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营中大乱、杀声震天。
没有一丝防备的赵军,宛如一个个待宰的羔羊,被呼啸而来的秦军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当天快要亮的时候,赵军大营已然变成一片废墟。
五千赵兵几乎被斩杀殆尽!
整座大营血污满地,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而就在秦牧带领着秦军疯狂的屠戮赵国士兵之时。
距离他们数百里外的另一处战场,几乎演着同样的事情。
然而这次双方的角色却已然互换。
……
邺城。
秦赵两国主力战场。
赵国大军压境,秦南路军占领的邺城三面被围,再加粮道被截,几乎已经成了弹尽粮绝的状态。
邺城城墙,秦军大将樊於期看着城下乌泱泱一片人头,只感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完了,全完了!
“难道天要亡我樊於期于此乎?”
如果秦牧在这里,听到樊於期这个名字,一定不会陌生。
如果历史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下去,樊於期在这场大败之后,害怕被秦王降罪。
于是便孤身逃亡燕国,被燕国太子丹收留。
再往后就是荆轲刺秦的戏码了。
荆轲谋刺秦王赢政时,请求以樊於期首级与庶地督亢(在河北高碑店一带)地图作为进献秦王的礼物,从而取悦秦王使其放松警惕。
樊於期得知这件事后,便自刎而亡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时的樊於期正苦于如何化解这次的危难。
“呜呜~~”
突然,激烈的战鼓声伴随着悠远绵长的号角声自北边冲霄而起。
“赵军,赵军开始攻城了~~”
城头,不知道是谁率先尖叫起来,已成惊弓之鸟的秦兵奔走相告,紧接着便手忙脚乱的开始布防。
樊於期目睹此情此景、心情越发糟糕。
副将火急火燎地找到樊於期,急道:“大将军,事不可为,我们不如从南门突围吧!”
此时邺城三面皆有赵军重兵屯守,唯独南门薄弱。
“南门突围?”
樊於期嘴角绽开一丝鄙夷的笑意,“你太小瞧李牧了,如此善于用兵之人岂会留下破绽?我等早已落入李牧算计之中,可笑仍不自知。不出所料,南门定然有诈。此去,不过自取其败耳。”
副官悚然道:“大将军是说,南门外有伏兵?”
樊於期叹息道:“纵然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军已经弹尽粮绝,士气更是跌落谷底,已无反败为胜之可能,败亡之时亦不远矣~~”
“呜呜~~”
樊於期话音方落,赵军已然开始攻城。
“赵国必胜!”
“必胜!”
“必胜!”
一排排身披厚重鳞甲的赵国步卒喊着整齐的号子,向着邺城城楼无可阻挡地推进。
片刻功夫,已然推进到距离城门不足百步之遥处。
城楼,秦军将领目光一凝,厉声大喝道:“放箭~~”
“嗖嗖嗖~~”
凌乱的破空声响起,一排排散乱的箭矢从城楼疾射而下。
城楼下。
“竖盾!继续推进!”
霎时间,赵军阵前一面面坚固的大盾竖起。
声声闷响中,大盾已经插满了箭头,躲在盾后的赵国步卒却是毫发无损。
“放箭!”
“放箭!”
城楼,秦军将领喝声不止,然而战果寥寥,赵国士兵依然在不断推进,甚至已经开始搭设云梯。
“将军,事急矣,到底是退是守,速下决断吧!”
秦军将领焦急的看向樊於期。
樊於期仰天长叹道:“罢了!传我军令,全军从南门突围!”
“南门?”
副将骇然道:“您不是说李牧在南门设伏,为何……”
樊於期眼神冰冷的扫了副将一眼:“知道又能如何!我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是老谋深算的李牧故意为秦军张开的口袋,就等着阵脚大乱的秦军往陷阱里面钻。
但事已至此,秦军已然别无选择。
要想死中求活,只能一头钻进了李牧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樊於期也是沙场宿将,下定决心之后,遂绝了侥幸之念。
当即立断,下令依次撤退。
“撤~快撤~~”
秦军将领凄厉的嚎叫响彻云霄,邺城之中的秦军开始仓惶后撤。
果然不出樊於期所料。
就在秦军出城的同一时间,邺城南门突然响起绵长的号角声。
无数赵军奔涌而出,顷刻间便阻断了秦军遁逃之路,已经没有退路的秦军只能硬着头皮杀去。
霎时间,邺城南门已成哀鸿一片。
……
赵国大营。
目睹秦军已经和赵军伏兵交战,李牧心中冷然。
既然鱼儿已经入袋,还想轻易脱身吗?
一丝冰冷的笑意挂了李牧嘴角。
“叔齐、赵盈、夏侯仪……”
李牧连续点了数名战将,被点到的赵将打马而前,厉声应道:“末将在!”
“令尔等各率两千轻骑,轮翻截杀,绝不可令秦军轻易遁走!”
“遵命!”
没多久,数支赵国轻骑如同锋利的弯刀,从赵国大营中分离出来,直扑秦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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