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栖看了看房间里的湘女，有些不忍，苏深知道她的意思，淡淡地挥了挥手：“她已经没救了我们对她的影响太大，零少刚刚布的那个局更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灵栖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看着湘女，很像之前的零少，我...看着她，真的无能为力，就像对零少一样，你知道吗？我是真的想救他。”

苏深拍了拍她的肩：“你尽力了，别难过，他已经不是那个你爱的零少了，你总是狠不下心，清醒一点吧，一切都已经变了。”

灵栖站了起来，打了个法决，湘女所在的那个房间开始慢慢地封闭：“是啊，回不去了，从他想要害零主的那一刻，从我把他推下界渊的那一刻，我真傻，兜兜转转几百年了，我在各个平世界的夹缝中寻找他的踪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苏深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她变戏法般拿出了孪生服：“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了，即使他会更加恨我，这套孪生服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他真的得到，动用了，他会伤的很重的。”

看着这套衣服，苏深勾起了嘴角：“你这是...以假乱真？呵，果然是只有你才能耍这种把戏骗过他，他一见到你，平时的冷静和智商都不知道去哪了。”

灵栖瞥了他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道：“你别说他，你面对零衫...还不是一样。”看着陡然沉默下来的气氛，灵栖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不过，话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你还记得你‘绑架’了一个小女孩替你看店吗？”苏深淡淡地说：“她是我的病人，我是因为她才找到你的。”

想起现在可能抱着白在柜台前带着怨念看着店的肖衫，灵栖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因为她啊，小女孩还挺可爱的，倒是完全不怕我，来到那么陌生的环境了，都能淡定的和我谈条件，不过我没发现那小女孩有啥不正常的啊。”

苏深向后移了几步，看着灵栖美丽的背影，语气有些冷：“没事，就是普通的抑郁症而已，平时看不出来的。”

灵栖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挑了挑眉毛，漆黑的眼瞳像是要把苏深吸进去一般，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哦？是吗？我可不相信让你这么上心的，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什么时候，苏大魔头也会做慈善了。”

苏深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灵娘，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紧张，就在感觉要一触即发时，灵栖暮地笑出了声，顺带摸了一把苏深的胸膛，魅惑地说：“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不过就是问问，开个玩笑，放松，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有什么，还能瞒着我吗？”

苏深当然知道灵娘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没有再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还是先回灵变阁吧，我可是很久都没有见到灵白了，也不知道灵变阁变成什么样子了，顺便再把我的病人的魂魄送回去。”

灵娘瞥了他一眼，慵懒地说：“还能变成什么样啊，放心，灵变阁好的很，你以后不要经常来我这里抢我的东西，我就谢天谢地了。”

“怎么说，这生意也有点亏了，虽然成功收回了孪生服，打破了衣服上面牵制的羁绊，但是又把你这个强盗引了回来，真是。”说着嫌弃地瞥了苏深一眼。

苏深微微勾起了嘴角：“怎么，我这人可不会乱抢东西，不是每次都给你拉来了生意嘛。”说到这里，灵娘更加来气：“你那是生意吗？！你说说，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要不是......”

灵娘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失落地叹了口气：“说实话，你真的没有她的消息吗？这都多长时间了，虽然现在看上去很平静，但我总有预感，零少只要养足实力，很快就又有动作了。”

苏深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找到她的，我不会再让她有任何危险。”在两人说话间，灵变阁也到了，看着周围古色古香的建筑，苏深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你这是做了一个时间口袋？费了不少工夫吧。”

灵娘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毕竟我要在不同的世界做生意，虽然代价很大，但是更加灵活了，一会你给这里做个标记，这样也容易找到我。”

苏深笑了一声：“行了，别装了，不就是怕零少找到你吗？又想帮他，又不敢出现，你还真是纠结。”

灵娘难得没有反驳：“我不欠谁的，却唯独对不起他，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背叛了他，这是明确的，是我把他推下的界渊，这是无法改变的。他说的对，谁都可以做这些事情，唯独我没资格，他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也是我给了他最后一击。”

苏深看着有些低气压的灵娘，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刚走到灵变阁门口，就见一只白猫蹭的窜上了苏深的肩头，喵喵叫着。

苏深轻轻摸了摸白猫头顶的绒毛，脸上的笑意逐渐绽放。灵娘也在一旁打趣道：“这么多年没见了，灵白还是在你刚走近就闻到你的气息，你俩关系也太好了，我都嫉妒了，灵白对我可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

苏深把灵白从肩上抱到了怀里，安抚着它有些许激动的情绪。就在这时，肖衫从店里追了出来，看着站在店门口的苏深，立马高兴地冲了过去：“苏深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深温暖地笑了笑：“我来接你回去。”看着两人之间的美好氛围，灵娘掩面轻笑：“既然人已经领到了，可以走了。”

苏深点了点头，却罕见地严肃起来，灵娘心领神会，让肖衫抱着灵白回到柜台，她则和苏深去了密室。

“如果零少知道你给他的孪生服是假的，他可能会穿梭于各个世界去找你，你最近要多加小心。”灵娘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走了之后，灵变阁会转移地方，不会让他找到的。”

苏深顿了顿：“我估计他在各个世界都有势力，你要多加小心。”灵娘愣了愣：“好，我知道了，你们也快离开吧，那小姑娘的魂魄离体太久，迟恐生变。”

苏深正要离开，却在身后听到灵娘再次开口：“苏深，如果找到零衫的踪迹，不要瞒我。”

苏深没有回答，走出了密室。在灵变阁，肖衫已经知道了这套衣服的来历，她不再想要那支簪子，灵娘却送给了她，摇着小摇扇，戴在了肖衫头上：“你就拿着吧，也算是你这几天帮我看店的酬劳。”

肖衫摸了摸簪子，认真地给灵娘道了谢，便跟随着苏深走出了灵变阁。

在两人走后，灵娘脸上淡淡地笑容消失了，看着两人的背影，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