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趁对方还没爬起来,方少雄上前一把抓住他,双臂一用力把他举了起来。举在头顶转了一圈,扔出老远。这次,对方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起来。方少雄想趁机再给他几脚,让他早早地退一边去,可他没忍心。他稍一愣神,对方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向方少雄扑去。方少雄见他乱了方寸,不是自己的对手,就发力,几下把他打得败退下去。
接着又跳出来一个。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最后还是败在方少雄手下。第三个与方少雄交手时间长些,但最终取胜的还是方少雄。
刘先生不由地点了几下头,是赞赏的。第四个上来时,万石帆上场了。两人交手不大一会儿,对方就败下阵来。单战不占上风,刘先生一挥手,他们的人一拥而上。他想挽回一点面子。
吴总打个手势,这边的人马也全部出动,出现了群战的场面。吴总在站那儿,面帯微笑。对这次交手,他稳操胜券。
结果是刘先生败阵。他冷冷一笑,说:“吴总,我们两清了。”
吴总说:“两清。”他抱了下双拳。
刘先生说:“我们后会有期。”转身向车边走去。他的手下个个鼻青脸肿,在夜幕的遮掩下,狼狈而归。
吴总率领他的手下,得胜而回。方少雄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灯光,摸了摸左大腿根部。这儿有点疼。在群斗中,这儿被人踢了一脚。
他们回到住处,方少雄脱掉长裤,发现左大腿根部青紫一块。尽管对手不占上风,但不能轻估对手的功夫。他们在武术上都有造诣,不是光凭身强力壮。
方少雄用手按摩着那块青紫处,心想,自己干的不是正大光明的保安,分明是吴总的打手。再说难听点,就是狗腿子。他对未来失去了原先的盼头。
万石帆腰部也挨了几拳,好在年轻,又有武功在身,没有大防碍。不过腰部还在隐隐作痛。他站那儿,活动着腰部。
龙腾飞捋着自己的左胳膊,说:“我在家当协警时,也去办过几次案,但没有这惊险,也没与人动过手。在这儿却成了名付其实的打手。说不定哪天就打进了公安局。”
万石帆说:“这样的恶战,双方都不会报警。他们懂得规矩。”
龙腾飞问:“这是不是黑吃黑?”他觉得吴总和刘先生都不是正经的生意人。
万石帆说:“我也说不清楚。”他知道,在大城市干大生意,用这种手段摆平事的,比比皆是。这是不是江湖手段?他说不清楚。
他们四人换了衣服,去七楼泡澡。他们想在那儿好好的放松下,让紧绷的神经得到还原。
他们在大池内半躺着。泡差不多了,才去搓背。他们发现很多洗过澡的男人都去了单间按摩房。一个个按摩女,穿着精简地来回穿梭着。在男人面前,炫耀着他们丰腴的身体。望着她们的山高水低,男人们全身也火辣辣的。荷尔蒙折磨得他们狂躁不安,总想找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发泄一下。
他们不想在这久呆。看见一个个光采照人的美女,下部涨得难受。他们回到住室,倒在床上,在温暖的被窝里没有一点睡意。
马开兵说:“我今年都二十二岁了,还不知道女人是啥滋味。一看见长相俊俏的女人,下身就控制不住地硬起来,恨不得一下就把对方按在自己的身下。”他想起了陪唱的环环。现在,他对她真有了感觉,一天不与她说话,心里就像缺少些什么。
龙腾飞说:“你是想女人了。吃得好喝得好,精力没处释放,肯定想发泄在女人身上。我们三人就不一样了,心里都有重重心事,也可以说是压力。尤其是方哥,他找不到初恋的下落,又冒出个让他背黑锅的美女,很让他费神。就是身体有那种需求,一想到这些闹心事,哪还有心情与女人浪漫?”他翻个身,又去想自己失踪的侄子。
万石帆说:“想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可想是想,但不能把自己的身子随便交出去。我们是男人,想活得有质量,就得找个自己真爱的女人放松自己。如果随便打发自己,那是对自己的青春不负责。”他想起了净净,一个很纯洁很善良很不幸的女人。他很同情她,也想帮帮她。看见她,就想起自己身在异处的妹妹。
方少雄赞同万石帆的观点。他说:“男女之间没有感情,在一起做那事也没意思。无论社会怎样开放,做人要有准则,不能放纵自己。”他想起了付明丽。他们的恋情让他刻骨铭心。今生找不到付明丽,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有没有色彩。
龙腾飞说:“我决定了,我的第一次一定要给我最心爱的女人。”可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认认真真地爱过一个女人。在他的青春岁月里,还没有一个女人,让他为之眼亮。
方少雄说:“我们今后出去要留神。在这打两架了,有了对立面,防备他们背后做动作。尤其是刘先生,他可不是个善茬。”自己也难,出去怕惹事,不出去又怎样找人?一想到那个欺骗自己的美女,他恨不得立马找到她,狠狠地揍她一顿,方解心头之恨。
万石帆说:“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们擅自出去,出了事,吴总肯定不负责。不出去咋找人?”
