮心的男子,精机关之术。”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小辈疑心他为墨家之人,请叔公帮忙,代为查探,他参与此事的动机,小辈担心与墨家有关系。”

“墨浮心……我会令人去查,公子请放心。”聂炀耀道。

聂流徽点点头,道:“劳烦叔公。还有一事……”

“公子请说。”

聂流徽犹豫了一下,道:“小辈想去探望师父和几位师弟,然而此处主人不允。还请叔公……”

聂炀耀打断他道:“公子如今亦是重伤在身,还请好好修养。”

聂流徽闭目,不忍道:“小辈实在担心。”

聂炀耀道:“我带了人来,将公子和思玄道人等人接回州牧府,路上公子就可以见到人了。”

聂流徽双手无力地握住,妥协道:“……好吧。”

“公子稍等。”聂炀耀前去其他院找人,转身走至门口,便撞上一人,他后退两步,正要发怒,却见来人是自己亲信,便问:“急急忙忙做什么!”

“老爷,白家来人了!”那人慌忙道。

“什么!”聂炀耀皱眉问道:“白家无缘无故来曲梁做什么?”

“不知,从事史正在接待。”

聂炀耀心里一惊,莫非是为林恬穆而来,然而既然已派杀手刺杀林恬穆,不该是来找他,那就是,为他而来!

他折身回去,对聂流徽道:“公子,需委屈你在此地修养了,白家派人来曲梁了,接你们回州牧府,我担心不安全。”

“我知晓。”聂流徽道:“叔公应付白家,还请小心。”

“是。”聂炀耀拜别后,匆匆赶回州牧府。

回到州牧府,聂炀耀步入正厅,厅中灯火通明,数人落座,婢女上茶,一名年轻男子与众人谈笑风生,人人面上皆带笑意,却仍感一股凝重浮动。

“州牧回来了。”招待男子的从事史眼见聂炀耀回来,站起身来,他暗暗向聂炀耀比了一个手势后,手藏回袖中。

着一身银色夹缬竹叶松绿底行衣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他看向聂炀耀,双手一拱,笑道:“晚辈见过聂叔公。”

聂炀耀道:“不敢不敢,白家公子人中之凤,聂某怎能高攀。”

男子笑道:“聂叔公客气了,白聂两家自来交好,昔日又结姻亲,算起辈分年龄,晚辈与聂家未来当家聂流徽聂少主相当,确实当称叔公才合礼数。或者是,聂州牧看不上晚辈,故有意疏远?”

聂炀耀暗暗吃惊,他无缘无故提起聂流徽,莫非他去见聂流徽之事,被他知道了?这人虽是笑着,话亦客气,却总有无形压力压下来,似棉里藏刀,令人不适。聂炀耀暗忖,此人既然是白家少主,城府必然不差,需得小心应付,再试探他来曲梁的意图。

聂炀耀笑道:“白公子深夜造访,应该不是为了走亲戚来的吧。”

男子道:“此事说来话长,聂叔公,坐下慢慢谈吧。”

“也是,请坐。”聂炀耀道。

男子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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