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经被刘墉威慑,更何况此时他手捧尚方宝剑,两班衙役哪个敢忤逆?
刘墉一声令下,接着出来两名衙役,水火棍抡起,驱赶王公公。
“好大的胆子,咱家可是……哎呦,咱家的屁股!哎呀!别净往那打啊……”
王公公还要摆威风,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就挨了一顿棍子。一边喊叫,一边跳着脚躲避。
“哈哈!”
看到王公公那副滑稽模样,围观百姓不禁一阵大笑。
“打得好!”
“刘大人威武!”
与此同时,对于刘墉,又是一阵赞扬敬佩。
将王公公打出大堂,清净之后,刘墉就要继续。
“放肆!”
但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又是一声冷喝。
紧接着,人群被一群太监分开,匆忙的清扫地面、铺红毯、撒花瓣。
然后一名梳着旗头、戴着金钗珠钿玉簪,身穿大绿旗袍长裙、绣着富贵金菊。容貌倾国倾城但神情冷漠,仪态雍容华贵但气息傲慢的女子,在宫女搀扶下快步走了进来。
众人面面相觑,此人是谁?
“姐姐!你可来了!”
正当众人疑惑时,看到这名女子,高恒激动的一声呼喊,他总算是有救了。
“姐姐?”
一听这话,所有人瞬间瞪大眼睛,高恒的姐姐?那不就是高贵妃!
“高宁馨……”
刘墉坐在堂,眼睛微眯瞥着高贵妃,嘴角一抹冷笑。
“我看谁敢杀我弟弟!”
高贵妃了大堂,直接挡在高恒前面。
锐利的目光扫视一圈,除刘墉、西门吹雪之外,大堂内外众人尽数低头禁声,皇家气势一时无两。
因为过世的母亲,高贵妃从小与父亲高斌交恶。至于继母和两个异母妹妹,更是视为眼中钉。整个高家,他只把同母的高恒当做亲人。
前会儿高恒派人进宫求救,高贵妃极为重视,立即派来亲信王公公。
但不知为何,仍旧心神不宁,然后命人打听现任的宛平知县。得知刘墉在江宁县时候,就硬斩了知府小舅子,这才心道坏了。
料想单凭一个奴才,无法震慑刘墉。一番交代之后,不惜硬闯宫门、擅自离宫,亲自赶来搭救。
高贵妃走的很急,所以相比先行一步的王公公,也只晚了片刻。
“贵妃娘娘在此!你们还不接驾!”
高贵妃旁边宫女,和她的主子一样傲慢,指着周围大声呵斥。
“参见贵妃娘娘!”
众人这才回过神,不论是主簿、衙役,还是门外百姓,纷纷跪地高呼。
见状,高恒心中得意,目光嚣张的看向刘墉。但这一看,不禁又是一愣。只见大堂之,刘墉仍旧端坐,就连他旁边的西门吹雪,也站立一旁,没有行礼。
“好个宛平知县!”
刘墉竟然不跪她,高贵妃嘴角冷笑,厉声喝道。
“你见本宫不跪,莫非想造反吗!”
“刘大人……”
见贵妃动怒,外面百姓都是一脸着急,替刘墉担心。
而此时再看刘墉,气息平稳面不改色。
“高贵妃。”
略微一顿,刘墉忽然一笑,说道。
“你让我接驾,莫非是弄反了。”
“什么?”
高贵妃一怔,她是贵妃,刘墉区区六品知县,接驾不是正常吗,怎么还反了?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放肆!”
想到这里,高贵妃勃然大怒。
啪!
谁知刘墉非但不惧,反倒重重一拍惊堂木,一声暴喝。
“你看这是什么!”
“这是……”
被刘墉惊堂木吓了一跳,高贵妃再沿着刘墉指向一看,登时脸色大变。只见西门吹雪怀抱一把宝剑,难道不是尚方宝剑!
高贵妃前来搭救高恒,但只以为是一个不通人情的六品知县。她哪里知道,刘墉这里还有尚方宝剑!
“高贵妃!”
刘墉脸色严肃,又是一声大喝。
“见尚方宝剑如见皇,你还不赶紧接驾!”
“……臣妾接驾!”
高贵妃一阵慌乱,这才回过神,连忙行礼接驾。
至于她身边的太监、宫女,更是慌了神,呼啦啦跪了一地。
“对啊,刘大人有尚方宝剑。”
“不愧是刘大人!”
刚才还替刘墉捏把汗的百姓们,忽然看到这一幕,这才反过闷来,不禁又是一阵激动。只是畏惧高贵妃,不敢欢呼而已。
“起来吧。”
刘墉嘴角轻笑,抬了抬手。
啪!
“高贵妃!你可知罪!”
谁知这些人刚刚站起,刘墉又是一拍惊堂木,一声大喝。宫女太监们都给吓蒙了,呼啦啦又连忙跪下。
“本宫何罪之有!”
高贵妃一阵气急,纵使有尚方宝剑,也不能如此羞辱她!
“你擅自出宫,难道还不算有罪?”
刘墉居高临下看着高贵妃,嘴角冷笑。
“还是说,你有皇、太后、皇后的特许?”
“这……”
高贵妃微微一滞,确实是这个道理。只是她想不到,刘墉敢抓她的错处。
“你少废话!”
高贵妃一声冷哼,她是贵妃,就算有错,也轮不到宛平知县处置。接着阴沉着脸看着刘墉,冷声说道。
“今日本宫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弟弟!”
“哈哈,好个蛮横的高贵妃。”
刘墉浑然不惧,反倒大笑两声,接着脸色一沉,喝道。
“后宫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