龙腾飞说:“不怕。大白天,又是在公共场合,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万石帆说:“关键是小人之心。”他想,混社会的人,有几个讲道理的?
2
吴总发话,让他们连续休息两天,这两天的开支由夜总会报销。但有个条件,他们不能随便外出。孙总安排他们去十一楼客房休息。他笑道:“吴总分付了,让你们好好放松下。上面有专人陪你们。”
他们给吴总出了大力,吴总想表示一下。他们到十一楼。刚出电梯口,就有个很甜的年轻女人,对他们弯腰一笑,说:“老板安排了,让你们好好地玩玩。”她给每人开了个单间。单间里面设施豪华,是他们想象不到的。
方少雄进了房间,不由地想到了耿姐的住处。他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上连打几个滚,又面朝上弹了几下身子,感到舒服极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望着装潢华丽的天花板不由地想,有钱真好!这个世界就是给富人准备的。他掏出手机想给丁灿灿打个电话。这几天没给她聊了。她一来短信,自己就说忙,她可能是生气了,这一天多她不给自己发短信了。自己要呵护她,让她倍感自己在外有朋友的好处。
方少雄看下时间,还不到上午十点,说不定她还在值班。他拨了丁灿灿的手机号,很快通了。丁灿灿说:“今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你不是很忙吗?比总理还曰理万机。”
方少雄说:“这几天真忙,给你说不清楚。”他不想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怕她为自己担心受怕。
丁灿灿说:“你不解释,我也清楚,我又不傻。你以忙为借口,不想理我。”她有点委屈。
方少雄说:“我不骗你,真很忙。现在刚有时间就打你的手机。”
丁灿灿说:“我知道你那儿的环境。那儿的女人都是奔钱而来,脸皮也厚,只要给钱,啥事都能做岀来。你要洁身自好。”她怕他染上不良嗜好。
方少雄说:“你还不知哥的人品?坐怀不乱。”
丁灿灿说:“但愿你说到做到。别忘了你来这儿的任务。”
一提初恋,方少雄心上就笼一层阴影,刚上来的情绪又低落下去。他说:“你在值班吧?”
丁灿灿说:“我在值班。有时间我给你打过去。”她挂了手机。
方少雄放下手机,去拿摇控器,他想看会电视。
有人拍门。他以为是万石帆过来聊天,起身拉开房门。让他惊奇的是,进来的是个年轻女人。他后退一步,打量着对方,问:“你找谁?”
女人说:“找你。”她笑着,用脚关上门。走到沙发边坐下,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看着他。
方少雄来这快两个月了,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也没见过她。他不知道这位长相好看的女人找自己有什么事?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摇控器。
女人说:“是老板让我来陪你的,要让你尽兴。”她笑着。胸部裸露很多,雪野一样的肌肤,泛着皑皑白光。她稍微一动,胸前就颤抖得风起云涌,一团锦绣。
方少雄说:“我一人玩得很好,不用你陪。”他去开电视。
女人说:“这是我的任务,我不能让老板骂娘。”
方少雄看着电视。一位女主持人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养生方面的话题。他一连找几个频道,没有一个看点。再说,他身边坐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心里不胡思乱想才怪呐。
女人说:“你得配合我。你有啥要求只管说,我会满足你。一句话,今天,我是属于你的。”
方少雄说:“那你就坐那儿吧。这儿的一切,你可以随便用。”他指着饮料和水果。他想,想聊聊也可以。
女人说:“我也想躺在床上休息会。”她说着上了席梦思,直挺挺地躺在那儿。迷人的风光隐隐约约。她穿的是紧身裤。跷起一条长腿,在空中直立着。
方少雄看着她那条丰腴的长腿,又瞅瞅她迷人的胸部,起身坐在沙发里。他想,这吴总也是,总拿美女为难我们。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让男人高兴吗?
女人不解地看着他,问:“我在你面前没有一点魅力吗?”她把腿放下来。
方少雄说:“我怕与你同床共枕控制不住自己,乱了心性。”
女人说:“你这样约束自己有意思吗?”她侧身躺在那儿。上衣发皱,腰围露了出来,一圈雪白,引诱着方少雄的目光。
方少雄说:“我也想,可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一见面就上床,我不适应。”
女人说:“你不必知道那么多,只要看中我这人就行。”她把长发理到脑后。
方少雄望着她的睡姿,身上莫名地热。在这方面,他没有一个女人勇敢。他真想闭上眼睛,啥也不顾地与她风流一次。
女人说:“你躺在这儿,咱们好好聊聊。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我这样做,只是不想让让老板失望。”
方少雄的手机响了下,来条短信。内容是:不要仗着艺高人胆大忘乎所以,更不要陷得太深。现在人心险恶,遇事多长个心眼。仍是那个号码。他忙拨过去,忙音。他想,这真是见鬼了。他闭上眼睛,把手机放在额头上。
床上的女人望着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帅哥不是一般的怪。
3
万石帆走进房间,躺在弹性较好的大床上。他想,吴总在收买他们的心,让他们今后好为他卖力。他已察觉,吴总做的生意,有很多是上不了台面的。这几次打斗也带有违法性质。他只是装糊涂,不想说破。他的打算是,只要找到妹妹的下落,马上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万石帆躺在床上正想心事,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
妈妈说:“儿子,夜里我又梦见你妹妹了。她哭哭渧渧的,啥也不说。儿子,你在那打听到你妺的消息吗?”妈妈带着哭腔,她又想女儿了。
万石帆说:“妈,您别急,我正在找。这么大的城市,我得慢慢地来。”
妈妈说:“你还有钱吗?没有,家里给你打过去。”
万石帆说:“我在这找到一份工作,一边打工,一边找妹妹。”
妈妈说:“你表姐有下落吗?”
万石帆说:“前些日子,我看见她了,没追上她。她躲着不见我。”
妈妈说:“这闺女,躲啥躲?她该帮着咱找人。”
万石帆说:“妈,您也不要太心急,我会上心的。”
妈妈说:“你也要留神,外面坏人多。”她挂了电话。
万石帆望着手机发着呆。他想,如果真找不到妹妹,妈妈的后半生就没幸福可言了。妈妈整天愁眉苦脸的,她会快乐起来吗?
敲门声。他以为是他们几个,起身拉开了门。净净穿着一新地站在那儿,脸上的笑靥格外好看。
万石帆喜出望外。他说:“你咋知我在这儿?”
净净关上门坐在沙发上,对他笑而不语。
万石帆下床洗过手,坐在茶几另一边。他拿个苹果递给净净,说:“吃个苹果。”看见净净,他心情好多了。自那次洗衣粉事件后,他们俩接触机会多了。只要万石帆去洗衣服,净净不大会就出现在洗衣房里。两人在一起,话语也多。无巧不成书,这次,她来万石帆的房间,是老板的安排。
净净接过苹果,用水果刀削好,又递给万石帆,说:“给你。”
万石帆又拿起一个苹果,用手胡乱地擦子擦,猛地咬了一口,很响地嚼动着。
净净见他吃水果的样子,不由地笑出声来。她拿着那个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小口,轻轻地吃着。样子很美。她柔柔地说:“我来你这儿,是吴总的意思。”她二目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万石帆说:“我正愁度日如年,你却雪中送碳。”他又咬一口苹果。
净净说:“今天我就交给你了。”她想,随你的便吧。
万石帆说:“老板也不会安排。就凭咱俩的友谊,我也下不得手。他真想让我高兴,就应该换个别的女人。”他开着玩笑。
净净说:“你眼一闭,把我当成别的女人。我今天哪儿也不用去了。”她想,你平常话不多,今天却反常了。
万石帆把吃剩的苹果放在垃圾桶里,说:“净净,除去吃饭,你就坐这儿看电视,我陪着你。怎样?”他想,我也让你轻松一天,反正都是老板的钱,你只管在这儿玩。也算是我对你的小小的贡献。他又倒在床上,在上面打个滚。睡在这上面,真舒服。
净净说:“你搞清楚,咱俩到底谁陪谁?别回来,老板把帐记在我头上。”她心情也格外好。
万石帆说:“你陪我,还让我满意,我还得给你小费。”
净净就“格格”地笑,声音像银铃一样。她的这副样子,让万石帆心里莫名一动,觉得她比以前可爱多了。起码,她给自己不少乐趣,让自己空寂的心灵得到了滋润。
净净说:“对别人,我是逢场做戏。眼一闭啥也不想,就当自己死了。但对你,我是真心的。来之前,我是洗了又洗,唯恐身上有别的味道。只要你不嫌脏,我随时都给你。”她柔情万分地望着他。
万石帆脸红了。他没想到,净净会如此直接,也如此对自己敞开。他很感动。他不想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之间的友情。他们之间的交往还很长,要保住双方纯洁的友谊。他说:“净净,谢谢你对我的真心!我很感动。我不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待你。你在我心目中,是个纯情的小姑娘。”
净净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能听到你这句话,我满足了。只有你知道,我的心灵是干净的。”她抽出一张卫生纸擦着眼泪。
万石帆觉得躺在床上不礼貌,就又坐在沙发上,陪着还在流泪的净净。
万石帆说:“净净,想让我高兴,你就别哭。”
净净说:“我是激动的。说心里话,得知老板的安排,我非常激动,觉得这是天意。”
万石帆说:“只要你在夜总会不走,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会尽力让你开心。”
净净说:“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靠山。”
万石帆说:“净净,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他关心她的未来。你总不能这样一辈子。
净净说:“我再在这干几年,再挣一些钱,就回老家找个本分的男人嫁过去,安安生生的跟他过一辈子。”
万石帆说:“他要是给你气受呢?”
净净说:“那我也认了,算是对我的惩罚。”说实话,她也怕过这种日子。
万石帆说:“你这样心善的人,在哪都会有好报。你嫁给谁,是谁一辈子的福气。他不会给你气受。”
净净笑道:“你是在安慰我。”她说着,不由地抓住万石帆的一只手。
万石帆心一颤,他那只手没敢抽出来。
4
龙腾飞走进房间,他有进了神仙洞的感觉。他想,在这样的房间住上一夜得花多少钱?一个打工的人,一天的工资,能在这儿住半夜不?他猛地坐在床上。屁股下让他坐个坑。床头小桌上放着电话和一盒纸,有卫生间和梳妆台。可以说,室内该有的,一应俱全。他躺在床上拿个枕头抱在怀里,想美美地体会下当富人的感觉。
房角立柜里放着齐全的零食和种类繁多的水果。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放着烟缸和茶盘,还有纸杯和本子笔。只要需要,各种服务都能提供。钱真是他妈的好东西。刚到十一楼,他看见许多美女在走廊里来回穿梭。说是员工,还不都是为有钱人准备的?他愤愤不平地想。
龙腾飞在席梦思上连打几个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中间。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播放的是一部枪战连续剧,抗日内容的。他又换一个频道,是小品。
龙腾飞靠在床头前,伸直双腿,欣赏着电视小品。他的手机铃响了。他关上电视接听手机。
晓晓在打他的手机。他知道麻烦又来了。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咋想的?自要走他的手机号,经常拨打他的手机,让他提心吊胆。她是吴总的情人,碰不得。他想把她的号拉黑,又怕她亲自找上门来,自己弄巧成拙。现在他潜意识里,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晓晓打电话。
晓晓说:“我听人讲,老板放你们两天假,让你们好好放松放松。是不是又给夜总会立大功了?你别头脑发热,触犯法律。”她还在关心他,善解人意。
龙腾飞说:“我们是打工者,一切听同老板的。晓晓,你又有啥指示?”他想尽快终止与她通话,他怕吴总查看她的手机。
晓晓说:“龙腾飞,我明确告诉你,我每次给你打电话都是认真的。你别不上心,总拿玩笑搪塞我。我再慎重告诉你一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龙腾飞说:“晓晓,你得为我想想。你也知道,我们找份工作不容易,我们不能拿自己的饭碗子开玩笑。”他想,我经常与你聊天,吴总知道了,他会作何感想?你是老虎的屁股。
晓晓说:“你是什么意思?”
龙腾飞实话实说:“你是吴总的‘朋友’,我们经常单线联系,吴总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你得为我想想。”他不想与她交往,也不感冒她处世的态度。靠自己的青春面容挣钱,不是人生的上策。他不想处这样的朋友。
晓晓说:“你别胡思乱想,我自有分寸。如果你真不理我,我在吴总面前‘美言’几句,有你好看。”她在威吓他。
龙腾飞说:“别别,姑奶奶,你还是高抬贵手。”他不知道晓晓是着了哪门子魔?
晓晓得意地笑了,笑声很悦耳。可在龙腾飞听来,却非常刺耳。他说:“晓晓,现在还忙吧?一定要注意身体。”他恭维着她。
晓晓说:“不忙,就是想与你聊聊。打开你的视频,我看你在干什么?”
龙腾飞打开视频对着满房间照。他说:“这房间不错吧?”
晓晓说:“不错。身边有女人吗?让我看看她长得怎么样?年纪轻轻的,别作贱自己。”
龙腾飞说:“这哪儿有女人?我才二十一岁,我可不想轻易把自己交出去。我练的是童子功,不能破身子。”他与晓晓斗着嘴。
晓晓把自己照给他看。说:“那儿的女人都脏,不要碰她们。我看看你的卫生间。”她好像也是在房间里,也是在床上躺着。长发在枕头上摊了一片。穿得是休闲服,脖颈下露出许多。
龙腾飞说:“你好像也没上班?”望着晓晓的睡姿,他的身体有了变化。他把自己的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
晓晓用手机照着自己的全身,说:“我现在也在休息,没事就打了你的手机。你们老板让你们放松,肯定会给你们找女人。这是男人的通病。”
龙腾飞说:“我是例外。晓晓,盖着点,天凉。”望着晓晓睡在床上的身子,他气喘。好像她睡在自己身边一样。
晓晓说:“我要看看你的卫生间。”
龙腾飞说:“你别折腾我了好不好?我想休息会。”他不情愿地去了卫生间,让她看个遍。
晓晓笑得花枝乱颤。她说:“今天,咱俩好好聊聊。”她坐起来,向下拉了拉自己的上衣,披头散发的,好像还没梳洗。给人一种慵惓感。
龙腾飞说:“你就饶了我吧,我得去找他们几个打朴克。”
晓晓笑着说:“你哪儿也不能去。我先去洗洗,回来再打你的手机。”她挂了手机。
龙腾飞长长地出一口气,把手机丢在床上。他想,对于晓晓,不能交往过密,但也不能得罪她。碰到这样的女人,还真让人闹心。
有人敲门。他认为是马开兵,没事时,他爱找自己聊天。他边开门边说:“连个安生觉也不让人睡。”可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位陌生的年轻女人。
龙腾飞说:“你找谁?”他想,大白天的,也来推销自己。
女人笑着说:“是找你的。这是老板交给我的任务。”她很大方地走进屋里,并随手带上门,径直去了床边。
龙腾飞站那儿没动。
5
马开兵走进房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让环环过来,两人在这儿好好地聊聊。这儿安静也舒适。两人在这聊着兴趣十足的话题,可以说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他与他们三人一样,进屋就倒在大床上,来回折腾了几下,就四肢放开地仰面躺在那儿。望着天花板上设计美观的灯,他独自笑了笑。在当今社会,只要有钱,你就能变着花样享受。别人也想着法子让你花钱享受。他想,趁着自己年轻,得好好地赚钱。没有钱,谁也看不起。
马开兵双手放在后脑勺,美美地想了一会儿,双腿一用力,身子直直地坐了起来。双手还在后脑勺放着。他坐着打量着室内的设施,心想,自己前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看看有钱人的日子,想想自己刚来在工地上所出的力,真是天壤之别。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这话一点不假。他自己发了一阵子感慨,拿出手机拨了环环的手机号码。
马开兵说:“环环,你现在忙啥?”他心情好,说话的声音也好听。
环环说:“我昨晚熬夜了,现在还睡着。有事吗?”
马开兵说:“我没有事。只是想与你说说话。天天都见你,一天看不见你,心里就空落落的,像缺少一些啥似的。”人心情好了,说话也利索,张口就来。
环环笑了:“真心话吗?”她想,他对自己真有感觉了吗?可能。她发现,近段时间,他看自己的眼光不一样。当然,也不能轻易相信一个男人。现在的男人都花得很。
马开兵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假话?只是觉得你人不错,每天与你聊上几句,心里安稳,干活有劲。没有别的想法。”他说的是真心话。以前还有点误会她,觉得经常在这出入的女人,难免有出轨之举。现在的男人,有钱都会在女人身上花,女人也喜欢花男人的钱。经过一段交往,他发现环环是个很正派的女孩,心灵纯正,不是随便之女。渐渐地,便对她有了好感。
环环问:“现在才九点多,你也在睡觉?”她知道,夜总会的活大部分是在夜晚。白天,尤其是上半天,很是清闲。
马开兵说:“我在十一楼,一零八房间。”
环环一惊,口气变了:“马开兵,你什么意思?”她想,我与你只是一般的朋友,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随便。还开个这么上档次的房间,你想得倒美!
马开兵忙解释:“环环,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前天,我们给老板做个大活,这都是老板对我们的奖赏。我觉得这么好的地方,自己享受,不如也让你来沾沾光。你别往歪处想。”他觉得有必要给她说清楚,不然的话,自己这段时间在她心目中树立的良好形象,这一下子就倒塌了。
环环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心怀不轨呐。我最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
马开兵说:“你把我当成了啥人。再说,我也没有闲钱开这么好的房间。算我多事。环环,真的对不起。”他觉得让一个女人单独来这儿,就是有点轻率,对方自然会向这方面想。自己是聪明人,光办糊涂事。
环环笑着:“这有啥对不起的。你对我也是一片好心。我抽出时间,一定去你那儿玩,也找找有钱人的感觉。”
马开兵的好心情,多多少少受到点影响。他又重重地躺在床上,房间没有刚才有色彩了。他闭上眼睛,环环的影子又出现在他眼前。
有人敲门。他认为是龙腾飞。一没事,龙腾飞就找他谈找侄子的事,真难为他的一片苦心。这天下最该死的,就是人贩子。他拉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很丰满的女人。衣服被她年轻的肉体撑得鼓囊囊的。他上下打量着女人,心里一阵慌乱。他疑惑地:“你是……”
女人笑着说:“来陪你的。”她穿门而入,并随手带上门。用手推了一把愣在那儿的马开兵。她开了一瓶饮料,喝了几口。
马开兵看着她,说:“我没安排这项内容。”他不知道这女人来,是不是自己掏腰包?
女人说:“是老板安排的。让我好好陪你一天。没想到你是个毛头小伙子,说不定还是个童男子。今天,我可占了大便宜。”她三十岁不到,染着金黄色头发。描着浓眉,双唇血红。胸部的高峰,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马开兵仍站在原地。他不知道怎样应付这种场面。
女人鞋一脱,上了大床。她躺的那个地方,床垫凹下去许多。她长得很性感,尤其是浑圆饱满的臀部,释放着女人的魔力。她说:“你还傻站着干啥?上来呀,躺在这上面多舒服。”她不知道这个小伙子有啥背景,但不像是见过大世面的男人。
马开兵说:“你在这陪我一天,那不行。”他说的很干脆。他怕环环来了,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鼓着勇气来到床边坐下。心里咚咚地跳着。
女人很随意地躺在那儿,舒展着自己的四肢。她说:“你讲的不算,我听老板的,就是睡也得在这睡一天。你离我那么远干吗?我又吃不了你。”
马开兵咽了一口唾沫,两腿一抬,上了床。他想,我是堂堂男子汉,各方面都正常,不能让一个女人小瞧。他说:“我来这儿快两月了,怎么没见过你?”
女人说:“我的事很多,一般情况下不出去。”她把自己的一条腿放在马开兵肩上。马开兵不自然,就把她的腿挪开。手感很柔软。他光怕环环敲门。
女人一把把他拉倒在自己身边,说:“陪我说说话。”女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马开兵的下面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